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不管是誰傷害了方形,他都不會放過的。寧易也好,那人也罷,誰都不能放過。
劉穎看到梅語真的拖了不少家屬都來參加茶話會的時候,臉幾乎黑成煤炭。
梅語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的,趁着沒人注意,還狠狠踩了劉穎一腳。玩心計神馬的不礙事,要對着她玩,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劉穎被梅語暗算,又不能大呼小叫,只能用更兇狠的眼神瞪着梅語。
王皓可把倆人的小動作都放在眼裡了,鄭帥忙前忙後地在佈置活動室,王皓就躥到梅語跟前:“小妹妹,那麼激烈的眼神,你也能受得了?”
梅語高傲地挑眉:“姐姐我三歲就上談判桌,這點打擊報復算什麼!”
“喲!聽小妹妹這意思,你還有更厲害的沒使出來?”
梅語哼一聲,一把推開王皓,直直迎上去劉穎的目光:“只要她敢接,本殿下什麼招數都樂意陪她玩一玩。”
“得嘞,殿下您忙着勾心鬥角,小的忙活去了。”王皓怪模怪樣的學着清裝劇裡邊的臣子甩了甩袖,找鄭帥胡侃去了。
這女人之間的戰火,就讓它在女人之間燃燒,他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梅語朝着鄭帥那邊望去,鄭帥正在梯子上掛燈籠,似乎感應一般回過頭來衝着梅語笑笑,梅語也回之以燦爛一笑。
劉穎恨得牙癢癢,她就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跟她搶!
許其遠上車的時候,電話又在催了,於是他不耐接起:“我知道了,馬上回去!”說完沒等那邊的人回話就掛了電話。
宋嘉寧調皮地開玩笑:“快回去吧,那邊再催下去,就真成了軍營和戰友是你妻子,我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了。”
許其遠把俊臉往前一湊:“親一個。”
宋嘉寧慌忙看了一下四周,還好沒有什麼人,不過這是大街上!車來車往的——“還是算了吧,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看就看唄,免費給他們看!”許其遠哈哈一笑,見宋嘉寧扭捏也就不再索吻,認真的說:“嘉寧,下次我回來,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宋嘉寧一愣,慢慢說:“你先回去吧。”卻是沒有正面回答許其
遠。
許其遠笑:“領了證,你就是正妻,我保護你。”
宋嘉寧被許其遠這幼稚的話逗樂,連忙催促道:“你快點走吧!一會兒時舟又該催你了。”許其遠和她說了,他正和時舟一起訓練陳正聽那批國防生。
“他那是嫉妒。”許其遠咧嘴一笑,不捨地去插車鑰匙,“那我走了啊。”
宋嘉寧“唔”了一聲,然後忽然叫道:“許其遠……” 許其遠剛擡頭,就見宋嘉寧伸過小腦袋,在他嘴角輕輕落下一個吻。他還沒回神,宋嘉寧就嬉笑着跑出好遠。
許其遠失笑,他還是偵察兵呢,被人偷襲了都沒反應過來。
應該偷襲回來的。
兵法上不是說,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嘛。
許其遠剛將車開到815公路上面,就見路邊停了一輛軍車,軍車上頭,背對着他的方向,坐着一個穿着軍裝的小個子。
軍車前車蓋被掀開,大概是車毀在半路上,有人在修。
修車的人一擡頭,就看見了緩緩駛進的許其遠,不由狂喜:“哈哈哈哈!清泉快下來,有車來了!我們真是好運氣!”
許其遠忍不住翻白眼,車頂那小個子,可不正是他們師偵營的軍醫——李清泉!而那叫嚷着好運氣的人,正是三營的軍醫——任珏是也。
李清泉從車頂棚跳下來,使勁揮舞着小胳膊:“帥哥!停——車——”
許其遠真恨不得無視這倆人,可惜沒辦法,這山路太窄了,這倆人往中間一站,外加那輛壞了的車,只能停車。
“呀!副營長呀!”李清泉歡樂地叫着,然後可着勁兒地敲車窗,許其遠放下車窗,滿臉嫌棄:“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時大隊說上邊有學員病了,讓我去一趟。”李清泉嘿嘿笑着,然後示意許其遠下車。
任珏站在一旁,力證李清泉沒有說謊:“軍令如山,學員的病也不能耽擱,我怕清泉一個人應付不來,就也跟着了。”
“是嗎?”許其遠完全是疑問的語氣,他對這倆人均無好感,應該說,他對玩手術刀的這些人,都沒有好感。
“哎喲小弟弟,姐姐還能騙你麼~”李清泉蹦躂着就要上前調戲許其遠
,許其遠神色一凜,立刻躲開李清泉的攻擊,然後面無表情的對任珏說:“管好你們家的神經病。”
“臥槽!老孃神經病!你腦子秀逗了吧!你見過這麼有活力的神經病麼!”李清泉雙手叉腰,殺氣騰騰的衝着許其遠喊。
許其遠徑直向壞掉的車走去,一邊回答李清泉:“神經病一般都有精力充沛過頭這個症狀,你現在的狀態恰好符合。”
趕在李清泉發飆之前,任珏趕緊拽進李清泉:“好了好了,趕緊讓他修了車上山。乖啊,別鬧。”
李清泉癟嘴:“媽的這次是有求於他,下次老孃要解剖更噁心的屍體給他看!”
不說還好,一說許其遠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對李清泉在內的醫生的陰影所在,就在於此了。
李清泉剛到師偵營就當着他的面解剖了不知一隻什麼,五臟六腑包括大便在內,清清楚楚指給了許其遠一一辨識。
許其遠當時就吐了。
李清泉不以爲然:“還師偵營副營長呢,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怎麼領兵打仗。”於是她每天都變着法子解剖各種各樣的東西給許其遠看,久而久之,許其遠免疫了,李清泉就找其他的戰士。
再久而久之,李清泉一篇關於戰士們扛壓能力的論文,竟然還得獎了!這都是許其遠他們N次嘔吐加吃不進飯換來的!
然後師裡邊就給他們的訓練科目又加了一項心理抗壓,偏偏每次李清泉都有不同的辦法折磨他們,包括許其遠在內。
整個師偵營在這門訓練科目進行時,戰備軍糧整整一半都浪費了。
雖說效果很明顯,但是許其遠也依然對李清泉種下了嫌棄,或者說——對李清泉折磨他們的未知的東西的噁心。
“好了!”許其遠腦子轉着,手也快的很,不一會兒車就修好了:“沒什麼大事,走吧。”許其遠走向他自己的車,然後疑惑地看向任珏和李清泉:“你們不是說有學員病了嗎?怎麼這麼悠閒?”
任珏和李清泉對視一眼,急忙往他們的車跑去!
許其遠卻沒有追上,這兩人去了也好,這攪局的人要是用好了,也是一種戰鬥力。尤其是面對一羣鬼點子頻出的學生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