"今天又是一上午的素描課,好煩。"夏季悄悄過去,秋季正輕輕的到來,除了春困,那就是秋高氣爽令人眼皮直打架,朵書書手撐着下巴腦袋一個勁往下拽,因朵書書和巧沐移到可好前面一桌,楊妮在落幕旁邊的關係,幾人成了班裡的四大金剛,上課不是和老師隔屁就是睡覺。
這節是太平間的課,就算她們幾人也不敢造次,可好是青蔥在背後給她讀故事,她聽的津津有味,怎麼會困!巧沐的辦法是桌子上堆高高的一摞書,藏個小鏡子,一個勁在那自戀的瞅,最辛苦的該是楊妮,她每天兼職五份工作,不要命的拼,頂着兩個大黑眼圈,頭已經左搖右擺,孤城在上面將素描起源,以及五大構成。
"可好。"
"是~~~。"慢悠悠的晃悠到講臺,可好口齒伶俐的揹他剛纔講的內容,不要問可好怎麼記住的,都是平常被逼形成。
"錯。"
"還錯,我靠,剛纔你說的不是正方體的明、暗、灰嗎?我怎麼又錯了。"可好不服氣,每次揹他講的內容他都要挑毛病罰自己,自己跟他有深仇大恨不是?
"注意,留白。"特別重點的圈住角落裡小的跟蒼蠅的字(對可好從不看黑板來說),孤城指着門口,意思罰可好去跑步。
哼了聲,前面罰我十分鐘記住滿黑板的字自己還忍,一節課朗誦枯燥饒舌的古文她忍,去廁所畫畫被其他班女生茶餘飯後當笑話談她忍,每天別人約會吃飯上網她去他那補習她忍,體罰她忍不了了:"我不去,國家規定不能體罰學生。"可好硬氣的雙手環胸說。
"觀察走廊太陽照射花盆顏色變化。"他說話向來簡潔到正常人類聽不懂,可好望着孤城,又頂着腳尖歪頭看着走廊陽臺放着的一盆吊蘭,好吧!她認命,垂頭喪氣的走出去傻傻的瞪着那盆花。
下課大家習以爲常的圍到可好那裡,朵書書最沉不住氣:"這破花盆它是深墨綠色,它還能變啥顏色?"頭伸近,手托起花盆底部。
"估摸着這花盆不貴。"憋了半天旁邊的楊妮來了這麼一句,果真財迷。
"在太陽的折射下,光打過來的地方爲明,影子遮蓋部分爲暗,明暗過度地方爲灰,光打過來有個地方會反光,那裡就是留白處,素描講究令二維的東西在紙上看起來爲三維,所以層次感必須鮮明,色彩的話,不同光照效果不同,顏色自然在變,好丫頭,老師問你就這麼答。"還是青蔥厲害,一語解千愁,他斜靠門框邊,右手捧着本書,左手青蔥的指頭夾在厚厚的書頁裡,薄脣一張一吐間散發無盡暖男加斯文的知識分子魅力。
"呼~終於不用在盯着那盆破花看,太平間實在可惡,欺壓我這乖乖良民。"鬆口氣的可好想着自己比八國聯軍氣壓末清還可憐的自己,不得不咬牙切齒的罵着孤城。
"太平間?哈哈,該不會是指孤城老師吧!"打粉的巧沐停下手上動作,笑的前仰後翻,誇張的跟鬼上身似的。
巧沐是個大嗓門,可好聽她大聲說一急:"哎~~知道就好,心照不宣OK?"
朵書書反手撐上陽臺坐着:"你怎麼給帥帥的孤城老師取個外號叫太平間啊~人家覺得他好可愛,比hellokitty還可愛,萌萌噠呢!"犯花癡的某人陶醉中,揉着自己嬰兒肥的小圓臉。
"冷的跟塊冰似的,你還覺得他萌,腦殘粉,絕對腦殘粉,我就覺得他的三尺寒氣可以冰屍體,跟太平間差不多,就叫他太平間咯。"推蕩起吊蘭,可好無所謂的聳聳肩,奇怪,怎麼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就聽見吊蘭鐵絲繩搖動摩擦的嘎嘎聲。
背後冷的可以凍僵可好的聲音響起:"說壞話夠大聲,不用怕我聽不到。"可好能感覺一雙老虎在黑暗巢穴中看見獵物發亮的眼睛,青蔥救命,可好狂呼,孤城冷的有點刺痛肌膚的氣息靠近可好耳垂:"你、很、好。"
恐怖,真的好恐怖的氣勢,天生猶如皇者的氣勢,古代孤城肯定是暴君,可好已自身殉葬爲大家探出孤城性格。
"可惡,可惡。"結果那傢伙留下可好一人,要她隨他去他辦公室補習,畫出一副外國大師抽象畫,太平間葬妻的水粉畫:"學校老師死光了嗎?爲什麼專業課都是他上,氣死我了,鬼才能畫出。"這是孤城私人辦公室加寢室,隔間就是他寢室,可好纔不怕他聽見,她就是爲了故意讓他聽見才說那麼大聲。
憋了半個鐘頭,可好實在餓的慌,索性扔下排筆,放輕腳步,擰開門,一條縫細足矣一覽孤城寢室,可好忍不住心底嘀咕:"真是缺愛,除了黑色還是黑色,牆上的幾副女人肖像畫好逼真,簡直惟妙惟肖。"
孤城側躺在牀上,沒有掀開被子蓋上,而是直接躺在被子上,鞋都沒脫,彎曲着腿,可好看着太陽的餘暉度在他完美的曲線上,黑色給他附上了一層冰冷,看起來那般孤獨,猶如一座城,城裡只有孤寂的一人,別人走不進,城裡人也出不來。
鬼附身的進去房裡,躡手躡腳的走到他對着的一面牀前,看他眉頭緊鎖,薄脣抿成一條線,緊繃的臉,冷俊的臉,可好想伸手逗弄他,又怕他醒來,伸到一半的手作罷,看着牆上的畫,是個有氣質的中年貴婦,笑容可掬,珠光寶氣,優雅成熟,可好想着想着就歪了。
他不會喜歡老女人吧!原來他還有這等癖好,嘿嘿,被我抓到把柄了吧!看你丫的以後怎麼整我。
只是不忍他就這樣睡着,可好又走回去,小心謹慎的脫下他的鞋,幾次撐到牀上看他有沒有醒,離的近可好都能聞到他若有若無的百合香,純淨淡淡的令人很舒適的香味,沒想到他喜歡百合。
打開他的櫃子,裡面衣服整整齊齊,儼然有序,一絲褶皺都沒有,款式簡單大氣,都是品牌,上面一層有一牀薄被,盯着腳夠了半天,跳了下總算捏住一個角,扯下來給他蓋上,掖好被子,可好想自己是不是太善良,這傢伙可是自己頭號仇人,對他好乾嘛?反正他冷的跟太平間無異,冷氣不被他散發的冷給打敗就不錯了,想着又掀開被子隨他感冒活該,只是他突然的翻身令可好措不及防。
他擺正身體,手也擺到可好彎曲跪在牀上的腿旁邊,可好手撐着膝蓋處,兩人手觸碰到,他冰的真跟太平間出來的手嚇到可好,可好試探的用中指輕碰了下又縮回,真的很冰。
咬着下脣,可好想觸碰下他的脖子,一般脖子是血液流暢的地方,應該會熱,指尖就要觸到可好又縮回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
閃電的碰了下縮回手,可好咬着食指,還是冰,這傢伙不會是蛇變得吧!人哪會這麼冷。
把他壓着的被子也拉過來裹在他身上,捂了會還冷,再加,還冷,再加…再加…再加…。
可好爆發粗魯扯開重重包裹的一切,自己抱着他,秋天剛來臨晚上還是有些熱,孤城這天然冷氣比青蔥還叼,抱着抱着她就睡着了。
補上昨天,求鮮花,親們,喜歡虐嗎?不知道看我的書給位有木有角色帶入感呢?努力寫,加油,給位打賞打賞,可憐哈果果,收藏嘛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