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叫大聲一點兒。我讓你再愛他。我讓你敢愛他。”戰凜失控地抓住鬱梓的頭髮。將他整個人反折起來讓他看清楚事實。
“鬱梓。我的小烈馬。現在是我在你的身體裡。是我。”馳騁的速度愈來愈快。戰凜卻絲毫沒有憐惜。勾起鬱梓的脣。落下富有侵略性的吻。
鬱梓麻木地承受着。空洞的黑眸裡滑落幾滴令人心碎的淚。就這樣在昏暗的宮殿裡無聲地流淌着……
暗黑的囚室裡。一連串的恐怖機器還在運轉着。紀哲謙已經數不清自己暈過去多少次又被各種疼痛感逼醒。
身爲醫生的他知道如果此時自己的意志力消退的話很快就會被這些機器送上黃泉路。不斷鑽進耳朵的聲音令他的心比身上所承受的痛苦更要痛一百倍。只是越痛卻越令他清醒。因爲他知道……
鬱梓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受着磨難。紀哲謙艱難地向上仰着頭。雙眼已經被額頭流下的血染紅。他努力睜着模糊的視線。在囚室的角落邊上看到一個小巧的裝置。那些曖昧的聲音就是通過那個東西流入他的耳朵的。
從那些斷斷續續的破碎音節中紀哲謙可以想象得到鬱梓現在肯定也不好受。只是鬱梓天性倔強。從不肯輕易認輸。他也是花了不短的時間才撬開鬱梓的心房。得以接觸在堅強面具下那個脆弱的他……
“那個男人都是...咳咳。這麼對待鬱梓的嗎。”紀哲謙睜着模糊的眼睛。心裡嘆着氣。看那個男人知道鬱梓跟自己的關係後暴跳如雷的樣子。大概已經愛上鬱梓了吧。
也是。跟鬱梓在一起的六年多裡。紀哲謙其實一直都在惶惶不安患得患失。鬱梓很特別。如果不是自己自私地將他掩藏起來。想必也無法守住他六年之久.
鬱梓特殊的清冷氣質與容貌總是吸引着各種各樣的男女像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所以。在鬱梓的面前紀哲謙向來是沒有自信的。他唯一有自信的只是他們之間的愛與信任。
獵非一直在沉默地看着紀哲謙承受着痛苦。第一時間更新 人類承受痛感的極致在哪裡也許沒有人知道。但在戰凜沒有下令之前。這個人還得活着。所以每當紀哲謙暈過去後獵非都會暫停下機器。查看下他是否已經熬不下去了。
“你不打算...回答我嗎。”紀哲謙苦笑道。
獵非將機器的聲音調大。呡脣道:“不。凜爺對鬱少很好。”
“那爲什麼……”紀哲謙下意識地看向那個流瀉出鬱梓痛苦悲鳴的小喇叭。
獵非神情嚴肅。一絲不苟地爲機器上着油。“因爲你。凜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騙和背叛。在你沒有出現以前。鬱少一直被凜爺捧在手心裡寵着。”
“因爲我……呵呵。”紀哲謙的嘴裡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紀哲謙隱約知道鬱梓是因爲某些原因才接近那個男人的。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他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介意。他可以說服自己默默地等待。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放棄。
鬱梓就像一棵樹苗。在很久以前就長在了他的心裡。從小小的樹苗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是他多年的信仰。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這棵樹被連根拔起他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說他自私也好。傻逼也罷。他是不會輕易放棄對鬱梓的感情的。
只是心依舊一抽一抽地疼。他的鬱梓是那麼怕痛的一個男人。只要力道稍重一點都會皺眉的男人。不過即使如此。鬱梓依舊是堅強的。從不輕易流露出脆弱……
紀哲謙閉着眼睛。感覺好像回到了過去。他爲了給鬱梓買最好吃的冰淇淋。在酷暑的天氣穿過幾條大街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最後跑到鬱梓面前的時候冰淇淋都融化了。在他尷尬地想將冰淇淋扔進垃圾桶的時候。鬱梓卻毫不在意地接過吃了起來。甚至嘴角還呡着淡淡的笑意……
紀哲謙在鬱梓的低啞聲音裡慢慢地感覺到了疲倦。第一時間更新 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被戰凜不停變換地方與姿勢入侵的鬱梓在一片搖搖晃晃的世界中微睜着迷茫的雙眼。恍惚地聽着耳邊如野獸般的低吼。
聽不見紀哲謙痛苦的聲音了。是又暈過去了嗎。
鬱梓的雙眸裡氤氳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像無力再反抗的破布娃娃般任由戰凜折騰。
也許是被戰凜捧在手裡寵了好幾個月的緣故。已經好久沒被這麼粗暴地對待了。身體似乎已經被折成了幾半。肩膀以下全是麻木不堪的。鬱梓迷糊地看着戰凜因爲用力而蓄積起來的蓬勃肌肉。心裡不下一萬次地懷疑……
那天他被風清從露臺上推下去後。真的是這雙臂膀有力地將他穩穩接住的嗎。
之前戰凜對他的寵愛真的好像一場夢。所有人都以爲他沒心沒肺。戰凜對他那麼好也依舊是一副冷臉。又有誰知道曾經有那麼些時刻他也有真正地感動過呢。
只是現在。那些都不存在了。寵愛。本來就不該是他們之間相處的模式。這樣只會他迷失了自我。迷失了心。
暴風雨來得太快太猛。卻也刮醒了鬱梓。
戰凜發泄完後鬱梓已經暈了過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明明就是想給予他懲罰讓他痛苦。爲什麼看到他渾身是傷的樣子自己也心痛得要死呢。
戰凜將暈過去的鬱梓抱了起來。動作十分輕柔。原本陰翳恐怖的臉色也斂了下去。
赤.裸着身體的戰凜充滿了力量美。鬱梓修長的雙腿搭在他有力的胳膊上。隨着他的走動而輕輕晃動着。沉靜的臉龐偎依在戰凜厚實的胸膛裡。乖巧地皺着眉毛的模樣令人特別心疼。
戰凜抱着鬱梓看着浴缸裡越升越高的水。心裡劃過陣陣的痛楚。將開關關了。戰凜抱着鬱梓坐進了浴缸中。看着鬱梓安全無害地蜷縮在自己的懷裡。戰凜心裡很不是滋味。第一時間更新
“小烈馬。我不想傷害你的。但你爲何要犯我的大忌。我最後一次相信的人是你。你卻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可信的人了……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向來強勢無比的戰凜將下巴枕在鬱梓的肩窩上。只有在鬱梓安靜地沉睡的時候戰凜才能展現這樣的一面。
他這樣對鬱梓。鬱梓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多麼的諷刺啊。
戰凜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以及不可饒恕的背叛。不能原諒。不能。
就像自己過去對他的好全變成了一個個笑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些他自以爲自己獲得的溫暖全是幻覺。鬱梓的心裡...住着別人。沒有他的存在。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孤獨的一個人。
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從來就沒有……
將散發着沐浴液清香的鬱梓放回換了牀單的乾淨大牀上。戰凜失魂落魄地離開。
只隨意披着一件浴袍的戰凜進了藏獒王的籠子裡。將屬於藏獒王的晚餐輕放在了它的面前。藏獒王起身叼起一塊肉便咀嚼起來。
戰凜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藏獒王吃東西的樣子。等將晚餐全部吞吃入腹後。藏獒王乖巧地搖晃着尾巴。用碩大的滿是毛髮的頭顱蹭着戰凜的手掌。
這隻藏獒陪伴戰凜度過了不少的年月。感情十分好。不管平時訓練的時候戰凜有多苛刻。但藏獒王從不會記恨在心。相反。倒將戰凜對它的好記得清清楚楚。
看着藏獒王在自己面前耍寶的模樣。任誰都難以想象這是世界上最兇悍恐怖的犬類。因爲它現在的模樣與普通的哈巴狗無異。但戰凜爲了馴化這隻藏獒費了多大的功夫與精力。這隻有他自己知道。
曾經被它咬過被它抓過。跟它一同戰鬥過。在戰凜的心裡。藏獒王並不是一頭大型犬。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兄弟。
就連這麼本性兇殘的犬類都能被他馴服。爲什麼鬱梓就不可以。不。他不信。
戰凜拍了拍藏獒王的腦袋。轉身將籠子鎖好。踱步來到了不遠處的囚室。
關在囚室裡的紀哲謙狼狽不堪。幾乎渾身是傷。血將他白色的襯衫也溼透了。額發也被冷汗浸溼。戰凜坐在獵非搬過來的椅子上。靜靜地打量着這個職業是醫生的男人。
臉和身材倒還不錯。戰凜挑剔地看了良久。似乎在拿紀哲謙將自己進行比較。
戰凜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個醫生高沒有他高。身材沒有他完美。臉沒有他有型。也比不上他的財力與權勢……
戰凜的視線下落到紀哲謙的雙腿處。猛然想起鬱梓第一次青澀的模樣。戰凜搖了搖頭。但是爲什麼這一個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男人竟然能令鬱梓傾心。而且能到寧願陪他死的程度。
“獵非。你說我爲什麼會輸給他。”戰凜煩躁地點上雪茄。漆黑的鷹眸浮起不屑。
獵非高大的身軀踉蹌了一下。實在沒想到戰凜竟然會問這種問題。獵非看了紀哲謙一眼。低頭恭敬道:“凜爺。他跟您是沒法比的。”
戰凜撫着下巴。“獵非。你奉承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
獵非頭更低。“凜爺。屬下並沒有奉承。您是屬下見過的男人中最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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