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聽了,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握起,隨後鬆開,道:
“你說的對,我的都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南宮煜喃喃的道。
靜默許久,南宮煜突然的開口,問道:“對了,你說的死士藏身的地方......我忘記是哪裡了,幽州城的白玉山?”
鍾瑤聞言,當即便道:“幽州城、歧玉山......”
然而,鍾瑤的話音剛落,便被南宮煜一把給推開了。
鍾瑤因爲沒有防備,當即便直接的摔坐到了地上。
痛意傳來,讓鍾瑤的臉上有些扭曲,臉上既是氣怒,又是驚詫。
不過擡頭看着南宮煜陰沉的樣子,鍾瑤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氣怒,畢竟,她捨不得向他發火。
“你怎麼了?”鍾瑤問道。
“你口口聲聲的說你的就是我的,但是你字字句句都在說謊!”南宮煜沉聲道,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陰冷。
鍾瑤還是一臉的不解,看着南宮煜的眼中滿滿的都是疑惑,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說着,鍾瑤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南宮煜靠近,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的鐘瑤心中有些不安。
然而,南宮煜卻只是冷冷的看着鍾瑤,並沒有說話。
鍾瑤見此,當即上前抱住了南宮煜的手臂,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他要這麼冷冷的看着自己?
南宮煜見此,臉色更爲冷了,手用力一甩,便將鍾瑤給甩開了。
“你說死士在幽州城歧玉山是不是?”南宮煜冷冷的看着鍾瑤,道,“結果那裡什麼都沒有,鍾瑤,你是在騙我,在試探我是不是?”
南宮煜說着的時候,眼中還有着一絲的期待,希望鍾瑤是騙自己的,畢竟若是那樣,他還能夠有機會得到那批死士。
然而,鍾瑤聞言,只是滿臉的震驚的看着南宮煜,尖聲道:“不,不可能的!”
鍾瑤說着,陷入了沉思,道:“爹爹告訴我的就是幽州城歧玉山,不會有錯的。”
鍾瑤這話一出,讓南宮煜的眼中陰霾更甚了,腳步,一步步的靠近鍾瑤,手緩緩的伸出,一把捏住鍾瑤的脖子,眼中滿滿的都是癲狂。
“鍾瑤,你這個賤女人,是不是還跟別人說了這個地方?”南宮煜沒有辦法不這麼想,畢竟鍾瑤跟自己說了,就極有可能還跟其他的人說了。
鍾瑤聞言,不停的搖搖頭,眼中更滿滿的都是驚恐。
不,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不,不可能的,他不會這麼對自己的。
南宮煜眼中一片的陰騭,手中的力道更是緊了緊,就在鍾瑤的臉色發青,開始翻白眼的時候,南宮煜卻突然的改變了主意,一把將她給甩開了。
“咳咳咳......”鍾瑤猛咳,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擡頭看着南宮煜,眼中的情意漸漸的被憤恨和失望以及痛苦給取代,看着南宮煜,道:“你接近我,就是爲了死士麼?”
心,涼透了。
南宮煜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鍾瑤。
鍾瑤眼裡的苦澀和痛苦更甚了,脣邊卻露出自嘲的笑。
看着南宮煜,目光有些癲狂的道:“你究竟是誰?”
鍾瑤這個時候才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可笑,竟然會對一個不知道身份面貌的人付出真心,也活該自己落得今天這樣的田地。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南宮煜睨着鍾瑤道。
說完,南宮煜便從窗戶飛掠出去。
而鍾瑤,卻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臉上滿滿的都是自嘲。
不知道過了多久,鍾瑤都沒有移動一下,直到鍾瑤的身子被一個黑影給籠罩,鍾瑤才終於的回國神來。
回頭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那雙鑲着金絲的黑色靴子,便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鍾瑤的脣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麼?”
此時的鐘瑤心中一片的清明,那個黑衣人能夠任意的來到禹王府,不就是被南宮墨給放進來的麼?
不錯,靴子的主人就是南宮墨。
南宮墨冷眼看着地上的鐘瑤,眼中滿滿的都是複雜。
他並不會同情鍾瑤,畢竟當初是鍾瑤自己硬要嫁入王府的,苦果,自然是她自己去承受。
只是,方纔南宮煜與鍾瑤的對話他都聽到了,鍾瑤的樣子,也不像是再說謊,那麼,死士,究竟落入了誰的手中。
究竟,是誰還盯着京中的一切。
只感覺,很多的不確定的因素,越來越多了,敵人,似乎也並不少。
終究,南宮墨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了。
只是離去前,他吩咐暗處的手下將鍾瑤給處理了。
至於是怎樣的處理,沒有人知道,而鍾瑤,因爲心死,所以並沒有任何的反抗。
一個人,身子傷了,尚且可以痊癒;但是心傷了,卻難以癒合。
而此時,幽州城的歧玉山的山谷深處,在南宮煜留下的最後一批人離去之後,從暗中便走出了一個穿着白裳的男子。
風輕輕的吹拂着,白裳的男子衣襬飛揚,而他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空洞中透着一絲絲的睿智。
原地站立了許久,白裳的男子空洞的眼神才逐漸的變得清明,起來,看着黑暗的天空,眼中,似乎有着一絲的落寞。
最後,白裳男子才轉身離去,而在不遠處,正站着一個黑衣人正等待着他。
轉眼之間,兩日便過去。
因爲出京多日的緣故,南宮煜變得忙碌起來,只不過,南宮煜的臉色,卻自他回京之後便沒有任何的緩和,整日,都籠罩在一種戾氣之中。
這一天,宮中的宸妃娘娘說是身子不適,讓南宮煜去探望,南宮煜這才停止了手中的各種瑣事,進宮去了。
入了宸妃的莫若宮,便瞧見宸妃正坐在正中央,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南宮煜。
南宮煜見此,不由的皺眉,道:“母妃傳喚兒臣來,有何要事?”
宸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的謹慎之意,隨即便讓兩邊的人下去了。
待宮人們都下去,殿內只剩下南宮煜的時候,宸妃纔開口道:“煜兒,母妃聽到一個十分不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