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過頭去,便瞧着樓修然不知道何時走了進來。
此時樓修然的目光正看向老婦人,眼中閃着一絲不明的光芒。
只是,這個時候的南宮墨和北冥焱兩人皆沒有發覺。
至於老婦人,只是瞥了一眼樓修染之後,便又將目光移向了南宮墨。
樓修染見此,便看着南宮墨道:“相信她,若是她不能夠就禹王妃,便無人能救了。”
樓修染這話,更是讓南宮墨和北冥焱心中滿滿的都是不解。
因爲他們並不知道,樓修染對於眼前的老婦人的身份,十分的清楚明白。
說起來,樓修染和老婦人之間,曾經也是有些淵源的。
當初若非是老婦人的相助,怕是也沒有這個時候的芸兒了。
所以說,老婦人是季芸兒的救命恩人,更是樓修染的恩人。
只是,樓修染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還能夠遇到這個老婦人。
南宮墨聽了樓修染的話,眼中有着一絲的不確定,但是看向樓修染的時候,看着樓修染的眼中的堅定的目光,當即便將手中的輕衣給鬆開了些許。
樓修染十個傳奇的人物,也是因爲如此,所以樓修染的話,南宮墨是有着幾分信任的。
而且,眼前這個老婦人,性格雖是怪異了些許,但是似乎不是壞人。
而且,這個老婦人和輕衣之間,理當沒有利益關係。
這廂,南宮墨心中千迴百轉。
那邊,老婦人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南宮墨,直接的將手中的藥丸給塞入了輕衣的口中。
當藥丸順着穆輕衣的喉嚨嚥下之後,穆輕衣臉上的痛苦之意似乎是減輕了不少。
不過,因爲藥丸是老婦人煉製的緣故,所以此時只有老婦人一人知曉,這個藥丸,其實是劇毒無比的。
也是因爲這樣,老婦人的眼中,此時透着一絲的凝重。
這個時候,不知道若是南宮墨知曉穆輕衣這個時候吞下的藥丸,其實是劇毒無比,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了。
不過,有一定可以肯定的是,南宮墨,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出去,老身我藥給她施針了!”老婦人一臉不客氣的對着在場的三人道。
這個時候的老婦人既然是能夠找到秋波園來,那麼很顯然的是,老婦人是知曉在場衆人的身份的。
況且,此時此刻的北冥焱的身上,還穿着北辰國明明晃晃的龍袍呢。
敢對這三個天之驕子說出這樣的命令的話來,除了這個老婦人之外,便再無其他的人能夠辦到了。
南宮墨看着輕衣已經有些緩和的臉色,對於老婦人,也是更信服了幾分。
可是,這個時候讓他出去,他卻還是有些猶豫。
這個時候,他怎能出去?
“老身也是女人,你難道怕老身把她給吃了不成?”老婦人有些生氣的道,“混小子,你再不出去,我便不救了。”
說着這話的時候,老婦人作勢便要往外頭走去。
南宮墨見狀,想也沒有想的便將老婦人給攔下了。
此時的南宮墨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是因爲老婦人的態度,而是因爲自己這個時候必須要出去。
回頭,南宮墨看了一眼牀上的輕衣,當即,脣一抿,便絕然的走了出去。
南宮墨都出去了,北冥焱和樓修染兩個人沒有道理不出去。
所以,在南宮墨出去之後,緊接着,北冥焱和樓修染兩個人先後走了出去。
最後出去的那人,還順帶着關上了房門。
原本在幾人在房間內的時候,老婦人的臉上還有着一絲的怒意,以及一臉的無所謂。
但是在幾人出去之後,老婦人的臉色卻突然的變化了,臉上再看不到除了凝重之外的其他的表情。
當即,老婦人不知道從身上哪個地方掏出了銀針,然後至極的刺入了穆輕衣的頭頂。
而後,老婦人便迅速的褪去了穆輕衣身上的外衫,開始在她的身上扎其他的針來了。
老婦人當然知道穆輕衣是毒人,也當然知道穆輕衣這個時候不僅僅是中了蠱毒,更是有了身孕。
在第一次在那深巷中看到穆輕衣的時候,老婦人便已經知道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老婦人的心中才更加的凝重。
老婦人知曉,輕衣可謂已經是百毒不侵了,所以,她用了好些天,才煉製出那麼一顆的藥丸,就是爲了對付在輕衣體內已經對毒藥產生了抗體的蠱蟲。
雖是不能夠將蠱蟲給毒殺了,但是卻也能夠控制蠱蟲,讓蠱蟲不再撒潑。
只不過,這樣一來,對輕衣腹中的孩兒,肯定會有一些的影響的。
所以,老婦人這個時候,要做的便是爭分奪秒的讓那影響變得更小。
雖說,自己之前所看過的典籍中記載,輕衣這個情況,根本就活不過半年。
況且,輕衣的半年,也僅有三個月了。
而且,那催魂曲,極有可能讓輕衣提前的喪命。
只要輕衣喪命,那麼輕衣腹中的孩兒必然就不會出世了。
但是,作爲一個醫者,在任何的時候,都不該放棄任何的生命。
即使,不能夠確定輕衣能否能夠活下去,但是,起碼在輕衣還活着的時候,必須的保護 住輕衣肚中的孩子。
此時的老婦人施針的動作十分的熟捻,臉上的神情更是十分的肅然。
若是細看,也能夠瞧着老婦人那滿是溝壑的臉上,此時已經流淌着細密的汗珠。
可見,此刻老婦人這般的施針,是多麼的勞心勞神。
稍微有一點點的不注意,那就直接的意味着輕手葬送了輕衣腹中的孩子。
若是輕衣肚子的孩兒因爲自己而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她也不知道如何的跟輕衣交代。
想着的時候,老婦人的面色更爲的凝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輕衣漸漸的醒轉過來,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遭受了重碾一般,十分的疼痛。
模糊的視線,能夠看到牀邊正作者一個人,正在爲自己施針。
那動作,是那般的熟悉。
視線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輕衣的眼睛便已經充滿了淚意。
“師父......”
帶着些微沙啞的聲音從穆輕衣的口中傳出,讓施針的那雙蒼老的手不由得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