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被診脈的村民看起來都十分的健碩,明顯就應該是脈象沉穩有力的樣子,而不是現在這樣。
而且那些村民的脈象一點也不好梳理,亂糟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顧念白和顧即墨絞盡了腦汁都猜不出箇中的原由。
“對了,一直沒有看到陸離,大早晨這麼大的動靜,不會還在睡懶覺吧?”顧念白這時纔想起來依舊在另一個客房的陸離。
顧即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陸離的去向,聽到顧即墨這樣說,顧念白立刻來到了顧即墨樓上的客房。
顧念白輕輕的對着陸離的房間敲了敲門,陸離的房間沒有任何的反應,帶着遲疑,顧念白再一次用力的敲了敲陸離的客房門,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見到這樣的情況,顧念白急忙着急的在手中運氣,然後輕輕的晃動自己的手掌。
只聽見“砰”的一聲,陸離房間內插門的門栓便掉了下來。
顧念白立刻快速推門進入,可是留下的卻只有已經收拾好的被褥,還有一封未拆開的書信,以及一封拆開的書信。
第一封已經拆開的書信上面清楚的寫着:“皇弟親啓”。
顧念白潦草的看了一眼,發現那字跡正是陸傳的字跡,只不過內容顧念白有一些看不懂罷了,用的都是一些十分隱晦的軍事術語。
信的大致意思顧念白還是淺淺的的明白了一些,按照陸傳的意思,應該是說最近在邊境動盪的比較嚴重。
所以希望陸離可以儘快的趕回去,同陸傳一起商議國家大事,避免國家的局勢動盪。
看完了這樣一封信,顧念白忍不住皺着眉頭,畢竟陸離一張不參加政事陸傳也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陸傳竟然公開要陸離回去參加政事,怕是不妥。
顧念白急忙打開了第二封陸離留下來的信,信封上正寫着:“吾念顧念白親啓。”
這幾個字深深地壓在顧念白的心裡,讓顧念白竟然莫名的感覺到壓抑,忙不迭的打開陸離留下來的信。
信箋上的字體異常的雋秀,下筆也是剛勁有力。
“顧念白,當你看到這個信箋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九
幽山莊了,皇兄突然以天下社稷的事情叫我回去,我懷疑其中有詐,所以定要回去一探究竟,桃源鎮的事情全權交付與你,若是有大事相商,可以以信鴿找我,陸離留。”
看到這裡的時候,顧念白才幡然明白過來,原來陸離是回到九幽山莊去了,那個老狐狸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不好的餿主意了,所以陸離纔會這樣連忙趕了回去。
想到了這裡,其實顧念白還有有些心疼陸離的,顧念白悠悠的嘆了一起口氣,看到桃源鎮這邊的事情最後還是要自己解決了。
想到了這裡,顧念白迅速收拾好自己,然後和顧即墨一起翻找着家裡面的各種診脈醫書,想要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可是卻一直沒有頭緒。
臨近桃源鎮的地方,是一塊已經荒廢的天地,那裡現在已經張滿了參天的樹木,有的樹甚至可以長到三四個人都抱不住那麼粗。
這裡的樹林可以稱作是一片鬼樹林,因爲距離這個樹林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巨大的墳場,平時除了入殮的時候會有大批的人來到這裡,不然是沒有人過來的。
就連清明佳節,大家掃墓的時候,也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過來一半,成羣結隊的過來,只因爲在傳說之中,在墳地的上方有一片鬼霧,人進去了就不能活着出來了。
此時此刻,剛剛在客棧裡面,跪在顧念白的面前低聲哭泣的兩個女人,正悄悄的朝着鬼樹林的地方靠近着。
那個叫做阿霞和栓子媽的女人,兩個人雖然臉上都還帶着哀傷,可是神情卻已經帶着一絲一毫的雀躍,而兩個人手中的孩子,也已經是不翼而飛了。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緩緩的降落在了兩個人的眼前,兩個女人都是微微一愣,然後立刻跪倒在了正統軍統領的腳下。
“大人,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說法,將這個事情嫁禍給顧姑娘了,那您答應我們的事情……”阿霞有些難爲情的望着正統軍統領說道。
正統軍統領的眉毛一立住,那叫做阿霞的婦人立刻不再做聲,正統軍統領從衣兜裡面拿出兩個巨大的布袋,分別丟給了阿霞和栓子娘。
“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報酬,回家葬了自己的兒子吧。”
正統軍統領的話異常的冰冷,兩個女人聽到了自己的兒子,也是一臉的哀傷,栓子娘再一次帶着哭腔,望着正統軍統領問道:“大人,我的兒子真的沒有救了嗎?”
“胡說!你的兒子又不是我害死的,正統軍統領望着栓子娘接着說道:“好了,我這也算是讓你們的兒子在死了以後還能幫你們一把,讓你們有最後一點養老錢。”
“不過你們兒子的事情我也是無能爲力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們兩位自己節哀順變吧。”正統軍大統領說完,一起身離開了二位婦人的視線之中。
此時此刻,空曠的鬼樹林裡面,只回蕩着輕輕淺淺的聲音。
那清淡的聲音對着兩位婦人說道:“如果兩位想要在接下來的再平白無故的得到一筆不錯的價錢的話,那麼明天這個時候,兩位可以再來這裡。”
話音落下,那鬼樹林再一次靜的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阿霞和栓子娘對視了一眼,然後急忙跑出來鬼樹林裡面。
書房裡面,顧念白和顧即墨幾乎已經絞盡了腦汁,翻遍了所有的醫書,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關於這個病的一絲一毫的線索。
顧念白和顧即墨幾乎是異常疲憊的抱在了一起,顧即墨有些疲倦的在顧念白的懷抱裡面蹭了蹭,然後低聲的問道:“孃親,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蠱毒呢?”
“蠱毒?”顧念白先是一怔,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可能是蠱毒的,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顧即墨撇了撇嘴巴,沒有幾分鐘,便沉沉的埋在了顧念白的懷抱裡面,進入了夢鄉。
可是顧念白卻久久都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不少的村民再一次的聚集在了顧念白的客棧門口,不停的央求着顧念白說道:“顧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求求你了!”
顧念白的眉頭一直緊緊的鎖着,愁眉不展,然後一一爲那些當地的村民診脈。
顧念白帶着嚴肅的面容,輕輕的將村民們的袖子捲起,卻發現活人的身上也已經出現了那種近似於腐壞的毛髮一樣的東西,灰色伴着青色的毛絨絨也一直在皮膚下面深深的種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