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衣眼中冷芒一閃,她等的便是這個時刻。
想着,穆輕衣足尖一點,向上一躍,堪堪躲過了身後的攻擊。
但是那四個人卻沒有想到穆輕衣會逃脫,不由得又是一怔,生死關頭,一瞬間的分心便已經決定了成敗,穆輕衣看準了這個時機,手中的銀針快速的飛出。
在四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兩個人便靜止不動,另外兩人一聲慘叫,眼睛便被銀針給刺瞎。
說時遲那時快,穆輕衣又迅速的掏出一根一陣,毫不遲疑的划向那兩個捂着眼睛的黑衣人的脖子,鮮血噴涌而出,兩人瞬間斃命。
看着躺倒在地的兩人,穆輕衣的眼中只有冷漠,隨後便轉身看向身後兩個被她刺中的定穴的和一人,眼中冷芒更甚,腳步微動,朝着兩人走去。
“姑娘,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替人辦事。”
兩個黑衣人看着穆輕衣逼近,眼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的恐懼,其中一個黑衣人更是按捺不住的開口求饒。
穆輕衣停下步伐,看向兩人,冷聲道:“是何人指使你們兩人的?”
兩個黑衣人聞言,眼中的恐懼更甚,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穆輕衣見狀,知曉兩人不會說出實話,便再也不留情,手一揮,兩根銀針直接刺入兩人的死穴,兩人應聲倒地。
解決完了四個黑衣人,穆輕衣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蹲下開始搜身,卻並沒有在幾個人身上發現任何的東西。
正失望的準備站起身的時候,穆輕衣猛然的發現了,其中一人的耳根後紋着一個狼頭,因爲耳根後極爲隱蔽,所以不易察覺。
面色一沉,再看其他幾人,依舊能夠瞧見他們的耳根後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狼頭。
見再無其他的發現,穆輕衣這才離開了深巷,只是在穆輕衣離去不久,巷子裡又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主子?”其中一個黑衣人看着地上的已經斷氣的人,不由得小心的開口詢問身旁那個身穿黑斗篷的男人。
而那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陰霾,隨即才道:“看來我是低估了她,越是如此,那女人越是不能留。”
“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黑衣人看着黑衣斗篷的男子道。
“說!”
“那穆輕衣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一定能夠治好禹王,況且禹王已經癡傻多年,勢力早無,主子何必爲了那穆輕衣大費周章?”黑衣人問道。
聞言,黑衣斗篷的男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衣人道:“你懂什麼?南宮墨並非一般人,哪怕有一點恢復的可能我也必須阻止,否則我這麼多年來幸苦的經營便要毀於一旦。”
“屬下愚鈍,請主子懲罰。”黑衣人聞言,立馬跪在地上。
但是黑衣斗篷的男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衣人,並未說話。
穆輕衣回到位於城北的禹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當她跨步走入聽雨院的時候,墨竹便迎了上來。
身爲暗衛的墨竹的覺察力要比常人敏銳,才走進穆輕衣,便已經發現穆輕衣身上有着血腥味,再一細看,便見穆輕衣的衣衫上有着乾涸的血跡,袖子還被銳器劃破了些許。
“穆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墨竹問道,音調雖依舊冷漠,但是其間卻夾雜着微微的關懷。
穆輕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墨竹,隨即才道:“回去再說。”
墨竹聞言便點點頭,隨着穆輕衣往雲夢樓而去。
回到了雲夢樓之後,穆輕衣便率先問墨竹道:“王爺怎麼樣了?”
“王爺今日一切都好,此時吃了些安神的藥已經睡下了。”墨竹如實的回答道,隨即頓了頓,看向穆輕衣,問道:“穆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穆輕衣聞言,並沒有想要向墨竹隱瞞的意思,因爲她知道墨竹此刻對她是真的關心,因此便道:“我今日遇到殺手了。”
“殺手?”墨竹聞言不由得皺眉,道:“是何人要殺穆姑娘?”
穆輕衣聞言,搖搖頭,道:“我不知那是何人,只瞧見他們的耳根後有狼頭的圖案。”
“狼頭圖案?”墨竹皺眉,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的便消散開來。
穆輕衣聞言點點頭,看向墨竹道:“你可知那狼頭圖案代表什麼?”
墨竹搖搖頭,道:“不知,不過穆姑娘放心,我會盡快的查出來的。”
穆輕衣聞言,也只是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墨竹見狀,讓穆輕衣早些休息便離開了房間。
穆輕衣這才從懷中拿出了那個店夥計給她的布包,將它打開,卻瞧見裡面躺着一塊黑漆漆的東西,看着像是一塊石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穆輕衣也沒有多想,便將那東西給收了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的便到了穆輕衣與南宮墨成親的這一天,早在昨日裡,穆輕衣便帶着墨竹回到了城南的宅子裡。
今日一大早宮中便來了許多的嬤嬤和宮女來城南的宅子爲穆輕衣成親準備着,從日出(五點到七點)使,一直到巳時(早九點到十一點)穆輕衣才弄好妝容,穿戴好沉重的鳳冠霞帔。
坐在喜牀上等待着迎親的人到來的這段時間,穆輕衣心中不僅有些百感交集。
若是尋常的女子,此時此刻,應當有爹孃環繞身邊纔是,只是她自有記憶起便是在青樓裡,從不知自己的親生爹孃是什麼人。
說是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假的,但是當初的老鴇也只說自己是被丟到藝仙坊的門口的。
想到這裡,穆輕衣便收起了心中的酸澀的情緒,既是被棄了,還想着他們做什麼呢?從今以後,南宮墨便是自己的親人。
午時剛過,迎親的隊伍便已經熱熱鬧鬧的來到了穆宅的門口,皇宮的樂隊隨着迎親懂得車馬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
今日南宮墨的婚禮是整個京城的人都觀望着的,所以,不管是處於怎樣的心態,此時此刻大街小巷裡已是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而南宮墨此時正坐在一批棗紅大馬上頭,正一臉的期待的看着穆宅,只是看了許久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嘴巴不由得再次的撅了起來。
“阿翎,輕衣怎麼沒有出來,我要進去找她!”說着,南宮墨便準備翻身下馬,但是卻被南宮翎給制止住了。
“五哥且慢,五哥若是這樣下去,嫂子可得生氣的,昨日嫂子不是交代五哥一切聽我的麼?”南宮翎坐在南宮墨旁邊的黑色大馬上勸解着。
南宮墨一聽輕衣會升起,立即坐穩了身子,原本撅着的嘴巴在想到輕衣今天就要成爲他的媳婦以後不由得咧開了來,旁人看着,不由得紛紛稱奇。
而這個時候,穆宅門口傳來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