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紙條?”她怎麼會知道出自我手,沒有道理,我將一切蛛絲馬跡的抹的一乾二淨,還被發現,實在沒道理,子車藏心裡猜疑,嘴上當然不會輕易承認。
裝!可好眼睛的晦暗明滅不定:“說出水色玉碎的下落,我可以饒二老不死,唉,我沾染的血腥可不少,我也不想造孽,你說他們活,他們不活,你就不用說。”扣着手指甲根部,彈了彈扣出來的指甲裡的髒東西,吹口氣,可好擡頭望眼子車藏。
她真的太可怕,她怎麼發現的,看樣子她還沒發現水色玉碎下落,從可好的話中聽到唯一安心的消息,子車藏算是放心了一半,人也有了底氣:“不過就是兩個老東西,死不死我都無所謂,要殺要剮,隨便。”
“哦~您還真是鐵、石、心、腸呢!”可好拖着嫵媚的嗲音,手挽於臉頰,順着白皙的長頸往下:“好,那就讓我扒開你的心來看看,是不是石頭,燒不燒的裂。”
只是一個前揮的手勢,後面的人已經知道可好的意思,扔給子車藏一個望遠鏡,緊接着可好後面走出來四個精精壯壯的高個子男生,擡着遙控升高臺,擺放在不遠處稍微平的林地上。
擺好自動退下,子車藏接住望遠鏡,看着他們的行動,心中萬分忐忑不安,在幾百人的注視下,子車藏還是表面波瀾不驚的走上遙控升高臺上。
遙控升高臺不斷的升高,超過林子裡的小樹,超過幾十年的大樹,再升高到望盡整片林子,可以瞧見芷陽市霓虹閃爍的繁華,不落幕的熱鬧,儘管已經半夜,夜幕裡烏雲遮月,但卻是繁星點點。
在這祥和寧靜的氣氛下,卻突然爆炸四起,蹦的一聲,子車藏能感受到遙控升高臺在震動,林子離市區那麼遠,如今都能感受到,糟糕,二老……二老不會……,子車藏不敢想下去。
蹦蹦蹦
爆炸延續的圍繞着城市西邊一帶,樓道中間爆炸開,火炎飛絮,幾十層甚至幾百層的樓房無法支撐中間的爆炸,如同夭折的人,傾倒下去大坨重水泥,下面車水馬龍,子車藏手不禁一抖,都能想象到現場的哀嚎。
“降下來。”可好仰望上面,時間差不多了,對後邊的小弟壓手,小弟哎的應了聲,馬上降落升高臺。
子車藏看樹木遮擋了前方視線,才醒過來他們在降升高臺,後跟翹起的要再望上一眼,腦海裡一下子回憶着堂主送別自己前說的話。
“越是受制於人,越是要處變不驚,越是不可翻轉,越是要淡定從容,不動聲色,敵人給你的幌子就會不攻自破,不要被眼睛誤導,防守內心,你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升高臺降落到最低,子車藏邁着不短不長的步子,平靜的遞望遠鏡給可好。
四目相對,子車藏能看到可好深邃眼睛裡的深沉,可好噗嗤一笑:“氣氛那麼沉重做什麼?不親自帶咋們子車眠主親自看,怕他是覺得我在逗他玩呢!”笑意未達眼底,可好的笑語裡蘊藏着巨大的壓迫氣勢。
子車藏不做任何反抗的讓人扣押着往山下走,背後的火光蔓延到林子,春天的樹木已經發芽舒枝,有些抵不過寒冬的枯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燃燒起來,鋪天蓋地。
可好背脊後能感受到熱浪的熱潮:“快點走,不然火勢就要吞沒掉我們。”
“啊。”周圍幾個保鏢炸傷,有幾個衣服上不知道怎樣蹭到火,慌張的用手拍身上的火,火不但不滅,越燒越旺。
孤城還算冷靜,低頭看見黑色爆皮的細管,彎腰下去撿起來,拿在手心旋轉着仔細觀察,這是放火藥的火藥管,只有這種特殊的管子能剛好觸火引發爆炸,是誰?有是怎樣埋下火焰在蟄龍眠的?
林子的出口就在前方,子車藏望着天空,火鷹去哪了?怎麼不飛來。
前面踩着枯枝朽木的可好冷笑,還在等待契機,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子車藏,下次蟄龍眠派出的又會是誰?
林子口子車藏就看見吊在樹上的二老,骨指緊握,擺動身體甩開青年的壓制,“勾虎拳。”拳頭上迅速的結冰,可好弓腰,後踢,子車藏側翻,騰空的雙手結出凜冽的冰,包着後面的大樹,冰覆了他的雙手,倒掛在樹上,可好擺好防禦的姿勢,等待子車藏的攻擊。
“現在沉不住氣了?剛纔還淡定如常呢!”
“可好,你得罪蟄龍眠,就要承受更多的噩夢,我的計劃流產了,還有更多人悉心安排。”
“哦,我好怕,在廳提米的時候我就發現那隻娟蟲是死的,它裡面有冰的構體,我很早之前到查過,有一枚玉碎稱爲水色,可以代入死物,死去的東西會像活着的無異,唯一的差別那就是,死物最終失去玉碎聯繫的時候,會融入土地,那片土地會長滿黑曼陀羅,因爲這枚水性玉碎,不僅僅能結冰,還含有劇毒。”翻看着手心手背,可好看着白皙的手若隱若現着一團黑氣。
子車藏冰夠的大樹以根部底潰爛,擠出黑色妖嬈的話,詭異死亡的氣息瀰漫,騰空翻立,子車藏不得不佩服可好的膽量。
“你後面又回到廳提米地下水道看過!我每天都監控着你,你在什麼時間回去看的。”
“沒錯,你是用周圍特別專業監視人與普通人相融二十四小時監視我,他們有司機,學生,老師,甚至是買菜的小販,每個我周邊的人都是你的監視者,可你忘記,在我得到幻色玉碎的時候我就有個機會,進入幻色空間,移動空間出口站,這樣,你算的到嗎?”手下奉上一個紫金竹筒,可好玩味的轉動。
我倒是忘記,她又得到一枚玉碎,但是她還沒到掌控玉碎運用自如的地步:“你怎麼會操控玉碎空間,哪來的實力進入玉碎第三層。”
可好帶着氣死人不償命的笑:“我爲什麼都要告訴你。”
“你……。”雖然生氣到腦袋快冒煙,但子車藏還是壓下心中的怒氣,眼睛裡的熊熊烈火還是掩蓋不住。
擰開竹筒,裡面全球第一大,第一毒的蜘蛛躍然跳上可好的手肘,可好怪異的擺動手指,像彈鋼琴一樣,蜘蛛受到牽引的緩慢爬行到可好手指尖。
“天堂寡婦蛛。”子車藏一眼就認出蜘蛛品種,這種蜘蛛出名在於它喜歡從人的鼻孔爬進食道,在你的各類管道中游走,時不時咬上一口人體內嬌嫩細滑的肉,它是第一毒蜘蛛,毒性強烈卻蔓延的極慢,至少要三四個鐘頭纔開始蔓延侵入你身體的任意血孔,痛苦會讓人奔潰的像自殺,不過具動物學家介紹,已經滅絕盡,子車藏想不出可好哪兒來的通天本事,弄來的天堂寡婦蛛。
呵!有點見識:“把那倆老不死的弄過來。”一邊逗弄蜘蛛,可好一邊仔細觀察子車藏的表情變化。
看着老態龍鍾的二老還要遭罪,子車藏心裡難受的想要了撓心抓肺,無數的聲音在叫不。
“你是我見過心裡素質很高的人,我也不說最,或許有人高過你,但說句心裡話,至今爲止也只有你,前面我炸燬芷陽西城,你明知道他們可能會死,我看你下升高臺腿立的很直,不緩不慢走到我面前,不問,不求,不發狂,實在是無懈可擊,也恭喜你,你的猜測是對的,兩個老傢伙早被我綁來,現在我們來玩個更刺激的遊戲怎樣!”
“有什麼我承擔,別讓老人無辜受累,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不牽連妻兒父母。”怎麼會不緊張,下升高臺正是因爲心都在顫抖而繃直腿,怕自個一個不穩而栽個大跟頭,子車藏猜想背脊應該溼了大塊,深藍色襯衫緊貼着背脊皮膚。
可好不置可否的搖頭,執意着要放蜘蛛向二老。
“我知道你想得到水玉碎碎,但……但……咳咳……。”太過着急,子車藏被自己口水嗆的劇烈的一聲接一聲咳嗽。
可好像是沒聽見子車藏的話一樣,還是心無旁騖的撫摸着蜘蛛的尾部,手離二老不過三釐米。
“咳咳,我……。”我說玉碎在哪,說出個我字,其餘的話又強行的咽回肚子裡,只看見可好手中空空,二老的樣子由揮舞的火把變成粉細的銀粉隨着一股清冷的晚風而飄散。
沒有人比這刻的可好更赫人,兩隻大眼睛裡要是能噴火,早就將一干人燒成灰燼,可好眼看子車藏就要吐出她要的消息,現在的一羣傻逼毀了她精心設計良久的計劃。
“該死。”低沉的嗓子裡飽含殺氣,她恨不得立刻屠光這羣礙事的人,可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活捉子車藏。
子車藏一看便知道自己受騙,什麼幻色玉碎空間,這不過就是一場騙局,設計了一場緊接一場的局中局,先是來個人多勢衆包圍,後來個遠觀炸西城,再來個毒蛛噬二老,一再的壓迫他,反應快的子車藏掉頭就跑,想通後子車藏還跑當然不是怕可好一個人,而是氣勢磅礴的寧姜拿着精良武器來,來這無非就是找他麻煩,子車藏又不笨,再不走就要被人逮着打。
裡面除了爆炸,更多的煙瀰漫的看不清前面事物,寧穆急死了,孤城還不知道在幹嘛,還要往危險的地方走,實在不想冤枉死,畢竟還年輕,寧穆一把抓住孤城挺住腳步不肯走:“裡面實在太過危險,萬一再爆炸,就是粉身碎骨,全屍都沒有,顧大夫,我們退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