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妮雖然疲憊,但沉睡了幾個小時以後,渾身突然燥熱難當。慵懶地睜開雙眼,立刻映入寧飛淺笑的平靜面龐,再低頭一瞅,她竟然趴在他身上。
“怪不得,我熱得要命,原來在他這火爐上烤着。”她低罵一聲,身體一陣扭捏。就聽見他閉着眼睛嘟噥道:“妮,別動,再動,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擺明了他想強攻?樊妮聽完他的話,扭得更厲害了:“王八蛋!放手!我要回家!”
這下寧飛睜眼了,手也加力把她攬得更緊:“老婆,半夜三更回家,想跟你媽怎麼交代?”
他的尾音還在空蕩的臥室裡盤旋,她已經尖叫出聲了:“什麼半夜三更?我纔在你這裡做了個按摩。”
他搖頭看她一眼,右手拽過鬧鐘遞給她:“自己看,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看着靜止在半夜三點的時間指針,樊妮氣惱地狠狠在他胸前抓扯:“好哇!你用按摩誘拐我,等我睡着馬上辦事,完了以後,又虛構我在你身上躺着的假象。”
女人的想象力怎會這麼豐富?寧飛任她抓扯一會,突然拽住她的雙手,一臉的正經:“妮,今晚我是有辦事的打算,看你太累,臨時放棄了。明天一早,我要隨醫院的博士小分隊去所屬的少數民族地區尋訪,時間大概半個月。
今天下班,我買了很多東西放在冰箱裡,家裡的鑰匙也放進了你的皮包裡。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如果覺得在你媽面前不自由,可以在這裡盡情胡作非爲。不過,我有潔癖,看不得房間裡有男人的內/褲。”
他的口氣完全像一家之主,樊妮賴着性子聽完,撅起嘴朝他嘀咕:“不準百姓點燈,難道州官可以盡情放火?”
這擺明是向他示威,寧飛聽完她的話,突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不想州官盡情放火,你現在就把他身上的火滅了,免得他慾火焚身。”
樊妮被他壓得氣都喘不過來,雙手在他結實的後背上狠狠一抓:“我巴不得一把火,把你燒得屍骨無存!”
他任她在後背上的抓扯,欺脣霸嘴地在她嘴裡嚼着舌根:“好人活百歲,壞人禍萬年,妮,放心,我沒那麼快死的。”
也許赤條條的身體摩擦,最容易擦槍走火。樊妮逐漸冰涼的身體,被他壓着暴啃,瞬間起了質的變化。她微紅着嬌顏,極力想要扳正拋錨的思想,卻被發現苗頭的他馬上扼殺在搖籃裡。
他溼潤的舌尖立刻從她嘴裡抽離,順着她光滑的脖頸一路向下,再下,輕柔地在她粉紅中心上盡情挑逗。她難耐身體的酥癢,不自覺地輕哼一聲:“嗯……”
他彷彿聽見衝鋒的號角,即刻兵臨城下,時而輕靈曼妙,時而波濤起伏,如綿長的秋雨般和她盡情癡纏,直到陷進在彼此的眼底……
當疲憊再次席捲身體,樊妮無意識地合上了捲翹的睫毛。寧飛見她睡去,馬上翻身起來,扯過睡衣,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
當春日暖陽穿透窗邊的紗幔直射房間,樊妮立刻甦醒。扭頭斜睨一眼周圍,沒發現寧飛的鬼影,馬上翻身下來:“寧飛,在哪?”
她在房間裡的輕喚剛完,就聽見寧飛在外面過道的大聲迴應:“來了,老婆。”
他迴應完,人已經推門進來了,手裡的托盤上擺放着幾個小碗和兩隻勺子。他邊把碗一一擺放在櫃子上,邊扭頭看着樊妮:“妮,吃早餐了。”
看着小碗裡的蓮子粥皮蛋瘦肉粥,她疑狐地朝他反問:“寧飛,這些粥,你熬的?”
“那是當然,老公就得負責老婆的胃。”寧飛故作正經地說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直接往她嘴邊送:“來,老婆,張嘴。”
雖然沒吃幾次他做的飯,但他的手藝的確不錯。樊妮鼓着腮幫細細咀嚼着,就聽見他說道:“妮,以前覺得出去做尋訪不錯,人多還好玩,這次,我真不想去。可老東西是領導,我早就成了衆矢之的,不去難平民憤,更影響他的威信。”
他們爺孫的關係表面看起來很不和諧,暗地裡卻處處爲對方着想。樊妮靜靜
聽完他的話,剛想開口回答,聽見他繼續道:“妮,我答應你,以後儘量少出去。我給你做了些菜放在冷凍室裡,我出去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邊說,邊折回對面的衣櫃拉開門,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裝進揹包。關上櫃門以後,脫掉身上的睡衣,隨手扯過衣帽架上的衣裳穿好,轉身朝她歉意一笑:“妮,時間來不及了,我走了。”
他說完,大步朝臥室門口走去。樊妮木訥地看着他走到門口,突然大步衝到他身後,雙手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際,清眸瞬間潤溼:“寧飛……”
她的真情流露讓寧飛心裡一暖,他撇開她的手,轉身就抱着她狂吻。一分鐘後,突然推開她,拉門而去,過道上隨即飄來他大聲的話語:“妮,別擔心,半個月後,我會好好站在你面前。”
她立刻追出去,他已經下了樓,不一會,客廳裡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重新折回臥室,緩緩在旁邊坐下,伸手端起還有餘溫的小碗,輕輕舀了一勺入口:“樊妮,學會堅強。”
她邊咀嚼,邊含糊說道。一碗吃完,她又把勺子伸向了另一碗,等到擺在面前的碗全都頂朝天,她淚水掩面衝出了臥室。
站在空蕩的客廳裡,茶几上的一個筆記本立刻吸引了她的視線。她靜靜走到茶几前坐下,拖過本子緩緩打開。只見雪白的扉頁上這樣寫道:“前五十頁是痛苦的過去,從五十一頁開始就是快樂的開始。願我的心,陪心愛的妮,度過慢慢長夜。”
翻過這頁,直入眼簾的就是這樣一段話:“炎熱的天氣,根本無法感染冰涼的心。我曾經無數次嘲笑命運對我的不公,可現在,我卻要默默承受她帶給我的刻骨恥辱。
那個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桀驁不馴的眼神中帶着無盡的嘲諷。狠揍我一拳以後,一把揪住我的脖子,大聲鄙夷:“你就是寧飛,一個靠女人出賣身體養活的軟蛋!”
我當時狠狠回擊他一拳:“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靠女人取悅的王八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