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寧並不覺得日子很快,直到梅語嘰嘰喳喳地談論起元旦放假的安排時,她才恍如一覺夢醒,原來都已經近年關了啊。
梅語還在耳邊興奮地低嚷着,一副有假萬事足的模樣,小區的路燈上不知何時悄悄掛上紅燈籠,在路燈的映照下,竟讓人有一種家的溫暖就近在咫尺的感覺。
昏黃的暈,歡喜的人,宋嘉寧終於也被這氣氛感染,不自覺彎了嘴角,又一年啊。
鄭帥一路飆車,到了許其遠駐地門口尤爲興奮,對哨兵鳴笛示意之後,又探出頭來敬了個禮,讓站崗的哨兵吃驚,又覺得有一些莫名其妙。
這種得瑟的心態,直到在師偵營的營部門口停車,還是像天使的光環一樣,圍繞在鄭帥周身,怎麼說呢,讓一個副營級別的首長給他這個連級幹部打下手,史無前例啊。
尤其這首長還是許其遠這麼個級別的,真是期待喲。
“鄭參謀!”一連長已經久候多時,看見鄭帥連忙問候。
鄭帥滿腔激情:“你們許老大呢?”
“哦……”一連長猶猶豫豫的不敢說的模樣,在鄭帥的追問下才口齒不伶俐地說:“剛到訓練場去了……”
鄭帥撇嘴,就知道許其遠心裡肯定不痛快。要不怎麼能他前腳剛到,許其遠後腳就奔訓練場去了呢?
感情上和宋嘉寧分手,算失意吧,這事業上也是冰雪兩重天。怎麼能痛快呢!這麼一想,鄭帥就決定寬宏大量一點。
“行!我自個兒去請行了吧?”鄭帥無奈。
一連長見勢不妙,連忙攔住鄭帥:“別價啊!您看咱們好歹是一個師的,這平時也難得見一面,好不容易來一回,咱哥兒倆好好進去喝杯茶聊聊唄。”
鄭帥擺手客套:“得嘞!我今兒是有公務在身,不方便。團裡邊還等着呢。”
可不是等着呢。
寧圳團長三番五次跟師裡邊請求,將許其遠調到他的參謀處,可上邊總是打馬虎眼。這次好不容易答應了,雖說是“借調”,可人總算能光明正大地在團裡邊了。
在他看來,許其遠會帶兵會作訓,比他手下那些人不知要強多少。
鄭帥這一拿命令說事兒,就不好用人情攔了。
“在哪個訓練場吶?帶我去吧。”鄭帥對一連長說,一連長支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鄭帥頓覺好笑:“什麼跟什麼啊,你們這駐地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個訓練場,你們許老大那麼大個兒人,奔哪個方向去了你總該知道吧?”
一連長皺巴着臉,眼見實在瞞不住,他實在沒轍了。
邱冉從營部大樓走出,對鄭帥敬禮:“你好,師偵營代理教導員邱冉。”
鄭帥連忙回禮:“首長好。”
“許老大他今天恐怕是跟鄭參謀走不了。”邱冉徑直說道,“他還沒醒酒。”
“啊?”鄭帥傻眼。
什麼情況啊這是!
一連長嘆氣,在旁解釋說:“昨天師裡的首長們來視察,許老大一高興就喝高了。”
鄭帥興沖沖地去了,連人都沒見着,只能無功而返。
“團長,許老大大概是心情不好吧?”鄭帥對許其遠醉酒未醒的事情懷疑的很。
寧圳笑:“這臭小子,兩個星期都不願意來,真是把他那師偵營當成寶了!”鄭帥想,可不就是個寶嘛,誰看見都眼紅。
“你鬧脾氣也該有個度吧,借調是命令,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你一次酒沒醒,兩次病了,三次外訓,之後怎麼辦呢?還不是要服從命令!”邱冉氣沖沖地質問許其遠。
許其遠擡眼看了一下邱冉,沒有說什麼又低下頭寫。
“你聽到我說的沒有?這是工作!”邱冉更怒。
許其遠停筆,收拾好一沓東西遞給邱冉:“好好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