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侍衛走近北冥焱的時候,北冥焱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兩個侍衛便不敢繼續上前。
“我怎會怪罪皇兄,我多日以來受盡冤屈,這個時候也正是時候爲我洗脫罪名的時候了。”說着,北冥焱的脣邊再次露出一抹笑意,道:“還真是勞煩皇兄特意的走了這一遭。
北冥焱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所有的百姓都開始騷動起來。
“願二皇子早日洗脫冤屈!”
“二皇子一定不會做出謀逆之事的!”
“我等都相信而皇子!”
原本只是圍觀而不開口的百姓門紛紛出言表示相信北冥焱,不爲別的,就因爲北冥焱當初幫助了那些孤兒。
僅此這一件事,便讓百姓們紛紛記到了心中。
百姓們的呼聲這般的高昂,讓北冥滄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但是這個時候,北冥滄卻也不能夠生氣,畢竟這是當着衆多的百姓的面。
“我也希望二皇弟這次能夠洗脫罪名,二皇弟請!”北冥滄對着北冥焱皮笑肉不笑的道。
北冥焱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北冥滄,轉身便要離開。
百姓們自動的讓出了一挑通道,以供北冥焱過去,北冥焱只是朝着衆人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然後提步向前。
只是,走出人羣的時候,北冥焱卻頓住了,視線不由得落向一側的巷子裡。
那裡,此時正站着一個藍衣的書生,此刻正靜靜的看着北冥焱。
兩人四目相對,北冥焱脣邊的笑意散去,眉頭皺起。
然而,那藍衣的書生卻在這個時候,脣邊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之後便隱入了巷子裡。
北冥焱這才提步,繼續向前。
而其他的人,都沒有看出異樣來,而這其他人,卻並不包括樓修染。
樓修染此時站着的地方,剛好能夠看到那個巷子口。
也因爲如此,樓修染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的神醫。
至於北冥滄看着北冥焱在侍衛的護送之下離開,眼角的餘光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樓修染,隨即便甩手離開。
這一次,真是便宜了樓修染。
若是北冥焱能夠在相府走出來,樓修染的罪證便也能夠坐實,偏偏這個時候樓修染卻完全無干系,怎能夠讓北冥焱不氣?
北冥焱被皇上帶走這件事,幾乎整個問川城的事情都知曉了,也更是因爲如此,此時便更加的不可能私了。
特別還是北冥焱的呼聲那麼高漲的時候。
因此,審理二皇子北冥焱的事情,就定在了三日之後,而這一天,舉城關注。
總之,這件原本北冥越澤一心想要壓下去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完全的鬧大發了。
三日的時間,轉眼即逝,而這三日之內,穆輕衣的身子也已經恢復了正常,並無大礙。
至少,蠱毒沒有再次的發作了。
而自那日唐澤來過之後,南宮墨每日都變得極爲的忙碌。
當然了,再如何的忙碌,南宮墨始終還是要抽出時間來陪着穆輕衣的。
這一日,正是北辰國大理寺審理北冥焱是否謀反的日子。
而這案子更是由北冥越澤親自審理,有這樣的熱鬧,身爲出使北辰的臨越國的王爺,豈有不攜着王妃前往的道理。
而這個時候,北冥越澤最不願意見到的便是南宮墨了,畢竟這樣的醜事,讓別國的使臣知道是一回事,讓他清楚的知道,又是一回事。
但是無奈的是,南宮墨要去,他不能夠拒絕。
爲什麼?因爲這是大理寺審案,因爲南宮墨是使臣,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當南宮墨摟着穆輕衣走進大理寺的大堂的時候,出了站在大堂中央的北冥焱一臉的笑意相迎以及樓修染淡淡的一瞥之外,其他的人的臉色,皆是有些難看的。
要說最難看的,那就非北冥越澤莫屬了。
此時,在大理寺的大堂上,北冥越澤坐在主位上,一側是皇后朱氏和婉妃,一側是大皇子以及其他的幾位名不見經傳的皇子們。
而在旁聽席位之首,便是樓修染了,其他的官員都依次的坐在樓修染的下手。
這樣的陣仗,確實是夠大的,看來這北冥越澤對北冥焱,可是沒有一點要留後路的意思啊。
可是,究竟是爲何?
穆輕衣看着目光不經意的看向北冥越澤,心中有些狐疑。
當視線要收回的時候,穆輕衣正好看到婉妃正望着另一邊站着的大皇子北冥滄。
這......難道這兩人......?
穆輕衣心中微微有些訝異,不過很快的便收回了視線,心中便也多了一絲的瞭然。
“禹王今日怎麼有空前來?”北冥越澤看着南宮墨道,語氣倒也十分的客氣,只是眼中卻有着隱藏不住的不悅。
“來到北辰多日,倍感無聊,聽聞今日大理寺有戲,便來此看戲了。”南宮墨冷淡的道。
只不過南宮墨這話,卻讓堂中站着的北冥焱差點就笑出聲來了。
這個南宮墨,果真是狂妄,今日這大理寺這般的嚴肅的日子,他竟然能夠輕巧的說來此看戲。
而南宮墨的話,卻讓北冥越澤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正想要發怒的時候,皇后朱氏卻輕輕的扯了他的衣裳,小聲的提醒道:“皇上,正事要緊!”
北冥越澤一經朱氏提醒,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隨即手放在脣邊輕咳幾聲,便朝着南宮墨和穆輕衣道:“禹王禹王妃既是來了,便一旁坐下吧。”
南宮墨也不客氣,直接的點頭,便朝着旁聽席那邊走去。
當南宮墨朝着那邊而去的時候,坐在樓修染旁邊的兩個官員便自動自發的站起身來讓座。
南宮墨卻看也不看一眼那兩個官員,更不用說道謝了,而是直接的帶着穆輕衣坐下。
兩個官員心中雖有不悅,但是終究也不能夠說什麼,也就只能夠乖乖的繞到後面坐下,沒辦法,誰讓他們沒有南宮墨厲害呢。
只是,南宮墨坐下之後,堂中卻是一陣的靜默,北冥越澤沒有開口說話,其他的人便在這個時候更加的不會率先開口了。
等了許久還不見北冥越澤開口,南宮墨便一邊把玩着穆輕衣的手,一邊慵懶的道:“北辰皇不是要審理二皇子的案子麼?怎麼還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