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對於顧念白來說,好像不是十分的好用了,顧念白冷冷的對着顧即墨說道:“孃親希望你可以和孃親說實話,不然你真的太讓孃親失望了。”
顧即墨這一次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乖乖地來到了顧念白的腿邊,乖巧的說道:“孃親不要生氣了,即墨什麼都願意告訴孃親。”
顧念白望了一眼顧即墨,顧即墨急忙說道:“我真的是不喜歡那個姨娘,所以我在離開的時候,便將‘紅米’的蠱蟲養在了監牢的下面,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一下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更何況那‘紅米’的蠱蟲也沒有那麼嚴重,雖然咬了人以後,人會覺得奇癢無比,就是因爲養而抓破了紅色的水泡。也不會留下什麼疤痕,最適合姨娘這種很看重容貌的人了。”
顧即墨的一段話,幾乎要氣壞了顧念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即墨的心裡竟然會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現在顧即墨的年紀還很小,顧即墨就已經會這些了,顧念白不敢想象,如果顧即墨的年紀等到陸離那樣大的時候,顧即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陸離倒是十分讚賞顧即墨,在心中默默的想着,顧即墨不愧是自己的兒子,做事竟然會如此像他,的確是一個值得人喜歡的事情。
顧念白氣的臉色發白,接着問道:“如果住進那個牢房的人不是段黎怎麼辦,你想讓‘紅米’去咬多少人?你又怎麼知道段黎怎麼會進去坐牢呢!”
顧即墨本來想嘲笑自己的孃親很笨,可是看着自己的孃親這樣的生氣,最後還是將口中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裡,又變回了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念白一直沒有說話,顧即墨這才知道自己瞞不過去,只好嘟着嘴巴解釋道:“孃親不要生氣,即墨是因爲胸有成竹,可以將那個張小寶救活,便想着,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整蠱段黎姨娘一次,所以一開始便是朝着將段黎姨娘送進我們所住的牢房努力的,只不過我的原計劃是讓‘紅米’在那裡陪着段黎姨娘一個月的,沒有想到只爭取到了幾天,不過那樣也
可以了。”
“而且經過我重新培養過的‘紅米’是不會到處咬人的,因爲我在將‘紅米’留在那裡之前,曾經給‘紅米’餵了一頓段黎姨娘用的特製的香料,所以我的‘紅米’只會咬段黎姨娘的。”顧即墨繼續解釋道。
“那你是哪裡得到段黎身上的香料的呢?”陸離十分好奇的問道。
顧即墨回頭接着說道:“假死藥的解藥啊,我發現拿假死藥裡面含有段黎姨娘經常使用的香料的成分,我自己隨便弄下來一小塊,然後經過陽光的蒸發等處理方式,做出了一個香味最近似段黎姨娘所用的香料的味道。”
顧念白已經氣的不輕,沒有等到顧即墨的話說完,便朝着顧即墨揚手要打,幸好陸離眼疾手快的攔住了顧念白。
顧念白一肚子的火,正好陸離撞在了顧念白的槍口上,便瞪着眼睛對陸離吼道:“要你多管閒事,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
顧即墨從沒有見過顧念白生這麼大的氣,縮了縮脖子依偎在陸離的身邊。
“你還想要打他?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他這樣做最終不就是爲了你嘛,你還跟他發火。”陸離急忙護着顧即墨。
“你懂什麼,他這麼小就有這樣的想法,長大了怎麼辦,這些你有沒有想過啊。”顧念白據理力爭。
顧即墨這次沒有說話,因爲顧即墨知道,這次兩個人是因爲他才吵架的,他沒有任何的藉口去中間調和。
顧即墨眼看着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越來越兇,最後顧念白捂着嘴巴,哭着跑出了書房。
陸離擔心的望了一眼顧即墨,果然,顧即墨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受傷,可憐兮兮的望着陸離。
陸離急忙摸了摸顧即墨的頭,然後安慰的說道:“沒有關係的,孃親只是暫時想不通而已,你也不要太擔心,不過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顧即墨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不應該用這樣的方法對待段黎姨娘,孃親一直告訴我,要以正人君子的方式對待每一個人,可是我卻沒有做到。”
陸離點頭說道:“說的不錯,既然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那麼我們現在去找孃親和孃親道歉好不好?”
小小的顧即墨卻搖了搖頭,有些難過的說道:“可是我不想去,孃親現在一定不喜歡我,如果我去的話,孃親一定會說我的。”
陸離聽了顧即墨的話,很正式的扳過顧即墨的肩膀,對着顧即墨說道:“即墨,孃親不是在和你生氣,而是在和你做的事生氣,更何況孃親現在哭着跑了出去,你的心情真的跟感受嗎?”
陸離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即墨便已經點頭說道:“我懂了,陸叔叔,我們去找孃親吧。”
顧念白一路向前飛奔,淚水順着眼眶狂涌而出,衣裙的裙帶不經意間帶起不少的花花草草,顧念白都無暇顧及。
顧念白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停下來大口的喘息着,然後撫平自己的心口,費力的忍住滴落的大顆大顆的淚水。
優雅的笛聲不知何時一點一點的迴盪在顧念白的頭頂,聲音十分的清麗婉轉,帶着一絲感傷,悠悠的在夜空盤旋,正附和顧念白現在的心情。
顧念白一愣,尋着聲音望去,遠遠的便看見一個衣袂飄然的白衣男子,正坐在湖心亭的中央。
微風之中,那人背對着顧念白,顧念白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看到有些微微落寞的背影。
那人手持着長笛,感傷的聲音正是從長笛裡面傳出。
顧念白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悄悄的朝着那個身影走了過去。
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接近,那白衣飄飄的男子立刻收了手中的長笛,然後回過頭戒備的望着顧念白。
見到那人回頭,顧念白的眼睛猛然瞪大,眼睛裡面寫滿了吃驚,不可置信的問道:“莫離淵,怎麼是你?”
莫離淵見到來人是顧念白,立刻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爲什麼不能是我啊?”
顧念白急忙搖了搖頭說道:“在我的心裡,你一直都是一個武夫的形象,沒有想到你還有柔情的一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