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天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死死的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憤怒和恨意,再次轉身的時候看向白熙的時候眼中的神色無比的平靜,就連聲音也是無比的平靜,“明皇,還真是好久不見。”
白熙聽見雲戰天這樣平靜的語氣的時候,揚了揚眉,畢竟他的心中可是十分清楚,雲戰天此時看見他恨不得殺了他。
只不過是因爲自己有事要依附他罷了,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卻是嘲諷,淡淡開口說道:“的確是好久不見,看樣子云城主這段時間過得不錯。”白熙說到這裡的時候上上下下打量着雲戰天。
雲戰天聽見白熙這樣說的時候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手心之中,看向白熙的時候嚴重的時候恨不得吃了他一般,過了好一會,雲戰天還狠狠的壓住自己忽然涌上來憤怒和不甘。
自己變成這樣,一方面是因爲杜思君,另外一方面就是眼前站着嘴角帶着溫和笑容的人。
他恨杜思君,可是他更恨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變成如今這樣就連他自己也是感覺到異常的噁心。
白熙只要稍稍一眼就看穿元戰天心中所想,嗤笑一聲,眼中的神情倒是沒有任何波瀾,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暴露自己在越國的全部勢力將他們兩個人救回來,他們纔不會成爲天下人恥笑的對象,既然他們讓他如此大的損失,自己自然也要從他們的身上收取一些利息才行。
人,他可不會白救。
原本雲城和海城在和他進行聯盟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十分清楚,他們不是那般容易掌控的,如今倒是不怕,畢竟如今他們的命可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雲戰天看見白熙臉上那樣諷刺的笑容的時候,心中一陣扭曲,雙眸之中帶着壓抑不住的恨意和陰森,白熙好像沒有看見雲戰天眼中的情緒一般繼續說道:“今日本皇過來,只是爲了告訴城主一聲,答應本皇的東西應該拿出來了,畢竟本皇救人可不是白救的。”
白熙的臉上盡是冰冷,偏偏說出這樣的話語氣卻是異常的溫和。
雲戰天聽見白熙這樣說道,眼中的恨意愈發深沉了,他自然明白白熙話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畢竟白熙救他只不過是爲了他手中的東西罷了,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手中有白熙想要得到的東西,恐怕自己的下場肯定和海霸天一樣,成爲白熙的傀儡。
雲戰天忽然想到之前對杜思君說的話,與虎謀皮,無異於將自己的性命拿出去。
如今想來,杜思君明明早就知道,白熙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只是隱藏的深罷了。
想到這裡,雲戰天心中恨意愈發濃厚,想到自己堂堂雲城城主,居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算計如此,偏偏自己如今必須仰仗他的鼻息才能夠活下去。
這樣的認知,使得雲戰天心中的恨意愈發強烈,恨不得此時就將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殺了,可是他更加清楚,一旦自己有什麼動作,眼前的人會比他動作更快的殺了他。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忍,唯有活下去,才能夠找到機會報仇。
這樣想着,雲戰天很是不甘的將一個小本子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遞給白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說到:“這既是明皇想要的東西。”
白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雲戰天手中的東西,對着黑暗處揮了揮手,隨後房間之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暗衛,從雲戰天的手中結果小本子。
雲戰天看見暗衛的時候臉上倒是沒有絲毫驚訝的神情,畢竟白熙這般出現在雲城,身邊不可能一個暗衛都沒有。
“既然雲城主如此誠意,本皇自然會給雲城主回報。”白熙溫和的雙眸之中飛快的閃過幾分暗芒,隨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雲戰天看見白熙的動作的時候,原本陰沉的眼光頓時迸發出灼熱的光芒,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熙手中小瓷瓶。
白熙自然注意到了雲戰天眼中那樣無比熾熱的光芒,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只是希望雲城主以後都這般配合,畢竟有一些東西,可謂可遇而不可求。”
白熙一邊說道一邊將手中的小瓷瓶扔給雲戰天,隨後消失在房間之中。
雲戰天在接到瓷瓶的時候猶如瘋魔一般趕快打開,從裡面倒出一個藥丸,連忙服下,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已經猶如枯槁的雲戰天此時又恢復之前的模樣。
雲戰天看着手中的瓷瓶,臉上的神情盡是無比的不甘和猙獰,如果不是因爲杜思君,自己又怎麼會成爲白熙手中的傀儡,如果不是因爲白熙,自己又怎麼會成爲如今這般模樣,只能夠依靠這個藥丸來苟且偷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杜思君造成的,自己一定要讓杜思君也嘗一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時,房間之中傳來桀桀的笑聲,笑聲裡面充滿了陰冷和陰沉,使得一直站在外面的人聽見這樣的笑聲的時候,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白熙看着手中的小本子,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一片冷漠。暗衛看見白熙這樣的神色的時候,大氣不敢出一身,不知爲何,如今的主子越發讓人捉摸不透,陰沉冷漠,手段陰狠。
“收起來吧。”白熙淡淡說道,對於這種東西他一點也不在意,只不過這個東西是杜思君想要的東西罷了,而且據說這個東西和暗族還有聖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只要這個東西在自己的手中,對於杜思君,他就有了幾分把握。暗衛聽見白熙這樣說道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帶着幾分驚詫。
“主子,雲戰天需不需要……”暗衛說道,畢竟剛纔的時候他可是看見雲戰天眼中那一種強烈的恨意,這樣的人用起來也是相當的麻煩,雲戰天可不是那般容易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