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也是將陸銘嚇的不輕,忙忙從榻上蹦起來,看着她,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警覺的看了看四周,林歡兒纔敢開口,
“陸銘,那批糧草裡頭,全是石頭。”
“石頭?”且不管那糧草裡頭是不是石頭,但林歡兒這話就像一塊石頭,冷不跌的就扔扔到陸銘的心湖裡,攪合起了千層波浪。陸銘眉色一皺,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就知道陸銘不信,林歡兒又靠近了幾分,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我還不敢相信,特意偷偷潛入到後帳裡頭翻了一下。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石頭。”
“石頭。”劍眉已經扭曲,到雙手握起了拳頭,陸銘緊緊的擰着眉,
“我就說,戶部那邊一直說國庫沒有那麼的糧餉。回頭,陛下就撥了糧食下來,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彷彿明白了什麼,陸銘來年上的難以置信,變成了失望。
他這個皇兄,爲了對付陸離,還真是不留餘力,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不懂陸銘話裡的意思,只是看着他這表情,林歡兒心裡也不好受,特意過去,推了推他,
“陸銘,你怎麼了?”
在林歡兒的推拉下,陸銘回過神,搖了搖頭,
“我沒事兒,沒事兒。”
見他不想說,林歡兒索性也不再問,只是道,
“這批糧食不是送到西北給陸大哥的麼,如今都變成了石頭,該如何是好呀?”
林歡兒的擔憂,也正是陸銘的擔憂深深吸了口氣,陸銘彷彿定下心神,
“這個事情,我務必得知會四哥一聲。不然,不曉得寧國侯還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非常贊同陸銘的話,林歡兒即刻點了點頭,
“對對。”
決定後,陸銘馬上走到案前,寫了一封手書,讓心腹帶了下去。還俯身到林歡兒身邊,輕聲低語幾句。
林歡兒會意,朝他頷了頷首,方是退了出去。
等到夜晚的時候,兩人一身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寧國侯的營帳外頭。
正要入內,忽然聽見寧國侯的聲音從帳內傳了出來,
“這藥你可得拿好了,早晚的都下到景王的膳食裡頭。眼看着就要到桐城了,可不能再讓他跟過去了。”
聽着這話,陸銘立馬火冒三丈,強忍着不發作。
鬧了半天,他們也是想給自己下藥的,只是怕下的太早,打草驚蛇了。想想,陸銘更加覺得心裡憋屈。
亦是感覺到陸銘的難受,林歡兒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營帳裡頭。
陸銘這才收拾好心情,繼續聽寧國侯的牆角。
便是又聽的一人道,
“侯爺請放心,這事兒奴才定然辦的萬無一失。”
聽到這兒,林歡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好在寧國侯立馬又接過話去,才引開了林歡兒的注意力,
“這事兒不容有所閃失,桐城裡頭的那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許失敗。所以,這位景王殿下,咱不能讓他這麼一路跟下去。若這事兒辦不好,你脖子上的腦袋,也別要了。”
“是,是。”寧國侯的聲音太過森冷,唬的手下的人差點就跪了下來。
心煩氣躁的將牆角聽完,陸銘終於盼的營帳裡頭的奴才都走了出去。
不給寧國侯反應的機會,陸銘跟林歡兒一下子跳了進去。
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陸銘就給了寧國侯一記手刀,將寧國侯劈暈。那一連貫的動作,把林歡兒帥的眼裡直冒泡泡,
“陸銘,沒想到你武功這樣的好。早些時候,就聽說那寧國侯武功也是極好的,沒想到,經不住你這麼一下。”
對林歡兒的吹捧,陸銘一點兒也不以爲然,反而無比驕傲的道,
“這算什麼,兩個寧國侯都不是我的對手,好麼。”
“額。”一連貫的自戀下來,讓林歡兒無比的默然。能夠自戀到這種程度的,除了陸銘,也是沒誰了。
雖說在跟林歡兒扯着嘴皮子,但是陸銘手上的動作可沒敢停下。拿出顧念白給的藥水,立馬就往寧國侯臉上抹。
而林歡兒也是沒有閒着,將藥水一邊往陸銘的臉上抹。
沒一會兒後,躺在牀榻上的寧國侯,搖身一變,就
變成了陸銘的模樣。而站在一旁的陸銘,則是成了寧國侯的模樣。
看到眼前的神奇,林歡兒不禁感慨,
“還果然是萬無一失呢。”
“別感慨了,他現在不過是昏倒了而已,快點,把四嫂給的藥餵給他吃。不然他醒了,可就麻煩了。”看林歡兒就要鬆懈下來,陸銘急忙提醒着她。
林歡兒這才醒過來,立馬把藏在袖子裡的藥丸,往寧國侯的嘴裡塞。
做完這一切後,陸銘跟林歡兒又偷偷的將已經被易容成陸銘的寧國侯,送到陸銘的營帳中去。
等到第二日,易容成寧國侯的陸銘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營帳裡頭。
指了指躺在牀榻上的假陸銘,吩咐道,
“來人啊,景王殿下身體不適,快宣軍醫。”
這一切本來就是在寧國侯等人的計劃之中的,只是那些奴才們,不知道已經被陸銘將計就計了。草草給寧國侯把過脈後,就斷定了寧國侯染了惡疾,身體不適。
於是,陸銘順水推舟,命人將被易容成自己對寧國侯留在北郊的行館裡頭養病。而被易容成爲小廝的林歡兒,當然也是一併被留了下來。
在離開了營帳後,帶着昏迷不醒的寧國侯來到行館中。
看着跟陸銘一模一樣的臉,還有剛剛發生的夢一樣的事情,林歡兒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不禁感嘆着,這陸銘,還真是聰明。
這樣一來,不僅沒有人懷疑,她也能順利的離開了寧國侯跟陸傳的監控。
北郊的行館,因爲地處偏僻,平時又沒有人來,所以壓根也沒有多少個下人,就留下了一個老太監在裡頭守着。
林歡兒藉故景王身體不適,需要人照顧,特意從清歡寨那邊,帶了幾個人過來。
就這樣,將清歡寨的人留下看着寧國侯,林歡兒自己則是偷偷的溜了出去,往黎國的方向去了。
這一出偷樑換柱,唱的不是一般的漂亮。
搖身一變,成了寧國侯的陸銘,也是無比的得瑟。儘管玩的不亦樂乎,但陸銘也沒有把正事兒給忘了,早將寧國侯手裡藏的陸傳給他的密信,還有跟林璽來往的書信什麼,都翻的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