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陽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走到玻璃窗前,拿着望眼鏡看着錢季嶼開車絕塵而去,他心中冷哼。
他真不知道錢季嶼有什麼本事,關於商業上的事情幾乎都是錢萊冶在操控,而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傳話人而已。
野心雖有但卻是一個無能的男人,他真想知道,表妹對於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麼好迷戀的,而她將楊家的資金轉給錢家解決麻煩又有什麼好處。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這纔將李晉陽從失神中喚醒。
“進來”無任何感情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墨蘭將一份文件放在了辦臺上,看着李晉陽的背影,從窗影上她見到了李晉陽冷漠的面孔。
她問道:“總裁,這一次司徒南的做法將我們的計劃全部都打破了,我們需要改變計劃麼?”
李晉陽脣角微動,緩緩轉身,眼神中卻是露出一絲玩味的意思。
他邁開修長的腿走到沙發處坐下,說道:“保山市很快就會有事情發生,而我現在還不想參與其中,只想要做收漁翁之利,他們愛怎麼鬥就怎麼鬥,至於他的事情,我答應過會解決,但沒有時間限制,所以我要以事業爲重。”
墨蘭抿脣而笑,她對着李晉陽豎起了大拇指,“還是總裁有頭腦,那個司徒南也不過是一個色胚子,見到美女就什麼都不顧了。”
李晉陽擡眸看着墨蘭,從她的眼神中他能夠看得出來,她對司徒南的印象不好,但是她似乎也忽略了司徒南所隱藏起來的實力。
如果真如墨蘭所講,那在保山市,司徒南就不會成爲商場上的大亨,也不會成爲操控保山市商業的霸主。
“墨蘭,一個人是什麼性子,不能夠單憑几件事情來判斷,一個人若是想要將自身的本事隱藏起來,那是不會輕易讓誰挖掘的,你應該向墨玉學習,不要妄下斷言。”
李晉陽說完,也不顧墨蘭想要開口解釋,隨即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墨蘭很想辯解,但是李晉陽的命令她不得不遵從,“我
先出去了。”
這麼多年李晉陽在商場上儘管不去對付其他企業,一直在保持着實力,但是不代表他對商業界上的事情不瞭解,相反的,他什麼都清楚,並且每一個有實力的男人他都瞭如指掌。
他很清楚,這一次司徒南之所以擄走錢詩春與他起衝突,那是因爲司徒南很有把握他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與環宇集團發生爭執,而這個決定也是司徒南認爲的一種小心而已。
他爲人處世甚是小心,根本就不相信除了身邊心腹以外的人,所以錢萊冶纔會藉助他做跳臺,讓司徒南放下戒心,然後輕而易舉的將女兒錢詩春推到司徒南的身邊。
這個決定也是一場賭局,如果司徒南最後愛上了錢詩春,那麼錢萊冶以後自然不會受到環宇集團的打壓,可若是司徒南不會愛上錢詩春,而他還有下一步棋要走。
想到了這,李晉陽不得不佩服錢萊冶,這個老狐狸的頭腦並沒有因爲歲月的流失而發生改變,但是從今以後,他每走一步都會荊棘滿布,以失敗而告終。
他就不相信,以他的能力還不能夠收了這隻狐狸。
只要他將這件事情完成了,那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專心管理公司業務,不再管轄他的事情,能夠擁有一個自由身。
而這一次,他只能成功不能夠失敗,否則家人也會受到牽連,而這也是他爲什麼不找女朋友的原因,他不希望再有一個人因爲他而受到傷害與威脅。
錢季嶼離開永昌集團後便回到了錢家,一進門,他將外套脫下來用力甩在了沙發上。
他真的很討厭司徒南還有李晉陽,就憑藉自己在商業界上有地位,並且有勢力,他們就可以將他踩在腳下。
好,很好,他會將這些全部記在心裡,如果有一天他成爲了保山市的商場霸主,他就要讓他們知道,被人踩是什麼滋味。
楊丹萌從二樓走下來,來到錢季嶼的身邊便挎上了他的手臂,歪頭靠在他的肩頭,完全沒有注意到錢季嶼此時此刻的怒容,她嬌滴滴的語氣說道:“季嶼,晚上八點鐘,電影
院有一部浪漫劇上映,我們去看,好不好?”
錢季嶼垂眸看着楊丹萌,她笑美如花,一雙丹鳳的眸子閃爍着嫵媚,紅色的櫻脣微微揚起露出淺笑,然而這般青春美麗的她卻是不能夠熄滅他心裡的怒火。
他將楊丹萌的手揮開,稍後就坐在了沙發上,很不耐煩的說道:“愛去你自己去,我沒心情。”
楊丹萌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心中劃過一股酸澀的滋味,儘管很難受,但是她卻強裝着無所謂。
她坐在了錢季嶼的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勸說道:“季嶼,你放心啦,詩春雖然被司徒南擄走了,但是我們想辦法將她救出來就行啦!”
口中雖然是勸說,但是心裡,她寧願錢詩春一輩子都被司徒南囚禁着,只有如此,她才能夠有希望與錢季嶼長相廝守。
否則錢詩春出現在錢家,錢季嶼就無時無刻的想要與錢詩春相處,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錢季嶼會喜歡自己的妹妹,但她就是不喜歡他的身邊還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出現。
儘管是她的小姑也不可以。
錢季嶼轉頭看着楊丹萌,她的眼神中充斥着的都是對他的體諒與心疼,可是他的心底卻莫名的不喜歡。
他寧願楊丹萌能夠受不了他而離開,寧願她能夠解除婚約,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沒有任何壓力的去喜歡所喜歡的人,即便最後不會有任何結果。
他抽回手,站起身與楊丹萌保持了一段距離,“說的容易,想要從司徒南的手中將詩春救回來,談何容易?”
楊丹萌爲了讓錢季嶼對自己刮目相看,她便提議道:“也不是不能,我們可以請表哥幫忙啊!”
錢季嶼回頭冷眼看着楊丹萌,鼻中一嗤,“表哥?我可是高攀不起。”
他還沒有忘記在永昌集團發生的事情,他好言好語的去解釋,可是李晉陽那個態度,分明就是想讓他下不來臺。
而李晉陽在那個時候絲毫沒有在意過他是楊丹萌的未婚夫,現在楊丹萌讓他去求李晉陽出手相助,那豈不是去自取其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