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切都漸漸的歸於平靜。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悄的摸進了梅香園。
“夫君,你來了。”
感覺到身後有人,南飛煙立刻轉身,便是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一襲黑衣的男子。
百里容大步上前,用力的將她給抱在懷裡,好似要把這段不在的時間都給補回來似的。
白日裡見她的時候,他就很想很想這麼做了。
“夫人,我好想你。”百里容低聲道。紅潤的脣湊近,將南飛煙花瓣一樣柔嫩的嘴脣含在脣裡,輕輕地吮吸着。
香甜,透着青蘋果的味道,讓人流年忘返。而且,南飛煙的脣極其軟,就像吻在軟軟的雲朵上一樣。百里容輕輕地咬着她軟軟的脣瓣,不敢用力,生怕控制不住自己而咬疼了她。
“唔……”
南飛煙羞紅臉,閉着眼,支吾了一聲,沒想到脣上的熱氣卻停止了。睜開眼,百里容臉微紅,眼神裡卻是擔憂,“怎麼了夫人,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原來,南飛煙滿足的那聲支吾,聽到百里容的耳朵裡,卻以爲是弄疼了她,所以才連忙停下來。
看着百里容侷促的表情和迷霧一般的紅色臉頰,南飛煙的心撲撲地跳得厲害。她的男人真是可愛!
想到這兒,南飛煙再次瞅了百里容一眼,百里容的臉紅得更厲害,眼神竟然不敢和南飛煙對視,只是觸碰了一眼後,目光趕緊轉向別處,看着房頂。這下,南飛煙更加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了。
“夫君,你該不是還在爲接吻而緊張害羞吧!”南飛煙戲謔的開了口,眼睛卻一直盯着百里容的臉。
這下,百里容的臉徹底地燒了起來,火辣辣的,燙的厲害。
纔不是呢!他們孩子都有四個了,他怎麼會爲了接吻而緊張?
然而,劇烈起伏的胸口卻暴露了他。
南飛煙當然是發現了他的秘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百里容被她看穿了心思,頓時十分的難爲情起來。
這樣羞澀的百里容,是南飛煙第一次認真的看,她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害羞,那張俊臉現在能掐出血來,紅豔豔的,看着越發誘惑了。
“夫人,你笑話我——”被南飛煙這樣一笑,百里容的男性自尊徹底被打擊了,真是丟人啊!
“夫君!”南飛煙見百里容這樣,連忙湊過去,依偎在百里容的懷裡,“夫君,我很高興!”南飛煙指着自己的心口,“我這裡真的很高興!”
說完,南飛煙伸手勾着百里容的脖子,讓他低下頭,主動地送上自己的脣。
許久,百里容將南飛煙推開,大口地喘着氣,啞着嗓音道,“夫人,不能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就別控制啊……”南飛煙的手指在百里容身上畫着圈,看着他的眼神嫵媚而誘惑。
這是他心心念唸的夫人,朝思暮想。此刻,面對她的誘惑,他如何還能忍?當即,百里容化身爲狼……
許久許久之後,百里容擁着懷裡十分慵懶的南飛煙,低頭在她額頭深情一吻。
“夫人,你的計劃還要多久啊?需要我做什麼嗎?”
“配合我演出就行。”
“嗯?”百里容不解看她。
“就保持今天的狀態,假裝不認識我就行。”
那就是還要很久,他才能光明正大的與她在人前恩愛囉?
雖然心裡有些委屈,但百里容還是點了點頭。夫人要做什麼,他全力支持就是了……
“孩子們怎麼樣了?”南飛煙繼續問道。
“念容又長高了,慕煙這小子成天不學好,吊兒郎當的叫我頭疼,歡歡和樂樂倒是乖巧的讓人省心……”
南飛煙靜靜的聽着,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幾個孩子,她真想快點兒回到他們身邊……
仇兒這兒,正在謀劃着一件事兒。
“公主,藥我弄來了。”詠兒踏着夜色進了仇兒的房間,遞給她一包藥。“大夫說了,只要放一點兒在食物裡,不出一刻鐘就會拉肚子,就算是再高明的大夫,也沒有辦法瞬間醫治好痢疾。拉個兩三天,就算是身體健康的人也會腿軟的沒力氣走路!”
“好!很好!”仇兒拿了一支珠釵塞給詠兒,“這是賞給你的,你好好收着!明天早上你偷偷溜進小廚房去,把這藥下在菜裡面!”
“謝謝公主!奴婢一定完成任務!”
得了珠釵,詠兒樂呵呵地退了下去。最近也不知道公主是怎麼了,不再像花癡一樣追着曲墨白滿天跑,只是天天悶在家裡,但是卻比以前大方了很多,總是賞賜自己一些飾物,讓詠兒覺得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她覺得公主興許是因爲寧兒死了,仇兒走了,更加器重自己,所以纔出手這樣大方。
詠兒打心底感激公主,也更加爲她賣命。
看到詠兒離去時開心的臉,仇兒冷哼了一聲。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不過是些珠寶首飾就被收買了。一想到白天聽人說的,南飛煙竟讓打敗了樓蘭的選手,仇兒的心又擰了起來。
這個女人爲什麼這般好命?她什麼時候學了武?爲什麼從來沒聽人說過?還是南飛煙心機很深,一直隱藏着?想到這兒,仇兒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城外的那些無極宮衆人的屍體。難道那些人都是南飛煙殺的麼?如果真是這樣,那南飛煙實在是太可怕了!
仇兒心裡一直糾結着一個疙瘩,那就是厲堯的死因,還有那天無極宮衆人和真的歐陽麗華公主的死因。現在知道南飛煙會武,仇兒不由得把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莫非是南飛煙動的手?
只是,這問題仇兒思來想去,都找不到答案。至於穆羽蝶,自從回來之後就有些呆呆的,總是一副癡癡傻傻的模樣,雖然謝君鈺也給她開了藥,但要想短時間從她嘴裡套出話來,那是不可能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所有的選手都參加不了比賽,到時候看南飛煙如何收場!
第二日,不到中午,別院就有人來通報,說所有選手都吃錯東西,壞了肚子,得了痢疾。曲墨白帶着大夫到的時候,除了歐陽康因爲貪睡沒有吃早飯,其他人全部一臉菜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曲墨白冷眼掃了一圈,目光碰到仇兒的時候,仇兒有些心虛,微微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