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注意到司徒南的臉色很不好看,鐵黑鐵黑的。
他不禁爲躺在牀上的女人擔憂起來。
爲了讓這個女人能夠有一個好的休息環境,他也只能將司徒南憤怒的表情無視,然後發揮他身爲醫生的責任。
他來到了司徒南的身邊,拉着他就走到了外廳,然後勸說道:“表哥,這個女人是我的病人,所以我要對我的病人負責,如果你想要懲罰她,就要等到她康復之後。”
司徒南擡眸盯着歐陽晨,冷言道:“歐陽晨,你如果時間多的沒處用,我建議你辭去院長一職,直接去勝任歐陽集團的總裁比較好。”
歐陽晨聽完了司徒南的這句話,他的身子不自主的顫了下。
當初他爲了能夠有一個自由的空間,所以纔會揹着爹地媽咪去念醫學,然後再環宇集團麾下的慈愛醫院勝任院長一職。
雖然說醫院的老闆是司徒南,但他也是憑藉自己的本事,努力了兩年才當上院長的。
付出辛苦那麼多,自由空間還沒有享受多久,他怎麼可以說辭職就辭職?
如果辭職了,那多虧啊!
“表哥,你身爲醫院的大老闆,那麼由你親自負責這位病人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我就先撤了啊!”
歐陽晨迅速背上醫藥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司徒南擡眸看了一眼藥瓶,然後就坐在了牀邊,靜靜的看着錢詩春。
她生病了,那麼他是不是可以藉助這個理由陪着她回錢家?
然後他就可以順利的將錢家平面圖畫出來交給‘暗堂’的人。
想到這,司徒南突然間覺得錢詩春這場病生的恰到好處。
“不要,不要……”
錢詩春輕聲的呢喃喚醒了沉思的司徒南。
此時的她擰緊眉頭,不斷左右搖晃着頭,口中呢喃着‘不要’兩個字。
司徒南見此,他擡起手在錢詩春的臉上輕輕拍了幾下,“錢詩春,醒一醒?”
錢詩春就像是失去了聽覺一般,司徒南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到。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晃着頭的動作越來越頻繁。
“不要……”
從一開始的輕聲呢喃,突然間轉變成了一聲大吼。
與此同時,錢詩春猛然間坐起身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前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扎着針的那隻手臂早已經因爲過激的舉動而鼓出了一個大包,並且在輸液管中還回了血。
司徒南很麻利的將輸液針從錢詩春的手臂上拔下來扔在一邊,對着錢詩春厲聲說:“生病了還不老實,發生什麼瘋呢。”
錢詩春仰頭看了一眼站在牀邊的司徒南,她咬着脣將抽泣的聲音憋在口中不發出來,但是兩行淚卻是止不住的流。
她以爲自己可以很堅強,她以爲自己爲了錢家可以面對司徒南任何的羞辱與欺負。
可是當那個可怕的夢魘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就好害怕。
甚至是想躲到哥哥的懷裡,就像小時候一樣尋求着安慰。
司徒南見到錢詩春啞聲落淚的模樣,他居然愣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每一次見到女人哭,他就會大發脾氣,甚至是命令那個女人不要哭。
那麼現在呢?爲什麼他的表現與之前完全不同?
意識到這一點,司徒南迴過神來,他坐在牀邊,背對着錢詩春不去看她滿臉淚水的模樣。
也許這樣做,他就不會與之前的自己不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