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看到幾個人影在廚房晃來晃去,可好撐着坐起,用手掌心揉着太陽穴,萊笙眼睛裡的灰瞳咚的掉進眼眶,骨碌的轉動,似在適應着睜眼睛。
“嗯~”慵懶的伸個懶腰:“好舒服,萊笙你睡的怎樣?”搓揉着萊笙臉,可好心中盤算着,等這件事情過去,我就和萊笙歸隱,我相信,這次是兩廂情願,再不會出現青蔥那時出現的矛盾。
咚咚的敲門讓兩男人停住忙碌的動作,孤城放下水龍頭下清洗的白菜,彈掉手上的一把水,掀起圍裙擦隨着抹了把,孤城走出廚房打開門。
憔悴的青蔥,忐忑不安面容由打開的門影逐漸掠過。
“進來。”孤城乾脆敞開門,先走進屋裡。
青蔥一進屋東張西望,迫切的要確定某樣東西在屋裡,當看到掀開被子一隻手抓着萊笙手臂穿鞋的可好。
青蔥兩眼直勾勾地望着可好,寬大的門牙緊緊地咬着沒有血絲的嘴脣。他已經不知道何時自己淚水這般廉價,像一個用石頭雕成的小孩子,只有那不住翕動着,默默的讓眼淚氾濫成災。
提着大包小包還拖着行李箱的睡月看眉目傳情的兩人就火大,自己做牛做馬,爲他肝腦塗地,他就只有可好,可好,可好。睡月狠狠的甩下肩膀上重的在她肩膀上勒出一道道紅*的包袱,一掌拍打下拉高的行李箱杆,睡月還不解氣,飛腿一腳踢動行李箱,行李箱輪子唰的飛溜出去。
新炒好的紅燒茄子倒入碗中,何銘很少吃人類的菜,但在人類中混跡多年,早就練就很多人都自嘆不如的超凡技藝,滿意的端着菜走出廚房,滾滾溜來的箱子飛一般的撞來。
“搞什麼鬼。”破壞勞資好心情,何銘橫踢一腳,撲到地上的箱子在地上快速的轉着圈滾到快捷支架桌,上面放着幾本可好愛看的書和一盆袖珍綠色盆景,笨重的箱子撞挎支架桌角,書斜飛出,箱子的速度快的孤城都攔不住,盆景飛落兩圈,支離破碎的盆景杯碎裂聲,小抔紅泥土裡露出白色的植物根。
孤城冷然收回要去撲箱子的手。
何銘的臉鬱怒的可以說陰森恐怖,有如雷電之將作;平常的小撒嬌柔作,偶爾的紳士貴族氣息不復,平易近人的柔退隱,兩隻裡燃燒着熊熊烈火。眼睛冒出的火要焚燒掉一切般,抿緊的嘴脣裡藏着咬得死生物的牙齒,恨不得上去咬死睡月。
“剛來就要造反不是?睡月你別老小姐脾氣,我們可不懂的什麼叫遷就,還有,這世上不只有你一個測算師。”何銘笑的很陰鬱,指着睡月警告道。
睡月雙手叉腰,學着何銘誇張的咧嘴一笑,嘴角邊綻出兩個小酒窩,整齊的牙齒白的晃眼。
何銘當她羊癲瘋發作,哪知她神經的伸腿踢飯桌,孤城舉高支架桌旁邊的實心木質小方凳砸再打直要提到飯桌的腿。
“青蔥你還傻看着我幹嘛?除了你勸的了架,我去還不火上加油,等會把這棟宿舍樓拆了都可能。”局面非常緊張,何銘和孤城步步逼上睡月,要羣毆她啊!
青蔥後知後覺的去拉住不甘示弱的睡月:“你別鬧好嗎?如果你要這樣,你可以離開,回你的睡家,那裡有的是人讓着你,畏懼着你,寵着你,置於離婚書我會寄給你。”
“青蔥,你就只知道怪我,怪我,怪我,我是有壞人標榜證明嗎?你們那麼看我不爽,一個個就知道護着可好,我哪裡有公主病,你心如死灰這幾個月來,我什麼低三下四的事沒做過,就差賣肉,嗚嗚~我……我做這麼多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你,嗚嗚~你是沒看到自己見到她沒死……的那樣子,是我做再多也不會出現的激動和失而復得的開心。”抽噎着一邊抹淚,一邊彎腰撿起包裹要走,睡月哭的很壓抑,她明明不想哭,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脆弱,她忍不住,控制不了。
“睡月……對,對不起。”做男人,青蔥認爲自己應該是最失敗的。
可好看着彎腰過程中睡月轉眼即逝的興奮,她在高興什麼?
“切,自己不討喜,怪誰?”何銘擺紅燒茄子上桌,還不忘說句風涼話。
“說話別太過分。”睡月對自己好的沒話說,青蔥潛移默化的對睡月改觀着。
睡月驚訝地擡頭看青蔥:“你竟然會幫我說話?”
“是大家太過分,我……。”後面該怎樣說呢?青蔥尷尬的無話可說,身後還站着自己傷害過且深愛的女人。
場面再度僵局。
“吃飯再說。”孤城哪個時候跑進廚房的沒人知道,繃着臉端飯上桌,哐當的擺放聲暴露着他的不善。
大家圍攏在一起,各懷不快的埋頭吃着碗裡的飯。
“我制定了一套速財計劃,我們要掌控更高的財力,在不靠各自背景的情況下。”點擊的手機震動的響,“叮咚”大家的手機同時收到孤城發來的文件信息,可好點開下載,連擊放大文字,快速遊覽一遍內容,很明確詳細。
“我覺得還不錯。”連剛纔還鬧過的睡月都贊同,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
芷陽市侯寧集團大廈,每年侯寧集團都會開展一次大型的招聘會,讓更多有想法有夢的年輕人能加入公司,給公司帶來新活力,新創意,跟上社會發展的迅速。
長龍般望不到公司門口的隊伍讓人望而卻步,可好拿出剛塞進包包的饅頭大口大口的啃:“四五點爬起來有毛用,飯都還來不及吃一口,唔。”狠狠的再咬上一口饅頭,含糊着說:“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吃點東西填肚子,民以食爲天。”
睡月看不過去的走到花壇一角,一臉我不認識她的樣子,手環胸,睡月沒想到芷陽這種二線城市裡稱得上龍頭的公司這麼火,當然,睡月這種生來含着金鑰匙的貴小姐自然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
“計劃本身就不爲中規中矩的來應聘,這是查詢到的資料,發你們微信,我們分頭行動。”搜尋地址的孤城鎖定紅點地址,截圖發給每個人。
北裂路西路,可好放大地址,離的屏幕近的快貼上手機屏。
孤城拽住可好短髮:“離屏幕遠點,會瞎。”
可好張開櫻桃小嘴餓虎撲兔的去咬孤城的手,孤城立刻放開手,可好凶狠的瞪他,惡狠狠咬上一口饅頭,吧唧吧唧!像在嚼孤城,他奶奶的敢拽我。
怎麼能留打情罵俏的機會給可好孤城兩人,何銘死不要臉的硬擠進中間,奸笑着露出用了黑人牙膏白的晃眼的牙齒:“我覺得兩人一組一起辦事最妙,我和可可,睡月當然和他老公一起啦!孤城你和隱藏的萊笙一起。有意見保留,好,就這樣愉快的決定啦!走走走。”不等所有人反駁,何銘一陣風的帶着可好奔走老遠。
暗影中的萊笙心裡一緊,馬上走出樹影要追可好,孤城眼睛深眯:“萊笙你別去追,我倆一起正好……。”餘下的話雖沒說,看到停下腳步的萊笙,孤城手插口袋,走上前與萊笙並肩而立:“知道腹黑一詞嗎?正如字面意思,肚子裡是黑的,常常將此一面進行演技化的僞裝掩蓋。使人看起來總是笑意充沛,溫和無害,親切有加,但卻是在幾秒內的打量裡就能精確地計劃出能以怎樣的步驟讓你自願掉進三米外的糞池。”
孤城笑的特別韻味深刻,接着說道:“再直白點解釋,外表善良,溫柔,內心惡毒,邪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不折磨死人誓不罷休。所以,這種人最好不要招惹,否則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魯魯修腹黑一詞皆來源於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學》,在日本漫畫裡眼鏡男是腹黑的形象,在眼鏡地忽然一閃光下,腹黑男推了推眼鏡,然後說出一句噴死所有在場人的話,萊笙你以前有一個綽號,叫鏡面毒生是嗎?”
對於孤城一連串的滔滔不絕的說辭,萊笙閉了會兒酸脹的眼睛,萊笙不服輸的明嘲暗諷:“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冷麪腹黑形象,即走霸道路線,隨便拋個冷眼就煞倒一羣人的那種,在他冷硬霸道耍酷的表面下,是一個外冷心熱,冷酷但是卻很溫柔的默默關心人的角色,當然,等你發現他的真面目的時候,你就會感到窒息,這類人的控制慾已經達到極致,那麼離瘋也沒有多遠。”
青蔥站在遠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和睡月轉身去南裂街,拉登衣服拉鍊,青蔥冷笑。什麼都不做,他們對自己的戒心就會拉低,東上萊笙,你不該贏得她的心,成爲四個男人當中的衆矢之及。
“哇歐,大哥好棒,大哥好棒。”一羣穿着破洞牛仔褲,頭髮五顏六色,耳朵上一排奇形怪狀的耳釘,有的鼻子也會打洞掛着閃閃發亮的鼻釘,芷陽北裂街的黑幫鬥舞特別多,而侯寧集團大太子正是酷愛街舞的人。
何銘在前方爲可好開路,男人的汗味和女人的脂粉味特別刺鼻,三月豔陽天,跳舞的白毛小子在陽光下汗水揮灑——他就是寧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