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可算醒了!”聞策激動的不得了,邊往外邊衝邊大聲喊:“醫生、醫生!”
年輕的醫生拽住聞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喊!喊什麼喊!醫生不在這兒呢麼!”
是呀,聞策回神,嘟囔道:“那隻能說明你作爲醫生的存在感太弱了。”
老同學哼了一聲,對聞策的話不予置評,去慰問病人許其遠了。
“有沒有感到哪裡還不舒服啊?”醫生很親民。
病人很不配合。
許其遠只是淡淡地擡眼看了一眼醫生,又瞄了一眼聞策,然後目光在病房內遊離了一圈之後,又閉上了。
喲呵,這什麼意思這是?
醫生撞了一下聞策,用眼神詢問聞策。
聞策聳肩搖頭,這位首長言行不比常人,你一副修心理學的專業人士都搞不清楚,我怎麼知道。
“他會不會創造醫學界一個奇蹟啊?”聞策好奇的問同學。
年輕的醫生做痛心疾首狀:“你研一好歹跟着我混過胡老頭兒的課程,怎麼揣摩人心理的沒見你學會點什麼,淨整點兒異想天開的。”
聞策不服:“那給他主刀的老大夫不說了他這情況屬於自個兒不願意醒過來嗎?現在人願意醒了,還好端端地躺在這兒,你們這行,不都把解釋不了的現象說成是奇蹟嗎?”
“哎喲我去!你快別說了啊!再說下去我都有掰開你腦仁兒看看的慾望了!”年輕的醫生給了聞策一個白眼,繼續說道:“就他這程度,還不比人小孩兒換牙稱得上奇蹟呢!”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許其遠病牀邊辯論起來。
“嗨~你這話說的,那要是你們記者這行業沒有客觀報道,妄加引導輿論。那該以什麼名義對你們的讀者和受衆負責呀?”
“你還別上綱上線的,信不信我……”
許其遠清冷的聲音驀地在病房裡響起。
“你們能出去吵嗎?”
聞策和醫生面面相覷。
醫生憋了半天,衝着許其遠來了一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在吵架了?”
聞策這下也顧不上和老同學鬥嘴了,趕緊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首長,您還認識我嗎?”
“他你大爺啊!這麼說話不累啊!”醫生不滿嚷嚷,推開聞策,趾高氣揚外加居高臨下地望着許其遠說:“我說吧!你剛纔看一圈找那姑娘,人早走了!”
一直沒有動靜的許其遠,聽到這句話騰的睜開眼,狠狠盯着醫生。
醫生給嚇一跳,心中嘀咕,見那麼多屍體死人,也沒怎麼覺得寒顫。怎麼就對着這兩毛一的大活人心裡直打鼓呢!
這麼想着,醫生就又把聞策推到前邊去,找了查房的藉口立刻溜了。
留下聞策一個人挺着。
許其遠只是剛纔那麼一瞪,也不多問。
好像他就知道一樣。
聞策張張嘴,剛想爲宋嘉寧說兩句好話,說到頭他還是不相信宋嘉寧會無緣無故丟下爲她捨命的許其遠一個人走。
當年對聞策那樣的陌生人,宋嘉寧都能好心
好意地說話。
況且許其遠和宋嘉寧這麼關係匪淺的。
雖然聞策很不想承認。
可事實就是這樣,宋嘉寧和許其遠很顯然關係匪淺,所以才牽扯不清。
“你走吧。”
“啊?”聞策還沒開口呢,就這麼被許其遠冷不丁一句話轟走,實在鬱悶。
可惜許其遠不會重複他說過一遍的話。
於是聞策只能後腳跟着同學也出了病房。
“怎麼樣?沒有拜託你找人什麼的?”聞策一出病房門,就被剛纔溜號的人叫住,於是一臉沒好氣的說:“你自己走的,我是被轟出來的。”
“喲,這剛醒脾氣就這麼喲。”醫生嘖嘖道。
“他媽媽不是在嗎,通知家屬吧。”聞策如是說道。
醫生白眼:“你就不能不用這麼沉痛的語氣?老人家知道還以爲她兒子怎麼着了呢!”聞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後,醫生感嘆道:“不過昨天那阿姨也就開始那麼一傷心,後來嘿——你還別說,可比宋嘉寧那小姑娘鎮定多了。”
聞策說:“老一輩嘛,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可事實上,許媽媽心裡的疙瘩更大了。
好不容易盼宋嘉寧回來,盼倆人都好好的。可就隔這麼幾天,就出事。放在哪個做母親的身上,誰都承受不了。
尤其是,這是兒子第二次爲同一個姑娘,奮不顧身。
上一次是前程,這一次是身家性命。
她不知道,自己兒子還有什麼可搭進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