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寰有些焦躁不安地坐鎮在茶餐廳的負責人辦公室裡,最近令他神經焦慮的事還真是不少,偏偏這種適合元若藍又出了事。
“二少爺,要我建議報警,如果牽扯到刑事案件的話,光靠我們的話恐怕…”一同跟隨而來的蔣管家有些不安的說。
元若寰沉默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這件事恐怕不一般,再等等……”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低眸一看,是元震東的來電,他接通了。
“回來吧。”元震東語氣低沉的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元若寰不由臉‘色’微變,隱隱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還是遵照了吩咐,很快趕回了元家主宅。
“父親,您難道有若藍的下落了嗎?”他快步上前,望向了正在客廳之中來回踱步的元震東。
“就算有了又怎麼樣呢?終究只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以後元家沒有這個人了。”元震東冷冷地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元若寰瞳孔微微一縮,聲音有些顫抖的問。
元震東冷哼了一聲,隨即將手機重重地扔在了桌上,隨即自動播放出了錄音。
這是他與元若藍的童話,被他錄了下來。
“若藍?你在哪?快給我回來!”元震東怒氣衝衝的說,這個電話是元若藍主動打給他的。
“父親,若藍對你來說重要嗎?”元若藍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黯然,有些哀傷。
“那是當然,怎麼了?”元震東不由警惕了起來,冷冷的問:“你在哪?”
“如果若藍對你來說重要的話,那麼就把那個盒子給我吧。”元若藍哀求着說。
“是誰教唆你這麼說的,顧氏的人嗎?呵呵,你不要上了他們的當,你可是元家的人!”元震東不動聲‘色’的說。
“父親,果然‘女’兒對你來說還沒有一件物品重要嗎?”元若藍似乎在‘抽’泣。
“你…你怎麼了?你在哪,我派人來接你。”元震東依舊沉着的說。
“不用了,父親,我想我不會回來了。”元若藍哭泣着說。
“你……你個孽畜。”元震東終於忍不住了,怒氣騰騰地破口大罵起來,“我沒有你這個‘女’兒,元家沒有你這號人,你愛去哪就去哪!”
隨即,他重重地掛斷了電話,錄音到這裡也結束了。
元若寰聽得瞪目結舌,“這…這…父親,請聽我說,若藍一定是被誰‘迷’‘惑’了,您說的也是氣話。”
“要那種什麼用處都派不上的廢物做什麼,養着她太‘浪’費了。”元震東重重地拍案,臉‘色’‘陰’沉的說。
“若藍畢竟是您‘女’兒,也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會將帶回來的。”元若寰說完,轉身準備再次離開,卻被元震東叫住了,“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多餘的事情上面,公司裡的事不還有一大堆公務要處理嗎?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結果也都是她自己承擔。”
元若寰咬了咬牙,隨即一聲不吭地走上了樓,他來到了元時辰的房內。
“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元時辰一眼就看出了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
“若藍不見了。”元若寰有些頹廢地就地坐了下來。
“就這事?”元時辰嘴角微微一揚。
“我倒是忘了你和她關係原本就不好,她就算死了,你也不會擔心的吧。”元若寰不由自嘲地一笑。
“所以,五兄妹之中,跟她關係較好的你很擔心她?”元時辰淡淡的口‘吻’,似乎顯得漫不經心。
“畢竟是兄妹呢。”元若寰不由攥緊了掌心。
“多半是顧氏搗的鬼吧,除了顧涼生之外,誰還能讓她做到這一步呢?”元時辰淡淡地一笑。
“你也覺得是顧氏嗎?我這就是着手處理這件事,顧氏還真是越來越肆意妄爲。”元若寰不由氣憤的說。
“別急。”元時辰擺了擺手,勸阻了他,“你這樣的話只會使我們越來越被動,具體的事情詳細的和我說一下。?”
元若寰點了點頭,將事情從頭到尾將他所知曉的敘述了一遍。
“雖然一直覺得若藍肆意妄爲,但是還真是‘挺’蠢的,如果是那個盒子的話,按照父親的‘性’格,就算把我們所有人都拋棄也不可能‘交’出來的。”元時辰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說到盒子…”元若寰不由疑‘惑’了起來,“這個我也比較在意,時辰你知曉盒子是什麼嗎?”
“是我們元氏的掌管物,盒子。夏氏的掌管物。鑰匙。顧氏的掌管物,附加條件。總而言之,就是三方互相制衡的信物。”元時辰淡然地解釋了起來。
“爲什麼你會知道。”元若寰不由詫異的問。
“畢竟我也算是三方協議的主要當事人之一,所以以前比較在意的時候稍稍做過些調查,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元時辰聳了聳肩。
“所以,你該明白,盒子對於元氏的重要‘性’。”他凝神望着陷入困‘惑’的元若寰。
“我所知道的還真的很少。”元若寰不由苦笑了一下。
“知道的少才能活的輕鬆些。”元時辰輕輕地倚靠在了豪華的真皮沙發上,表情有些倦怠。
“所以你長期以來活得很累嗎?我現在多少能夠理解這種感受了。”元若寰的語氣有些悶悶不樂。“能夠理解這種感覺也是一種進步,我親愛的二哥。”元時辰淡淡的一笑。S市西北部某景區的一棟別墅內,剛從樹上剝下的樹皮被粘在牆面上,這讓屋內顯得更加溫暖、更加自由,而白‘色’的牆體是與屋內地面完美結合。
元若藍正坐在一張沙發上輕聲地‘抽’泣着,這時一杯果汁遞到了她的面前。
“別哭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不是嗎?”顧涼生輕聲安慰着。
“爲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想和家裡人鬧成這樣,但是我卻連一個盒子都不如的那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元若藍鑽入了他的懷中,放聲地大哭起來。“所以要快點結束這場無聊的鬧劇不是嗎?”顧涼生的嘴角微微上揚,透着一股邪氣。“吶,我說,你其實真的是廢物。”他輕聲地在她耳畔旁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