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孃親被搶了
從早晨到中午,大家馬不停蹄的向安國國都飛奔,弈之厲邪身爲一國之君,沿途辛苦,中午的午餐也只是乾硬的饅頭聊以充飢,喝了,捧起溪水喝兩口。
一個冷硬的饅頭弈之厲邪可以毫不猶豫的從別人手裡接過,直接吃。
這種完全的信任叫若薇忍不住佩服。自古君王多疑,身邊的人再親都會提防,而對於這點,弈之厲邪卻不在意。
他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想要別人爲你拼命,你就得拿出誠意,光是俸祿,恐怕不會讓這一百人心甘情願的爲弈之厲邪效忠吧!
若薇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知不覺又將弈之厲邪的形象稍微提升了那麼一點。
一壺水在眼前一晃,若薇擡頭,弈之厲邪勾着水壺,撩起衣袍蹲在她面前:“給你!”
若薇腿腳不便,不能到溪邊喝水,饅頭很硬,咬在嘴巴里又幹,她早已渴的嗓子冒煙了。
“謝謝!”若薇接過,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灌了幾口,臨了,還舔了舔嘴角。殊不知,她這無意識的動作可以讓所有男人血脈膨脹,弈之厲邪眸子深了幾許,從她手上接過水壺,一仰頭,對着她喝過的壺嘴灌下一口,臨了,一抹嘴,動作邪肆無限。
“快走吧,天一黑,對我們來說很危險!”若薇看了看天,忍不住提醒道。
弈之厲邪點點頭,彎腰準備抱她,若薇伸手一擋:“不必了,我不是嬌生慣養的人!”
一路上被抱着,她渾身不舒服,現在稍微好些,能避免就避免,她還想嫁人呢!
弈之厲邪嘴角浮現一絲玩味:“可是這一路上,我都這麼抱你的!”
“那是我很疼的時候,現在不疼了!”若薇說完,還象徵性的原地跳了一下,誰知道剛剛好端端的腳踝突然抽痛一下,身子不穩,直接載進面前之人的懷抱。
耳邊是弈之厲邪帶着唏噓的悶笑,夾雜着暗衛們的起鬨聲。
一個帝王能跟屬下打成一片的不多!
“陛下,回宮後會不會多個娘娘?”紀雲咬着饅頭,口齒不清的喊道,在他身後的暗衛立刻附和的轟然大笑。
日光恍然,弈之厲邪眉眼一彎,笑意溢滿脣角。
若薇狠狠瞪一眼紀雲,冷笑:“我要當了娘娘,第一個就將你換到身邊!”
紀雲脖子一縮,訕訕道:“若薇,你可太毒了,恨我也不能讓我斷子絕孫啊!”
自古以來能伺候後宮女眷的全是太監。
弈之厲邪低頭,含笑道:“這可不行,紀雲是我身邊的虎將,做了太監太可惜!”
若薇狠狠瞪着他,這個人……屬下開玩笑他不制止,還在一邊幫腔。
“那最好別讓我有機會當娘娘!”若薇撂下狠話。
弈之厲邪挑眉,這個女人真奇怪,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她倒棄之如蔽。
“上路!”
玩笑之後,大家一改剛剛的懶散,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翻身上馬,朝安國皇都奔襲而去。
安國皇宮,白色佔據了整個皇宮的顏色,來往的宮女個個泫然欲泣。
夏桀站在一池開的茂盛的荷花塘邊,聽着屬下的報告。
“離王與容王已經進宮,奕王現在還沒消息,不過屬下得知,奕王之所以耽誤行程,好像去了一個私人府邸!”
夏桀漫不經心的捏碎手中的魚餌,灑向湖裡,一羣錦鯉爭相搶食的情景讓他微微一笑。
“他去找誰?”私人府邸?這裡是安國,弈之厲邪遠在弈國,他會有朋友在這麼?
“屬下嚴密盤查過,那個宅子的主人在奕王離開後的下午就已經人去樓空了!經過打探,原本那裡住着師徒兩人,師傅年過半百,很少出門,徒弟年齡不超過二十歲,倒是經常與四周人說話。”
夏桀擡高下巴,望着天邊的浮雲,眯起眼。
“弈之厲邪這樣的人居然親自去找那對師徒,這有點意思!”
“屬下也覺得此事蹊蹺,奕王臨走還帶走了那個徒弟!”
夏桀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一雙眼望向遠處,眸光深不可測。
“他才登基,正是招攬人才的時候,估計那個徒弟便是他日後打江山的工具!”夏桀漫不經心道,心裡卻在想,到底什麼人能讓弈之厲邪親自去請?普天下有這樣的人嗎?
豁然,夏桀猛的睜眼,有的,天機子!
“皇上說的不錯,探子昨日傳來消息,奕王路上遭遇過埋伏,是容國國師段微所爲,卻不知怎麼的,十六名佈陣之人居然橫死在樹林裡!”
容國與弈國從古至今都是死對頭,此次奕王好不容易出宮,容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古難尋的好機會。
段微?夏桀摩挲着手指,仔細回憶,這個人邪門的很,不過確實有很大的本事,他布的陣法無人可破。難道說奕王破了?
“看來弈之厲邪身邊也有位高人啊,朕,現在真想會一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