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自從察覺到自己有身孕之後,就開始想着即使不能回去,也能好好的在這邊生活,即使無法再與曦重逢,似乎也不是那麼無法接受的事。然後面對寒歌那份包容自己所有的愛,讓自己開始想要試着去接受他,或許正是因爲自己這種心境上的變化,昨夜纔會夢到曦吧?是想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最重要的人嗎?
紫寒歌一驚,那個人已經不在世上了嗎?但是從離兒跟無塵大師的隻言片語來看,那個人並未死,離兒想回的家是哪裡?離兒想見的那個人又在哪裡?
冷莫離見他眉頭深鎖,勾脣一笑:“好了,別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好好睡一覺。”
“好。”紫寒歌漾開一抹笑,站起身道:“那麼你好好休息,近日我可能都不能再來看你了。”
“嗯。”冷莫離淺笑着點頭,目送他離開,而後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腦海中盡是曦那張憔悴落寞的臉。
手輕柔的放到小腹上,輕柔的來回撫摸着,雖然還覺得不到他的存在,但是現在的自己並非一個人了。
想着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出生了,脣角漾開一抹幸福的笑。
所以自己也不能那麼快的放棄希望,哪怕只有一丁點兒的可能,至少大師說過有機會再見面,就算僅僅只是見一面也好,至少可以告訴他自己生活的很好,他或許就不會再因爲自己的離去而傷心頹廢。
“皇上,關於離兒那丫頭的玉鐲……”
宮中,御書房內,冷玄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沉重的看向一臉悠閒的坐在桌前的紫麟軒。
“玉鐲乃是大師給離兒的。”紫麟軒未擡眼,目光交纏在目前的奏摺上,面色淡然。
“那個鐲子跟已歿的皇后曾經所有的那個極爲相似,而且離兒她母妃曾經似乎也有一個。”冷玄髯隱隱還是有些擔憂,八年前皇后好端端的忽然歿去,而離兒她母妃也幾乎跟皇后在同一天死去。
紫麟軒終於擡起頭,眸色中隱有一絲沉痛劃過:“愛卿無需擔心,先皇后當年的所有物件都已經陪同她一起葬入皇陵,離兒手上的那一個,乃是無塵大師親自交到朕手上。”
聞言,冷雲鬢也附和到:“父王應該知道,雪沫的那個鐲子也是跟她一同……”
“我知道,我想問的是皇上可有問過無塵大師,關於那鐲子的來歷?”冷玄髯依稀記得當年雪沫跟皇后那個鐲子也是那樣,只要她們戴在手上,就會隱隱出現一個銀色的月牙。
“哦?莫非離兒的鐲子也跟她們二人一樣,也有閃着銀光的月牙嗎?”紫麟軒微微挑眉。
“不,是七個月牙,七種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冷玄髯蒼老的面容裡隱隱含有擔憂,現今的血月大陸,也分爲七個國家,正是紅月國、橙月國、黃月國、綠月國、青月國、藍月國、紫月國,雖然極有可能只是巧合,畢竟這只是很常見的一些顏色,但是心底那股不安卻讓他無法放心。
紫麟軒微楞,片刻方纔啓口:“愛卿無需擔憂,雖然大師略有跟朕說起過跟玉鐲相關的事情,但同時也囑咐過有些事不宜過早的透露出去,乃大師常掛在嘴邊的天機不可泄露。”
冷玄髯雙眸一眯:“果然那個鐲子不是普通之物?”
“嗯,它並不會傷害離兒,離兒體寒,那個鐲子某種程度上來說擁有暖玉牀一般的功效。”紫麟軒垂首繼續看向桌面的奏摺,思緒卻在飄忽,對於大師所言的話,不知是太過深奧,還是太過離奇,即便是他,也是似懂非懂思索了數日也未能明白其意。
“這樣說起來,離兒戴上後是有說過,手變暖和了。”冷玄髯眸間的擔憂稍稍退去,見皇上沒有打算多說別的,便起身道:“那麼老臣就先行告退。”
紫麟軒沉默的一點頭。
在他們走出御書房後,才又擡起頭,看向二人離開的方向,眸間盡是複雜的神色,一絲輕嘆從他口中溢出。
“皇上……”曲公公上前想要詢問。
紫麟軒輕輕一揮手,將眸中的複雜神色隱去,繼續忙碌的看奏摺。
大師說天機不可泄露,自己就不能告訴任何人。
大師說一切自有定數,那麼是否意味着,所有的一切早就是註定好了的?只是不知來日寒歌是否能接受得了。
夜,濃如潑墨。
一抹嬌小的身影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緩緩遊蕩。
許是累了,她停下了腳步,對着空無一人的身後說:“夜,我渴了,你去找些水來。”
“好。”
空蕩蕩的街道上,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
冷莫離站在原地等了許久,也未見夜回來,遂又邁開步伐繼續遊蕩。
不久,夜看着空蕩蕩的街道,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早知道就隨意在附近找些水了,左手執壺右手拿杯的他,在夜風中凌亂了,該怎麼做呢?
不知走了多久,冷莫離在一處特別的院子後門處停下了腳步,深夜,別處都已經是漆黑一片,唯有這個院子卻燈火通明,而且還有斷斷續續的琴聲、女子的嬌笑聲從內傳出來。
冷莫離雙眸染上興奮,莫非這裡是傳說中的青樓?反正自己也迷路了,不妨進去瞧瞧。
隨即靈活的翻身入院,身子輕盈的穿過後花園,到了主樓。
細看後,冷莫離不免有些失望,原來不是青樓啊,只是一戶普通的人家,只不過此刻廳中有歌姬舞姬在表演罷了。
屋內輕紗幔帳,煙霧繚繞,上方此刻坐着一紅一白兩個男子,冷莫離的方向只看得到身穿紅衣的男子,隔得遠加之裡面煙霧繚繞的有些看不清楚容貌,卻依稀可以感覺出此刻他正含情脈脈的看向身旁的人兒,幾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正嬌笑着在他們身側侍候着。
冷莫離眸中的興奮又再度捲土重來,莫不是這個時空也有同性戀什麼的?
“楓今日叫我前來,就只是邀我來看歌舞的?”
冷莫離興致盎然的移了個位置,想要看清楚那兩人的模樣,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柔柔的,異常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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