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頭,醒過來好嗎?再睡,再睡我不理你了,你最聽蔥油餅的話不是嗎?”青蔥拉着可好時而滾燙的燙手時而冰冷的刺手的小手。
護士在一旁手插口袋,夾着病例單,不耐煩的擺着一張死人臉。
“Bill,好了沒,趕緊叫他們離開,病房不夠,等會兒護士長來,你有好果子吃?”外面的護士看Bill還沒趕走可好‘好心提醒’Bill。
“哦,知道啦。”
“哎,小孩,你耳朵不聾吧,你們一分錢都不付,能住這兩天,算是咋們醫院好心,你看看,哪個住院不交個幾百的。”Bill走過去,要從青蔥手裡拉過可好打着點滴的手。
青蔥慌了:“姐姐,姐姐,護士姐姐,求你不要,她這個情況,不能斷藥。”說着青蔥重重的跪下,磕的地板一聲悶響:“我們無父無母,能活下已不易,真的……沒錢。”
青蔥雖然窮,在山村裡長大,但也知道什麼是人的尊嚴,男兒膝下有黃金。說這完些,臉色蒼白如雪。
“那不是我該管的事,哼,窮人多的是,要是都這樣,我們怎麼活。”護士不爽的將頭扭到一邊:“最後問一次,走或者不走。”
“我……。”青蔥一句話沒說不出,喉嚨哽咽得無法開口。
護士色厲內茬的點着頭:“好,不走就別怪我。”拿起牀頭的電話,滴滴按下幾數字:“喂,這裡有牀沒錢還敢住院的小孩,趕緊到125房把他們攆走。”
說完氣呼呼掛斷電話,走回門邊背靠門板,目不斜視的玩起手機。
青蔥氣的臉色漲紅:“不用你們趕,我帶她走。”
手伸向可好扎着針的手,停頓了一秒,小心翼翼的撕開膠帶,心一橫,拔下針,啪噠,藥水滴在地板上,青蔥咬牙背起身體僵硬的可好。
保鏢酷酷的走到護士面前,抹着前面發亮的頭髮:“Bill,誰敢在這耍無賴。”
“若,就是那兩個毛小孩。”Bill朝青蔥方向努努嘴。
青蔥調整可好上背脊,托起她,眼睛鮮紅:“不用你們攆,我們也不是什麼耍無賴的小孩,我是窮,我妹妹病成這樣,你們今天見死不救,以後我有錢了,一定會買下這座醫院,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人窮不是窮一輩子。”
“嘿,你小子很有骨氣嘛,那你就買呀,東果第一大醫院,只看你下次生病,你看你還能不能踏入這個門。”保鏢看螻蟻的眼神看青蔥。
“哈哈,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笑死我了,窮小孩,你窮就是窮一輩子。”Bill扭着小蠻腰,準身扯掉可好睡的牀單,嫌惡的扔進垃圾桶。
青蔥堅定的轉過頭,等着瞧。
黝黑的天,瘦弱的身影在道路上顯得淒涼無助,泥濘的小路留下無數個一深一淺的腳印。
點亮一盞小油燈,青蔥用手擋住風,怕屋外的風灌進屋裡吹滅油燈。
“別怕,好丫頭,我會一直守着你。”咕嚕咕嚕,青蔥肚子叫個不停,只好起身用野菜熬了鍋湯,自己喝了小碗,其餘的小口小口的喂可好喝完。
“還好,還能進食。”唉,這該是唯一欣慰的地方,今天揹着好丫頭一家一家醫院的跪求,沒有一家醫院理,當真是世態炎涼,青蔥心裡惆悵難受的趴在可好身邊睡下。
天破來黑夜,迎來黎明,嗯?青蔥睜大朦朧的眼:“好丫頭呢?”轉身跑出去:“好丫頭,好丫頭,你在哪?”
呼~吐出口氣,實在累的不行,原地坐下,好丫頭去哪了?早上睜開眼就不見可好,難道又被思華匯縱抓回去了,想到這,勉強手撐起膝蓋爬起來,往山村外奔。
“喂,你什麼時候來帶她去國外?”
“我沒空。”
“沒空?難道她比她還重要,你有點良心好不好?”
“喲,什麼時候你這麼有心了。”對面清澈純音,聽着令人陶醉,但說話吊兒郎當,意無所謂。
“媽的,她可是你親生女兒。”可君聽到那頭一陣不正常的曖昧聲,心裡火氣蹭蹭往上升。
“好了,我沒空,掛了拜拜。”嘟嘟的忙音,可困憤怒的把公用電話砸在玻璃亭壁上,可好落下,可君又往上抱。
“靠他大爺的,媽的,享*福去,逼急我,我找她親媽去,禽獸不如的人渣。”可君推開公共電話亭門。
正入雨季,雨特別多,天顯得陰沉沉,可君抱緊可好跑到一家雜貨鋪屋檐下躲雨:“唉,老子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才連連還債。”
可好的身體正被病毒一點點侵入身體,烏黑的圓圈佈滿小腹,可君額頭與可好額頭相抵,可君忍不住親親她的臉蛋。
“長的越來越像你媽了呢?”認真仔細的描繪着可好的眉眼:“再大點,長開了,不想被人發現都難,唉~。”可君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
掉了根菸,看煙快燃完,可困扔掉菸蒂,咚咚~:“有人在家嗎?”
“誰呀,半夜三更鬼叫鬼叫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啊。”屋裡的燈亮起,走出一個包租婆打扮的女人,女人打量了可困幾眼:“你要不是重要事打擾我的話,你死定了,我告訴你。”
“大嬸,我……。”
“什麼?叫我、大、嬸。”女人的眼睛瞪的銅鈴大。
“啊,不好意思,大娘。”可君沒反應過來,着急的改口。
“大、娘?滾,滾,立刻馬不停蹄的滾,不然老孃打爆你的鳥。”手叉腰,女人嘴一萬個不高興的掛起,殺氣騰騰。
可君楞了會:“不是……。”
“滾。”女人咆哮,震的可君耳膜轟隆隆響。
“大河馬,大半夜的吵什麼。”
“還讓不讓人睡?”街坊鄰居紛紛被吵醒,對招花姐抱怨。
“知道了,快睡吧你們,睡死得了,哼。”屁股一扭一扭進門,彭,門摔上。
可君嘴角抽搐,無奈的走在馬路上,衣服包裹的可好嘴動了下,說了句什麼,又昏死過去。
“怎麼又是你小子,你故意的吧。”黑衣手下見到青蔥又跑來思華匯縱門口,心裡不爽的直想打人。
“不是,我找昨天和我說話的那位大哥。”謙和的向黑衣大哥鞠了個躬,青蔥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黑衣手下。
“你想見風哥,有錢嗎?有錢我就幫你問聲。”黑衣故意拍拍衣袖,斜眼觀察青蔥表情。
“錢,又是錢。”青蔥臉色表情糾結扭曲。
“沒錯,錢啊,是這世上最可信的東西,沒錢,誰都不信你,也不幫你,有錢,有權,這纔是人生兩大幸事。”
青蔥聽到這翻話,仇恨的看着黑衣手下,無論如何,生要守着好丫頭的人,死要護着好丫頭的屍:“來人,來人啊,有人打小孩。”
喊着青蔥就往黑衣手下身上打,黑衣手下果然不屑與一個毛孩子糾纏,使勁推了把,青蔥順勢往地上死裡摔。
“思華匯縱怎麼這樣?”路上行人看到輕聲談論,他們惹不起禍端,只敢低聲細語。
黑衣手下見路上都往這邊瞧:“媽的,你小子找死。”拳頭的勁風迎青蔥而來。
“住手。”流荊依舊披着大衣,臉部只露出一半,一半藏在帽子裡:“進來。”
青蔥見到流荊,驚喜之情完全掛在臉色。
“哎哎哎,這位老兄是不是要賣懷裡的小姑娘啊,賣給我吧,我這可是價格最高的,別家保證沒我出的高。”猥瑣胖子看可君抱着個姑娘,當可君迷暈了哪家姑娘來賣。
可君懶得搭理,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
這是東果市最大的黑暗交易市場,只要你有,沒有這不敢收的,這裡賣的價值連城的東西,會轉到世界最大地下拍賣場。
東果是思華匯縱最大,但這地下交易場不屬於思華匯縱管理,這裡有其他市的勢力,人魚混雜,勢力更是錯綜複雜。
就是這裡,可君站在一塊墓碑前停下,拿起碑旁的毛筆,針對碑上幾字畫紅圈圈。
接着在地下交易場繞圈,可君感受背後有幾夥人跟蹤,身體緊繃,走的速度越來越快。
“站住。”果然有人出來攔路。
可君緊張的掏出別在腰邊的槍:“你們別過來,我不想鬧,這可是有這規矩的,不能強搶人家寶貝。”
後面跟蹤的人也跟着現身,玩味十足的盯着可君,他們手裡人人都拿着槍,並在手裡拍拍,上膛,齊齊對準可君。
可君看着他們逼近,包圍圈子縮小,汗水流淌,衣服溼透,左右轉動着用槍威嚇那些人,卻顯得特別薄弱,可笑。
彭,彭:“別動,把槍扔了,手,手舉起,不然各位親的胸膛會開一朵朵鮮紅美麗的血色妖姬”紅色的拖地長裙首當其衝的映入可君眼簾。
可君見此送了口氣:“透骨小姐,你可以再晚點出場,直接爲我收屍不更好。”可君手靈巧一挽,槍別回腰間。
“哎呀!不好意思,老闆要我此時出場,不然我還可以看出好戲,再演出好戲呢!”李透骨帶着強大氣場及時出來,其他人鎮的大氣不敢出。
心碑縱橫老大的小妻子——李透骨,是藍齊市垮藍夏市最大幫派之一。胸口血腥的墓碑橫殺屍體遍野場景奪人眼球,這也是心碑縱橫的特有標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