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水壺……”宋嘉寧渾身疲軟,只恨不得立刻離開這片草地和這棵大樹!誰說的大樹底下好乘涼?竟然還招來蛇了……
“甄利,等會兒提水壺啊。”陸菁遙遙吩咐甄利,她也是後怕不已。
甄利點點頭,“你們先過去,我找個地兒把這小東西給放了。”
說罷陸菁和宋嘉寧的臉色就齊齊變了。
甄利連忙說:“這有蛇,不代表我們這兒環境好,對吧?再說了,這邊都快靠後山靶場了,你們又不常來。”
一番解釋,陸菁和宋嘉寧的臉色才緩了緩。
“哎宋嘉寧,又死不了,哭什麼哭……”
“我這是喜極而泣,劫後餘生……”宋嘉寧難得的反抗陸菁一句。
陸菁白了她一眼,“我說,你和那位許老大,到底什麼關係?”
“哦,他是我前任。”說完,宋嘉寧還覺得她這句話,其實挺霸氣的。
聽聽,他是我前任。
“哦?”陸菁的這個單音節表示好奇,沒有包括多少驚訝的意味。
宋嘉寧自嘲的笑笑:“但是他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
陸菁不做聲,許其遠不記得宋嘉寧?那他何必費這麼大心機,又是不外訓又是摔成骨折加韌帶拉斷的?
不過陸菁一點也沒有點醒宋嘉寧的意思,她只是淡淡的說:“宋嘉寧,人總得走些
彎路,才能看見正路。”
宋嘉寧沉默不語。
陸菁以爲她在想,就沒有出聲。
走了幾步——“師姐,你是在提醒我剛纔迷路了嗎?”
陸菁徹底無語。
這麼一折騰,宋嘉寧和陸菁回到醫務室的時候,表情還是怏怏的。
許其遠背靠着枕頭,定定望着宋嘉寧。
“你打的水呢?”
宋嘉寧擡頭,迷茫地重複了一下,“水?”而後忽然臉色慘白,抓住陸菁,“師姐,你知道這裡哪裡能洗澡嗎?”
陸菁瞭然,這姑娘又想起剛纔的SHE了。
“唔,甄利說他申請了家屬房,不如你等會兒和我一起過去吧。”
許其遠皺眉,“我渴了。”
宋嘉寧決定無視他。
陸菁抿嘴笑,兩個小孩子。
“喂!我說我渴了。”許其遠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
宋嘉寧呼呼在離許其遠很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決定把無視進行到底。
陸菁也找了個凳子坐下,笑着說:“許老大這是跟誰說話吶?沒名沒姓的,我們倆可不分不清楚你問的誰。”
許其遠瞥了陸菁一眼,“許其遠。”
他也有名有姓,沒必要部隊以外的人這麼稱呼他。
“好吧。”陸菁微微聳肩,甄利提着水壺正好進來,“喏,水來了,甄
利,還不趕緊給你們許老大倒上,都渴半天了。”
甄利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喝水的杯子。
“就用那個水壺蓋子。”許其遠指揮道。
一直躲得遠遠的宋嘉寧突然跳了起來,奔到鋪前,一把奪過許其遠手中的水壺蓋。許其遠哪裡防着這個,水壺蓋裡的開水撒了不少在許其遠蓋的薄被上。
猝不及防的變故,甄利傻眼了。
宋嘉寧也傻眼了,她只是不想和許其遠公用一個水壺蓋而已……這下好了,指不定許其遠怎麼反咬一口。
果然不過她所料。
片刻的沉默後,許其遠開了金口。
“宋小姐似乎得將這被子洗洗曬曬了。”
甄利連忙說:“不用不用,這種活兒我們來幹……”
“宋小姐難道不知道責任兩個字怎麼寫的嗎?”許其遠毫不客氣打斷甄利的圓場,定定的望着宋嘉寧。
宋嘉寧握了握拳頭,許其遠!你給我等着!
許其遠又冷冷加了一句,“不過這種事情放在宋小姐身上也有可能,畢竟你有過不負責任的前科,不是嗎?”
宋嘉寧一愣,他指的是她不告而別的事情?
許其遠微微閉眼,再睜開,眼中的所有情緒都隱去。只剩下譏誚和陌生,“怎麼?宋小姐覺得我說的不對?”
宋嘉寧的聲音驀然低了下來,“我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