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平時看上去文質彬彬,潔身自好的殿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嗜好,而且還喜歡露天御女,更別說出口成髒外加天外飛仙的臆想症了……歐陽毅平時有賢德的美名,而今天這一出,則是讓他名譽完全掃地。
歐陽毅的那聲“他孃的”,讓德妃差點兒暈死過去。這孩子是抽筋了麼?傻了麼?竟然這樣和歐陽烈說話!
果然,聽了這話,歐陽烈直接從黑衣人腰間抽了一條軟鞭出來,猛地抽打在歐陽毅身上。
“啪!”歐陽烈本身也是習武之人,手勁極大,而且這會兒被歐陽毅氣得不行,所以下手格外的重。
“哇!啊!疼啊!”歐陽毅大叫着。只是他被捆得極其結實,根本就掙脫不開,外加渾身紅果,這會兒在地上滾來滾去躲歐陽烈的鞭子,從百官的角度看,就像一隻大白蟲子,在地上扭扭。
“真醜——”南飛煙話音剛落,曲墨白的手蒙在了她的眼上,“別看,看了臭東西,會長針眼!”
“撲哧——”曲墨白這話,讓南飛煙笑出聲來。長針眼?曲墨白竟然說的這麼一本正經。不過,既然曲墨白蒙着她的眼,免得她看到了某個醜陋的東西,她乾脆閉着眼,只是聽着歐陽毅傳來的哀嚎聲。
“啊!父皇,你爲什麼打兒臣!”
身上的劇痛,終於讓歐陽毅清醒了過來。再看,眼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德妃跪在地上,滿臉淚痕,而他自己……“是誰脫了本殿下的衣服?是誰幹的?!”
見歐陽毅這會兒裝瘋賣傻起來,歐陽烈更是覺得這個混賬把他的老臉丟光了。今天丟了臉,索性丟到家好了!歐陽烈也不回答歐陽毅的話,只是一鞭又一鞭地抽打這歐陽毅,在他身上留下一條條血痕。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歐陽毅終於感覺到了羞恥,直接面朝地,背朝天,把自己關鍵的部位擋住,嘴裡卻聲聲喊冤,只是歐陽烈進過了剛纔的刺激,哪兒還聽得進去歐陽毅的話!
這邊兒,歐陽毅在歐陽烈的皮鞭下徹底醒了,那邊,肖繁脫下外衣,將塔塔裹了起來。
“師妹?師妹!”
肖繁連叫了兩聲,塔塔都沒清醒過來,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她一臉癡迷地看着肖繁的臉,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好哥哥,怎麼一會兒不見,你就變了模樣了?”
“師妹!我是肖繁,你三師兄!”肖繁皺眉,抓住塔塔的手。
“三師兄?呵呵,好哥哥,你別騙我了!三師兄又不在這兒呢!你裝誰不好,裝三師兄騙我!”
見塔塔還是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肖繁提着她來到湖邊,將她的頭直接按到湖裡。初春,湖水還是冰涼,在這冰涼的刺激下,塔塔打了個寒顫,嗆了兩口水,徹底醒了。
“三師兄,你怎麼在這裡?”塔塔臉上的水“滴答滴答”滴在身上,她吃驚地看着肖繁,一臉不可思議。
“這話應該我問你!”
肖繁知道,塔塔這樣是中了迷幻型的藥物,而且看歐陽毅,也是這樣的症狀。只是,到底是誰做的?爲什麼要這樣做?
肖繁這麼說,倒是叫塔塔覺得納悶,等她感到有些涼,想拉緊身上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羅裙變成了男人的外衣,而裡面,空無一物。
“啊——”塔塔尖叫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說話的時候,塔塔漸漸地回想起了剛纔的片段,歐陽毅的臉,清清楚楚地浮現在了塔塔眼前。“是他,一定是他乾的!”
塔塔想站起來,卻因爲之前的事情,而雙腿無力。在看到不遠處渾身赤條條的歐陽毅的時候,塔塔再次尖叫,拔高的嗓音,震耳欲聾。
“啊——”
塔塔的尖叫,讓歐陽毅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得到了她,他終於得到她了!和塔塔的尖叫相反,歐陽毅則是一臉欣喜。莫非,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麼?
“塔塔,我在這兒,塔塔!”
雖然被捆得結實,可歐陽毅還是掙扎着像起來,想到塔塔身邊去。
一見歐陽毅此時全身光溜溜的,塔塔更是抱頭尖叫。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和歐陽毅在一起,爲什麼和他發生這樣的事情。喝了酒的人,不應該是曲墨白麼,爲什麼會是歐陽毅!
塔塔搖着頭,四處尋找曲墨白的身影,最後在一羣密密麻麻的人頭中,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曲墨白。他冷冷地站在那兒,表情如冬日寒冰,當她的目光,觸碰到曲墨白的眼的時候,塔塔分明從裡面看到了深深的噁心和厭惡。
“不,不是這樣的!”在看到那些文武大臣的時候,塔塔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歐陽毅毀了。
女孩兒家的名譽,還有她的婚事她的姻緣,包括曲墨白,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爲歐陽毅,而離她而去了。
豆大的眼淚從塔塔的眼角垂落下,她一聲不吭,惡狠狠地盯着歐陽毅,彷彿要用目光,剜了歐陽毅的心臟。
歐陽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塔塔,他知道,這事兒她肯定是狠上自己了。當着這麼多的人的面兒,塔塔的臉面,東魯國的臉面,全部統統丟盡了。
“塔塔,對不起,我是情不自禁,我真的很愛你,我是真心愛你的!”
歐陽毅往塔塔這邊挪動,而他的這些話,則讓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是二皇子愛上了塔塔公主,所以用這樣激烈的方式得到了她。
只是,這位殿下也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吧!您挑什麼地兒不好,竟然選在御花園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皇宮,當事人還是皇子和公主,這事兒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歐陽毅說的“愛”,在塔塔聽來是極大的笑話。歇了好一會兒,她雙腿漸漸恢復了知覺,塔塔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歐陽毅。
“你愛我?不,你不是愛我,你是害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歡曲墨白,還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得到我,你是愛我麼?不是,你是喜歡我的身份和我身後的東魯國能給你帶來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