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之後,杜思君和溫凌恆兩個人算是徹底的冷戰起來,一個人是不願意看見,一個人是不知如何面對。
府裡面的人看見兩個人這般,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現,但是心裡面都是十分的着急,前面是因爲府裡面那些女人沒事找事,如今府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女人了,可是這兩個人卻是開始冷戰了。
管家可謂是從小看着溫凌恆長大的,本來就是十分心疼王爺,原本還擔心不知如何對面老王爺,好不容易等到王爺開竅了,遇見自己喜歡的女子了,可是如今……
管家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愁白了。
“清風,王爺和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管家拉過清風問道,想着清風每天都是跟在王爺身邊的,定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清風微微發愣,隨後想到前幾日王爺那樣冰冷的眼光的時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連忙搖頭,他可是不敢說,畢竟王爺的手段他還是不想見識的。
“你……你太沒用了,整日跟在王爺身邊這一點事情都不知道。”管家狠狠的瞪了一眼清風。
“林叔,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
清風趁着林管家不注意的時候,腳底抹油,立馬開溜,只留下林管家一個人在原地跺腳。
溫凌恆這幾日一直在回想着那一日的事情,盡是疑惑,眼中盡是深沉,這幾日自己都知道杜思君一直待在院子裡面,並沒有出府。
只要一想到那一日自己居然差一點傷害了她,溫凌恆的心中一陣疼痛,已經飛鴿傳書給了祁夏,但是最快到這裡也要半個月。
所以在這一段是時間,還未搞清楚身體狀況的時候,溫凌恆並不打算去見杜思君。
夜裡,周圍一片寂靜,杜思君躺在牀上,肌膚上面的紅印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她心中的疑惑卻是絲毫未減少。
忽然空氣之中傳來不一樣的氣息,杜思君的眼中盡是深沉,看來,是有人進入了這裡。
“不知閣下是誰?三更半夜進入有何貴幹?”杜思君從牀上做起來,淡然的問道,畢竟她感覺到了此人並沒有打算對她不利,而且越王府戒備森嚴,可是這個人好像沒有任何障礙的進入她的房間,就說明,這個人的武功極爲高強。
如果想要殺了自己,那麼自己根本就毫無反抗的能力。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一點。
黑暗之中的人影聽見杜思君的聲音,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人影緩緩的走到光亮的地方,露出一張溫潤的臉龐,此人就是白熙。
“好久不見,杜……二小姐。”白熙的聲音依舊清潤如水,臉上依舊帶着溫潤的笑容,一雙眼睛看着杜思君的時候,盡是深沉的愛戀。
杜思君神情微微發愣,萬萬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是白熙,而且白熙未免也太過大膽了一點,夜談王府,居然黑衣服也不穿,穿的一身白衣,也不怕侍衛發現。
“四皇子,好久不見。”杜思君垂下眼簾,遮蓋住自己心中的想打,再次擡頭的時候,杜思君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派悠閒,似乎對於自己房中多出一個男子一點也不在意。
白熙微微一愣,她……變得不止一點,不過這樣確實更加讓人放不開,更加迷人了,“我們何時這般生疏了。”白熙走到距離杜思君還有幾步路時停了下來,盡是深幽的看着坐在牀上的杜思君。
此時的她未施粉黛,白皙小巧的臉頰上面還帶着剛剛睡醒的紅暈,一頭烏黑的墨發未束,一雙眼睛閃動着狡黠靈動的光芒,就好像一直狡猾的小狐狸一般,趁着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給上人一口。
白熙忽然笑了,原本很是清潤的臉不知爲何竟然帶着幾分讓人不敢直視的魅惑,尤其是那一雙深幽的目光,閃動着危險的光芒。
“二小姐,似乎……變了很多。”白熙無視杜思君的警惕,一派悠閒的坐在椅子上面,自酌自飲。
杜思君聽見白熙這樣說道,神色微微一變,剛纔白熙的變化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還是她捕捉倒了,心中愈發警惕了,眼前的白熙總是讓杜思君感覺到十分的怪異,之前在杜府見到的四皇子根本沒有那般魅惑人心的舉動,可是面前之人,雖然擁有一張清潤無比的臉,但是整個人的氣息卻好像猶如罌粟一般妖嬈。
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讓世間女子沉淪。
想到這裡,杜思君緊了緊在被窩之中的手掌心,面上卻是一派淡然,“四皇子多慮了,畢竟我孤身一人待在越國,不變的話,恐怕連性命也難保。”腦中卻是飛快的轉,想着此人究竟是誰?此時進入她的房中究竟有何目的?更爲重要的是,這個人和白熙究竟是什麼關係?
“嘖嘖……這樣說道,二小姐的心中十分怨恨明國了。”白熙盡是玩味的看着眼中盡是警惕的女子,心中卻是十分好奇。
這個怎麼看都只是清秀的女子,居然更夠讓那個人那般癡心。
杜思君微笑說道:“四皇子說笑了。”
“我有沒有說笑,二小姐的心中最爲明白,不如這樣!”白熙眼中流轉,隨後站了起來,緩緩的靠近杜思君,臉上帶着一抹盡是邪氣滿滿地笑容,“不如,讓我把二小姐帶走如何,畢竟本皇子可是心意二小姐已久。”
杜思君無比冷靜的看着此時距離自己很近的臉,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沉迷或者害羞,無比平靜的看着白熙地說道:“四皇子,我可不記得你是這般愛說笑的人。”
白熙看見這般杜思君,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這個女人居然這般平靜,眼中沒有絲毫的沉迷,剛纔自己好像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有意思,這個女人居然對於自己的魅術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映,這還是第一次。
白熙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思君,“夜深了,本宮也就不打擾二小姐休息了。”
話音剛落,原本在屋子裡面的人頓時消失不見。
杜思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鬆下來,背上盡是已是薄薄的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