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凜點頭,“還有大半個月纔開庭,可以慢慢準備,你們先回去。”
“阿凜,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才坐一會兒就要把我們轟走,我們三個好久都沒比過槍了,讓我們到你的射擊場玩玩吧。”姚撒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炎冷也點頭,“最近工作繁忙,的確很少鍛鍊身體了。”
戰凜起身,“那就去玩玩吧,你們不在,我一個人玩槍也沒意思,小烈馬,你也一起。”
“我……”鬱梓低下了頭,他還想留下來再研究一下這個複雜的案子,力求做到沒有任何的缺陷。
這次戰凜在案子中泄露了很多機密,除了炎冷和姚撒就只有他知道,如果他放消息出去戰凜一定會立馬懷疑到他的頭上,看來這一陣子要按兵不動了,這些機密也只能當作從來沒看過了。
“跟我去射擊場。”戰凜說完不容鬱梓反抗拽着他的手走出了別墅,見到林叔的時候還吩咐了一句:“林叔,待會兒叫人送點吃的到射擊場。”
“是,凜爺。”
戰凜旁邊的那幢外表奢華的別墅底下是一個大型的射擊場,炎冷與姚撒偶爾會來這裡跟戰凜比試,戰凜拉着鬱梓的手讓他坐在射擊場裡唯一一張沙發上,便跟炎冷、姚撒玩起了射擊比賽。
鬱梓無聊地打量着四周,真厲害,是不是附近的每幢別墅底下都暗藏玄機呢?戰凜啊戰凜,你究竟有錢到什麼地步?
鬱梓四處遊移的視線最終落在了戰凜的身上,強健的身軀,如虎豹般充滿着深不可測的爆發力,刀刻斧鑿般英挺的側臉,即使穿着西裝也能令人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意,這樣的一個男人應該是大權在握、玩世不恭的,他會愛上一個人嗎?
弟弟對於戰凜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鬱梓歪着腦袋,突然很好奇。
穩穩站立在地面上的戰凜左右手與身體九十度角,鷹隼般的雙眼牢牢盯着靶子上的紅心,一發擊中,彈無虛發。
姚撒邊裝子彈邊笑道:“阿凜,你的小……咳咳,你的鬱少在看你呢!都看呆了。”
戰凜凌厲的雙眸被一絲溫柔所替代,怕鬱梓覺得看他們打槍太無聊了,便起身拉着鬱梓也加入了行列,“小烈馬,你會用槍嗎?”
“我不會。”鬱梓看着戰凜握着的槍搖頭。
戰凜將鬱梓摟在懷裡,寬闊的胸膛裡容納着鬱梓精瘦的身體,兩人身體的契合度極高,加上身高上的差距,硬讓面容清冷的鬱梓看上去像是依偎在戰凜的懷裡一般,儘管兩個都是男人,卻讓人看着很舒服。
“握着槍……”戰凜藉着幫鬱梓調整姿勢的時候佔盡了便宜,但格外認真學習的鬱梓根本沒有發覺,兩人就在射擊場耗了一個下午,鬱梓出了一身汗,被戰凜叫去洗澡。
“阿凜,你生日那天送我的那三個男人我不想要了,還給你吧。”姚撒有些恐懼地看了炎冷一眼,輕聲對戰凜道。
戰凜皺眉,“怎麼突然不要了?”
姚撒恨恨地瞪了炎冷一眼,“被只狗咬了一口,還被恐嚇了!現在小弟弟振作不起來!”
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炎冷騎着重機三次從自己身上躍過姚撒就頭冒冷汗,更別說被炎冷提回去按在門上強吻的場景了!
姚撒恨不得咬碎了一口貝齒!而且那三個男人帶回去後炎冷也不准他碰,還威脅他……總之真是操.蛋!
炎冷風輕雲淡地坐着,戰凜點頭道:“那三個人幫我送去給之前的三個合作商吧,就說我賞他們的。”
姚撒點頭,炎冷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吃着林叔派人送過來的小吃,突然神情嚴肅地對戰凜道:“阿凜,你相信他嗎?他真的是可以信任的人嗎?”
姚撒吊兒郎當地道:“死麪癱,我覺得鬱少挺好的,又聰明又有能力,長得也不錯,身材也挺拔有料,還是隨時能幫到我們的律師,你少疑神疑鬼了!”
炎冷不悅地瞥了姚撒一眼,“不是我杞人憂天,可四年前不是有個前車之鑑嗎?”
戰凜“砰”的一聲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你們看他爲了這案子這麼盡心盡力的樣子像是假的嗎?”
炎冷猶豫了一會兒,“我暫時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妥,但還是要防。”
“你想太多了,死麪癱。”姚撒擺擺手表示打死也不相信鬱梓會做什麼不應該的事情。
戰凜皺眉,信誓旦旦道:“我信他,我最後一次信一個人。”
聽清楚戰凜的話後,姚撒與炎冷也不再多說,從小到大三個人就一直在一起,訓練的時候沒有分開過,闖蕩的時候也沒有分開過,姚撒與炎冷是最瞭解戰凜的人,戰凜想要什麼就一定會傾盡心血得到,至死方休,所以多說無謂。
沒有人注意到一道挺拔的身影隱藏在角落裡,鬱梓看着三個站在S市權力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輕輕揚起了脣角,不屑地冷笑……
可是轉眼鬱梓又皺起了眉頭,腦海裡轉過那個柔軟的孩子,第一次在霓魘門口見到的時候用那樣一副心碎的表情向自己求救,可是自己還是救不了他……
鬱梓攥緊雙拳,陸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