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浴室裡氤氳升騰起一股股水汽,脫了衣服的戰凜扶着渾身光裸的鬱梓站在一個蓮蓬頭下,鬱梓星眸半睜半閉,整個人無力地倚在戰凜的身上。
水由上往下地洗刷着兩人的身體,一串串血珠順着清水從鬱梓的身上流下來而後被沖淡了顏色,直至消失不見,鬱梓感覺十分寒冷,下意識地抱住了戰凜,“不要讓他們看到我,我好髒……”
“鬱梓,醒醒!”戰凜拍了拍鬱梓的臉,他終於清醒過來,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戰凜的時候鬱梓愣了一下,隨後突然用力將戰凜推開,自己也因爲用力過猛整個人撞在了牆上,吃痛地皺緊了眉。
赤.裸的身軀倒在牆邊,完美的身材比例,修長筆直的雙腿在微微顫抖着,這一幅畫面就像赤.裸裸的挑逗,戰凜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他修長有力的雙腿踩踏過溼淋淋的地面,伸手想將地上的人撈起。
鬱梓卻將自己拼命蜷縮在牆角,“不要碰我,好多人看見了,他們都看到我……”鬱梓更加用力地蜷縮着,恨不得縮進牆角里面去再也不讓戰凜觸碰到。
戰凜彎下腰將他強行抱起,“只有我看到,只有我。”
鬱梓似乎還沉浸在籠子裡自己被戰凜按住施暴的那一幕,他只知道所有人都看見了,不知道醫生大人回過頭有沒有認出他來!
“只有我看到,只有我而已。”戰凜喃喃地向鬱梓保證,鬱梓的視線終於放在了戰凜身上,他漆黑的雙瞳裡似乎有名爲絕望與心碎的東西,大概是真的害怕了。
鬱梓根本不相信戰凜的話,他失控地喊道:“你不就是想我屈服!你覺得把我當成玩物想上就上很得意是嗎?就因爲你有錢有權,就因爲你是戰凜!你可以命令所有人,讓所有人跪在你的腳邊仰望着你!但,我不會!我不會——”
鬱梓握緊着雙拳拼命捶打着正抱着自己的臂膀與胸膛,男人發泄的力量出奇得大,一拳一拳都下了狠勁兒,但戰凜只是牢牢地抱着鬱梓站在蓮蓬頭下,任鬱梓捶打得自己心窩都發疼了也一聲不吭,倔強的鬱梓即使恐懼也表現地如此尖銳,這種佯裝堅強的樣子竟然讓戰凜的心臟有些發疼。
正是因爲所有人都那樣,而你不會,所以你才如此特別,戰凜盯着發泄着憤怒的鬱梓,突然扣住他的下巴,攫住那因憤怒與恐懼而呡緊的脣瓣,“唔~”
像是要掠奪盡他口腔裡的空氣一般,戰凜將鬱梓放下,將他按在牆上吻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看着鬱梓的雙眼道:“這一次,我信你。”
小烈馬,我相信你,但你不要令我失望!戰凜心道。
替還在顫抖的鬱梓穿好衣服,戰凜也快速地套上了衣物,取過因爲洗澡所以解下放在一旁的手錶遞給鬱梓,“你說弄丟了,那就把這一塊當作是你送我的,小烈馬,給我戴上。”
鬱梓猶豫了一會兒,戰凜搖搖手道:“怎麼?不願意?”
鬱梓看了戰凜一眼,這個男人似乎真的相信他了……將手錶戴在戰凜的左手上,將釦子扣好,鬱梓有些留戀地看了兩眼,這款手錶戰凜戴着挺好看,不知道紀哲謙戴着會如何呢?
“再說一遍。”戰凜突然道。
鬱梓疑惑地看了戰凜一眼,沒理他,跨開腿走了兩步,卻臉色難看地扶上了浴室門,戰凜見他走得如此艱難,從他身後將他一把抱起走進人聲鼎沸的酒吧,“再說一遍,小烈馬,我要你再說一遍,生日的時候該說的話。”
鬱梓擡着頭道:“生日快樂?”
戰凜沒再說話,只是突然將鬱梓抱得很緊很緊,兩人回到了萬衆矚目的沙發上,姚撒已經喝得半醉了,炎冷看了他一眼,問道:“阿凜,凌晨七龍山繞圈刺激比賽,我們還去嗎?”
不知道爲什麼,炎冷能夠感覺到從天籠下來後的戰凜似乎心情舒暢不少,是因爲……他懷裡抱着的那個男人嗎?
炎冷視線下移,看着鬱梓略顯蒼白的側臉,他金色的瞳仁裡有一束亮光,彷彿能夠穿透世間所有的黑暗,那麼倨傲而又危險,看似清澈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戰凜不悅地將鬱梓的腦袋扭向自己的懷裡,只留給炎冷一個後腦勺,“去,每年一次的七龍山比賽,我怎能缺席?”
“可是,姚撒醉了。”炎冷看着正在大笑的姚撒說道。
戰凜挑眉,“等會兒坐你的車,他自然就酒醒了,或者...讓他躺在地上,這樣你會比較有鬥志,說不定能比往年更加厲害。”
炎冷突然將雙拳掰得咯吱咯吱響,想起姚撒在天籠裡放肆擁抱別人還挑釁自己的一幕,炎冷輕哼道:“正好,我也想給他個懲罰,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在七龍山等着我們了,走吧。”
戰凜抱着鬱梓站起來,跟着炎冷向外面走去,跟着來的所有男人都跟在他們身後,戰凜回頭對獵非道:“挑幾個膽子大的人留下來,其餘的讓林叔搭回去。”
“是,凜爺。”獵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