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若是冤枉,你倒是將你的匕首給朕拿來啊!”南宮啓沉聲道。
南宮瑾聞言,面色有些發白。
南宮瑾便對着南宮啓道:“父皇,兒臣那日在東宮並未出去,東宮上下均可作證!”
他心中明白,侍衛這半日不曾歸來,必然是因爲沒有找到自己的匕首。
袖子裡的雙拳都緊緊抓握着,到底是誰陷害自己?
南宮啓聞言,只道:“朕自當會問查清楚。”
說着,南宮啓便不再說話。
南宮瑾見此,先是一怔,隨即便默默起身,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只是此刻的他,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靜默一會兒,見南宮啓不準備開口,一直沒有作聲的秦思源才繼續看着南宮墨,道:“禹王爺即便是洗脫了殺趙子英的嫌疑,但是淳嶽侯府的案子......”
秦思源並未將話說滿,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此事,還有餘地。
也正是因此,他話不敢說滿,畢竟,若是此事當真與禹王爺無關,自己若是在言語上得罪,他日的後果,定將不堪設想。
南宮墨聞言,只是看了一眼秦思源,隨即便轉身看向門外,道:“墨影出來。”
南宮墨話音一出,只瞧着黑影一閃,墨影便站在了衆人的跟前。
眼尖的人便發現,在墨影的手中,此時正拿着一個黑色的布包。
南宮墨看了一眼墨影,隨即便伸手結果布包,微微朝着南宮啓躬身,道:“父皇,這是關於此案的證據!”
南宮墨這話一出,本就心神不寧的太子南宮瑾差點便從位置上給滑下來,臉色更爲的蒼白,看着南宮墨手中的東西,眼中有着一絲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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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一定不會是自己想的東西的。
慕容明月那個女人再怎麼的蠢笨,但是肯定不會笨到出賣自己,否則,自己若是出事,她斷然也不會脫得了關係。
所以,不會有人知道東西在哪裡的。
可是,南宮瑾心中的不安便更爲的嚴重起來。
南宮啓看着南宮墨手中的東西,便示意身旁的人走過去接下。
侍衛將東西呈到南宮啓的手中,南宮啓將手黑色的布包打開,卻在裡頭看到一塊玉牌,以及一張密函。
將密函打開,南宮啓的面色更爲的難看起來,當即,一掌拍在桌上,怒而起身,瞪向太子,道:“太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看着玉佩的時候,南宮瑾的臉色便已經變得慘白慘白的了,南宮啓這一怒,他當即便從位子上直接的滑跪到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大驚這突然的變故。
皇上因何這般的大怒?太子的臉色爲何這般難看?那密函上到底寫了什麼?莫不是和淳嶽侯府的屠殺案件有關不成?
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都有這個疑惑。
南宮啓沉着臉,讓仵作和證人退下,隨即便看向南宮瑾,沉怒的道:“太子,你該當何罪??”
雖說心中有過懷疑,但是真的是這種兄弟鬩牆的事情,卻讓他心中的怒火無以發泄。
“兒臣......兒臣......”南宮瑾吞吞吐吐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的爲自己辯解。
此時他的腦子裡,可謂是一片的空白。
皇上這般的直接問罪,太子這般的吞吞吐吐,即便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此刻也應當知曉了。
就在此時,皇上南宮啓氣怒異常,想着該如何處置南宮瑾的時候,一個官員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此人是從二品的巡撫林任之。
南宮啓擡頭看去,眉頭微微一皺,便道:“林卿何事?”
林任之聞言,臉上微微有些爲難,微微有些猶疑,便向南宮啓道:“微臣,有事要稟告陛下。”
南宮啓聞言,本想着這個時候並非早朝之上,正要讓林任之改日再奏。
但是,轉念一想,林任之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必定有他的用意。
當即,脣一抿,眼微微一眯,沉聲道:“何事啓奏?”
林任之聞言,當即一撩長袍,道:“稟皇上,微臣近日裡來,曾受到諸多百姓的訴狀。”
說着,林任之便將手中的一打的紙張給掏出,這些,便都是他口中的訴狀。
南宮啓這一聽,眉頭更是緊緊的皺起,這訴狀不交給刑部,不交給大理寺,交給他做什麼?
當即,南宮啓便朝着一旁的秦思源道:“你且收下。”
秦思源聞言,便下位去將那些訴狀給收了過來。
只是,原本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卻當即愣住了。
隨後,秦思源便又翻看了幾張,臉色頓時變了又變,十分的精彩。
南宮啓見狀,當即便覺得事情有異,當即便讓秦思源將那些狀紙給遞來。
就在大多數的人有些猶疑那些訴狀上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的時候,便瞧着皇上南宮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整個堂中的氣氛,也變得異常的凝結。
沒有人敢作聲,沒有人敢說話,甚至是,有的人甚至是憋住了呼吸。
訴狀上,究竟是什麼,竟然讓皇上氣怒成這個模樣?
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些不解,但是他們卻沒有透視眼,也看不到皇上手中的訴狀裡頭寫着的內容。
在場的人,只有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穆輕衣只覺得與她無關,她無需擔憂,畢竟,南宮墨這個時候是沒事了的。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可關注的?
此刻,她心中想着最多的便是隨着南宮墨一同回家了。
而南宮墨,當然也十分的向快點結束今日的事情,隨後回家抱抱輕衣,畢竟,已經多日不曾抱過她了。
不過,這個時候,好戲,正要開始呢!他還是先看看好戲怡怡情好了。
想着,南宮墨冷眼看向一臉慘敗的太子南宮瑾,脣邊露出一抹諷意。
多次想要陷害他,以及他們刺殺阿翎的事情,他今日便一次性的奉上。
惹他的人,他斷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要的,是永無翻身之地。
南宮墨看着南宮瑾的時候,正有一人看向南宮墨,而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深幽,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想着什麼。
但是,他卻是除了南宮墨和穆輕衣以外,唯一一個面色平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