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威脅本就不爽,更何況,是這種毀壞名節的威脅。她纔不想向他妥協,擡腳繼續往前走。寧飛見自己的威脅對她不管用,直接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修長指尖靈巧的在屏幕上按了幾下,馬上大聲道:“阿姨,你好!我是寧飛,樊妮她……”
呵呵,沒人比他更不要臉了。樊妮聽着他在身後開了口,立刻轉身朝他衝去:“寧飛,消停了兩天,你的流氓動作又來了,是不是?你如果敢在我媽面前胡說八道,我絕不輕饒你!”
見她朝自己衝來,寧飛突然把手機往褲兜裡一撂,伸手把她按倒在地,伏在她耳邊大聲笑道:“不輕饒?想幹嘛?是脫掉衣服大幹?還是……”
他故意拖長尾音,不能動彈的樊妮扭頭朝他吐了口唾沫:“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
寧飛慢條斯理地擡手抹掉臉上的唾沫,伸手擰住她尖細的下顎,眼底一片邪笑:“不是吧,老婆打老公,最沒天理!”
樊妮聽完他的話,清澈的眼底瞬間放射出狠烈的光芒:“流氓欺壓良家婦女,最混賬!”
寧飛看着她眼底的狠烈光芒,突然響起外公的話:“飛兒,如果你想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你,就得改變現在的策略。現在的女人,你既要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又要用甜得發膩的溫情讓她對你魂牽夢縈。”
暗想中,他按住樊妮的手無形中鬆開。樊妮趁機朝客廳大門跑去,卻聽見他在身後溫婉的話語:“妮,今天是三八節,我沒別的意思,只想做點好吃的慰勞你。如果你覺得我這想法強人所難,就當我在放屁。”
軟語有時候比強攻更有效。跑到半路的樊妮聽完他的話,突然停下腳步,咬着薄脣糾結一會,剛想擡腳向前,又聽見他道:“一個人過了十七年,現在突然多了個女人,難免心生貪戀。”
他低沉的話語中帶着盈盈的淒涼,讓樊妮的心瞬間一軟。她沒有回頭,撅起嘴,氣鼓鼓地回道:“知道有貪戀,就不該凡事都強迫人家?”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服氣,寧飛邊緩緩朝她走去,邊輕聲回了她:“凡事都強迫,是怕被她輕視。”
“心平氣和的說話,
纔是男人應有的風度。”她剛小聲應完,就被他從後面抱個滿懷。
他嘴裡吐納的溫熱氣息讓耳根發癢,她剛想擡手去撓,卻被他迅速扳過身體逼問:“如果心平氣和的說話,你會留下來嗎?”
他黑色瞳眼中有她從沒見過的真誠與渴望,瞬間軟化她心裡最後的倔強。她腮暈潮紅着猶豫幾十秒,突然朝他輕輕點頭。
他欣喜若狂地拽住她就朝廚房走去,嘴裡還小聲嘮叨着:“妮,走,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被他拽到開敞式的廚房邊緣,順着他的手指一一看去,潔白的竈臺上除了擺滿了各色時令蔬菜,還有洗得很乾淨的雞翅鳳爪。她的目光剛遲疑在那上面,就聽見他的溫婉話語:“妮,女孩子都喜歡吃這些,我今天買了點滷着吃。”
除去他的無理取鬧,只像現在這樣溫柔相對,他的確是個細心的男人。樊妮聽着他的話,峨眉突然輕輕飛揚,柔美的面頰也瞬間飄逸出淡笑。
寧飛看着她的抿嘴淺笑,心裡舒坦到家,端起雞翅鳳爪就站在了竈臺前:“妮,你去客廳坐坐,我先把它們滷好,給你墊底。”
她沒有回答,卻轉身從他身後飄然而過,留下一路的淡雅芬芳。他邊操持着竈上的那攤,邊扭頭朝她大聲恭維:“我老婆雖不善長袖翩舞,卻留有暗香沁人心脾。”
真沒發覺他還很有詩情畫意,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樊妮撅起薄脣,顛怪地白他一眼:“我現在很臭,是男人都避之不及!”
他卻不理她的白眼,背對着朝她大聲喊道:“老婆,我可以把臭的變香。”
時間就在他們這樣溫柔的調侃中緩緩流逝,二十分鐘後,香噴噴的雞翅鳳爪就擺在了緊鄰廚房的寬大飯桌上。他立刻扯着嗓子朝客廳喊:“妮,快過來,嚐嚐我的手藝。”
客廳裡無所事事的樊妮聽見他這聲大喊,突然從沙發上站起,又覺不妥地緩緩坐下。
寧飛見她沒從客廳出來,以爲她睡着了,幾步就到了客廳。卻見她手足無措地坐在沙發上磨蹭,他氣惱地兩步跨到她面前,拽起她的同時,嘴裡大聲嘮叨:“妮,這裡本來就是爲我們
結婚買的房,你在這裡卻拘謹得像個外人,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他的話如一記悶雷炸響在她頭頂,她立刻撇開他的手,眼珠瞪得渾圓:“啊?明天?結婚?我和你?”
寧飛以傻賣傻地重重點頭:“如果你在意形式,老東西一定樂意準備。”
才和他相識兩個月就閃婚,如果他以後的脾氣時好時壞,那我不是悽慘到死了!樊妮聽完他的話,二話不說就朝客廳大門走去:“形式?閃婚?寧飛,我沒空聽你侃大山!你想結婚想瘋了,隨便在你們醫院拽個小護士,我保證,她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寧飛沒拽住她,雙手交叉在胸前,不緊不慢地大聲道:“樊妮,你緊張?怕結婚?那我們先試婚?”
樊妮沒回頭,氣鼓鼓地大聲反駁:“試婚?便宜佔了,肚子大了,男人跑了,很多女人都是這樣的下場。”
她無意間說出了心裡的焦慮,就聽見他的大聲回覆:“便宜佔了,肚子大了,女人帶着我的種子跑了,我虧得一無所有!妮,我和你談的是一場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如果哪天,你覺得可以和我結婚,我一定站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他的話直擊她心裡的焦慮,讓她無言以對。沉吟片刻,她突然回頭,朝他大聲反問:“寧飛,一個女人以她最美好青春的十七年來等你這句話都等不到,我憑什麼相信,和你認識僅僅兩個月的我,可以這麼幸運?”
她的話讓他的心瞬間慌亂,英俊的面龐也立刻變色,幾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擰住她衣領,大聲逼問:“岑可對你說了什麼?”
她纔不畏懼他眼裡的灼灼逼人,昂頭朝他大聲嚎叫:“寧飛,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的那些事,但我相信,我看到和聽到的事實!”
她眼底的不信任,瞬間把寧飛逼瘋,他大力把她一推,轉身衝進臥室。再次出現在客廳的時候,他手裡多了個日記本。他“啪”的一聲把日記本摔在地上,指着樊妮窮兇極惡地大吼:“你看到什麼?又聽見了什麼?全都給我抖出來!我要好好看看,岑可那個惡毒的女人,到底給自己鍍了多少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