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歌挑眉輕問:“你不知道嗎?每每去懸空寺,大家都是衝着無塵大師去的,都盼望着能有幸得大師指點一二。”
“不知道呀,以前的我好像整個心思都在太子身上來着。”冷莫離也終於奮鬥完畢,接過冷寧遞過來的毛巾,神情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擦拭着。
“那麼,今年我們就不去?”冷玄髯徵詢着她的意見。
“去,非去不可。”冷莫離微微皺眉,心事重重,如果那個大師真的夠厲害,如果他可以看穿自己是來自異世的一抹魂,那麼他是不是就會知道回去的方法,又或許他會告訴自己,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
不論如何,自己都非走這一遭不可。
“爲何?”冷玄髯甚爲不解,要知道雖然懸空寺附近的景色是很好,但是上山的過程卻是極其累人的。
冷莫離莞爾一笑,臉窩處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煞是可愛:“他是很有名的大師吧,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的他指點一二呢?”
紫寒歌此刻從她的雙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眷戀,眷戀中似乎還夾雜着傷感,有着明顯不符合她年齡的滄桑。
“每年去的人雖然很多,但是除了皇上,大師都只會接見一個人……”文雨墨沒有接着說下去。
冷莫離知道,他是想告訴自己,即使去了,大師也並不一定就會接見她吧,但是不去試過又怎麼知道呢。
慵懶的站起身,輕聲說:“爺爺,回家吧。”
記憶中去那個地方,要好幾天的行程,剛好利用這幾天好好鍛鍊鍛鍊這副柔弱的身子。
夜裡,冷莫離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穿着單薄的褻衣,在房中做了幾百個仰臥起坐,俯臥撐之後,懶懶的坐在地上,擦拭着滿身的細汗,心中疑惑不已,按理說這具身子是極其柔弱的,爲何卻有種錯覺,這身子的體力還有靈活程度幾乎都跟以前自己的身子一樣,要不要去殺幾個人來試試身手呢?
說起來,自從遇到曦之後,自己就沒有再殺過人了,只因他說,不喜歡雙手沾滿血腥的人。
轉眼間十日過去了。
一大早,冷莫離就被秋葉等人吵起,爲她梳洗打扮。
今日的她梳了一個元寶髻,兩邊髮髻佩戴着淺藍色的流蘇玉墜,髮髻上依舊是粉色的珠花,一襲淺藍色的衣衫,點綴着幾隻翩翩起舞的粉蝶。
原本的冷莫離似乎很喜歡粉色呀,自己倒比較喜歡白色,不過也懶得去重做過衣服。
還上了精緻的妝容,既嫵媚動人,又靈動可愛。
冷王府門外停放着好幾輛馬車,每輛馬車的邊上都站着丫鬟侍女,還有隨行的侍衛。
冷莫離淡淡的掃了一眼,此時馬車的車簾還未放下,可以清楚的看見車中所坐的人。
說起來,來這裡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人,排在第三輛馬車中的是她的兩位堂姐妹冷雅榕跟冷雅茹姐妹。
她們的父親似乎隨冷莫離的大哥行軍在外,母親跟冷莫離一般早逝。
雖然表面看起來關係不錯,其實也好不哪去吧,想着之前自己落水,也沒見她們來探望過,若是感情好,怎會如此,或許是爺爺特別寵愛冷莫離,讓她們心生嫉妒吧。
思及此,冷莫離無奈的一搖頭,女人的嫉妒之心可是很恐怖的,爲避免麻煩事發生還是儘量少於她們接觸的好。
“還愣着幹什麼,上來。”冷玄髯見她一直呆站着不動,等得不耐煩的吼了起來。
“嗯。”冷莫離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在秋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不知是不是因爲年輕時行軍打仗的緣故,爺爺似乎很愛大聲的吼人,特別是對她。
冷雲鬢本在閉目養神,見她上馬車後,輕聲問:“離兒,近日身子可有好一些?”
“好多了,你看我有沒有胖一點。”冷莫離說話間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這十日來自己可都是有每天在鍛鍊的。
“嗯,倒是沒見胖,不過氣色比之前好些了。”冷雲鬢溫和一笑,眸中盡是寵溺,這些年來疏忽了她,從今後開始補救是否來來得及?
“真好,要是胖起來了,我還得費力減肥。”冷莫離坐到他身邊,身子一歪,靠在他肩膀上就準備睡覺。
“走吧。”冷玄髯對着坐在外面的冷鬆說。
冷鬆輕輕放下車簾,輕輕一揮鞭子,馬車便開始緩緩前行,
城門外的空地上,停滿了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馬車。
爲首的明黃色超豪華馬車上,坐着皇上紫麟軒與瑤妃冷月瑤,之後分別時太子與各位皇子,然後是大臣與家眷,見他們的馬車駛來,幾輛馬車讓開了道,只冷玄髯所在的一輛馬車慢慢靠過去,與太子列於同一列。
“瑤妃讓奴婢來請冷小姐過去前面的馬車上。”冷月瑤的貼身宮女美娟緩步而來,站在馬車旁對冷鬆說。
“王爺。”冷鬆撩開車簾,朝裡看了看。
冷玄髯還未答話,冷雲鬢便回到:“煩請轉告瑤妃,離兒睡了,等下醒了就叫她過去。”
美娟輕聲應:“是。”
在他們之後的馬車上,文雨墨笑語:“冷小姐還是那般嗜睡。”
紫寒歌眼底卻掠過一絲擔憂:“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應該是沒有問題,若有不適,冷王府的人定會來請我前去的。”文雨墨到絲毫都不擔心,平靜的說。
這時不遠處一輛純白素淨的馬車緩緩而來,在冷玄髯的馬車身側停下。
紫麟軒掃了一眼,便對駕馬車的人說:“啓程吧。”
在他之後的馬車也都緩緩啓程,遺留下漫天的塵土揮揮灑灑的在空中飄蕩。
晌午時分,冷莫離才幽幽醒來,見馬車已經停下了,而此刻車上也只有她一個人,心中想着,這麼快就到休息的地方了嗎?
沿途所經之處,早在數日前就好了準備,一路都設有他們休息用膳的場所。
冷莫離下了馬車後,四下掃了一圈,侍衛將方圓百里內都封鎖了起來,最裡面的一圈是嚴陣以待的弓箭隊,怕是飛過一隻蒼蠅,也會馬上被羽箭射下來,而圈內擺放着幾十個上號的紫檀桌,現在都三三兩兩的坐滿了人。
冷莫離不由得咋舌道‘太奢侈了吧,只是個臨時的休息場所,就如此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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