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但是南宮煜心還是紊亂了。
莫不是,南宮墨知道了什麼?
只有瞬間的亂,南宮煜便恢復如常,畢竟,即便是知道什麼,這件事情,也說什麼都不能夠加註到他的身上。
聽了南宮墨的話,南宮啓眉頭一皺,這匕首是自己當初親自送給墨兒的,還能夠有假不成?
南宮墨見此,便看向輕衣,道:“這匕首,我早已送給了輕衣了。”
衆人聽了,當即便看向穆輕衣,莫不是禹王爺爲了給自己脫罪,而將禹王妃供出不成?
就在所有的人看着穆輕衣的時候,穆輕衣卻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南宮啓當即便看向穆輕衣,道:“墨兒說的可是真的?”
見南宮啓問話,穆輕衣這才站起身來,淡淡的道:“是!”
“匕首此時在何處?”南宮啓繼續問。
聞言,穆輕衣便從袖子裡掏出一把跟曹靖手中一模一樣的匕首,道:“是這個麼?”
衆人一瞧,當即就驚了,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南宮夜和曹靖兩人不由得互視一眼,這也太巧合了吧?
上回衣服也是找到了一模一樣的,這次匕首也有一模一樣的?
到底是南宮墨的心機太重,還是真的有人陷害呢?
南宮墨可不管他們的心思,只是看着南宮啓,道:“不知父皇可還記得,在您給兒臣的匕首裡,刻着兒臣的名字!”
南宮啓聞言,當即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便道:“快講匕首呈上來。”
侍衛便將穆輕衣手中的匕首和曹靖手中的匕首分別給南宮啓遞上。
南宮啓將匕首拿在手中,當即便發現,穆輕衣手中的那把,纔是自己當初送給南宮墨的。
當即,南宮啓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這樣,他若是還是不明白是有人陷害墨兒,那便是太過遲鈍了。
這事,分明是針對墨兒而來,而此事,斷然不會這般的簡單的只是一個陷害的事情,這,是牽扯了皇位之爭啊。
想着,南宮啓的目光有些深沉了,隨後,擡眼掃向幾個兒子,眼神深邃難懂。
“啊!”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官員便驚叫出聲,看着南宮啓手中匕首的時候,臉上有着震驚。
隨即,意識到衆人都在看着他,當即便上前跪倒南宮啓跟前,道:“皇上恕罪。”
南宮啓眉頭一皺,看着那官員便道:“你作何驚詫?”
那官員有些爲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擡頭看向一旁的太子南宮瑾。
太子一見,臉色大變,眼中有着一絲驚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夠強自鎮定。
只是,他的心早已亂了,這個人,可以說是自己門下的,他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吧?
南宮瑾心中想着,可是,卻有些不確定。
南宮啓自然是看到了那個官員的視線,當即面色一沉,道:“何事吞吞吐吐的?”
那官員聞言,當即俯身,道:“啓稟皇上,微臣......”
猶豫片刻,那官員便道:“臣曾在太子殿下的手中看過這個匕首!”
這臣子此言一出,當即便是一片的譁然。
“你胡說八道什麼?”南宮瑾當即怒道。
事實上,他確實是有那麼一把匕首,當年父皇送給南宮墨之後,他便命人私自打造過一個,畢竟那是南宮墨當上太子的一個標誌。
可是,這五年以來,他也就讓匕首現身過幾次,並且因爲南宮墨癡傻的緣故,看到過的人都忘記曾經在南宮墨手中看到過那樣的匕首。
因而他在自己人的面前,也就從不曾遮掩過,只是,他怎麼也不懂,這個匕首怎麼會出現在屍體的旁邊。
淳嶽侯府的人,確實是他派人去解決的,但是趙子英,卻並非是自己所殺的啊。
想着,南宮瑾不免得有些後怕,畢竟,趙子英死之前,曾經有去過他的東宮。
因爲心緒不寧,所以南宮瑾並未聽到南宮啓正在叫他。
直到,坐在他一旁的官員小聲的提醒,太子這纔回過神來,看着南宮啓沉怒的臉色,南宮瑾當即便起身跪下,道:“父皇。”
“太子在想什麼?”南宮啓問道,眼中有着一絲的狐疑。
“兒......兒臣什麼都不曾想!”南宮瑾硬着頭皮道。
南宮啓聞言,臉上神色不變,只是看着南宮瑾,道:“這匕首可是你的?”
南宮瑾聽了,當即便道:“兒臣確實有這樣的匕首,但是匕首此刻正在兒臣東宮之內,因而這並非兒臣的。”
事實上,這話,南宮瑾自己都不信。
除了自己,還有誰會去做一個與南宮墨一模一樣的匕首?
可是,自己的匕首因何會在這裡?
莫不是,本就是有人陷害自己?
想着,南宮瑾便朝着南宮墨看去,卻並未瞧見南宮煜有些複雜的神情。
南宮煜有些不明白,事情因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是命人拿了南宮墨的匕首,以此陷害南宮墨,怎麼中途跳出了一個南宮瑾了?
雖說南宮瑾自己遲早要除,可是,這個大好的機會,若是能夠扳倒南宮墨豈不是更好?
想着,袖中的拳頭不由得緊緊的握起,而他的眉眼微微低垂,以此斂去眼中的神色。
穆輕衣眉頭輕蹙,朝着南宮煜看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便變得清明。
似乎是想清楚了一些什麼。
聽到南宮瑾當真有這樣的一個匕首,南宮啓的面色愈發的沉了。
他沒有想到,瑾兒不僅是覬覦太子之位,更是覬覦墨兒的一切。
可是,有些事情,並非是覬覦便能夠完事的,畢竟在太子位子上呆了五年,瑾兒可是沒有一點的進步啊。
想着,南宮啓便道:“速去讓人取來!”
南宮瑾聞言,也不能反駁,當即讓屬下去取。
只是,時間過了許久,也不曾瞧見南宮瑾的屬下回來,按理說,這樣的時間,一個來回錯錯有餘了。
當即,南宮啓便怒道:“太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南宮瑾聞言,身子當即一震,再次跪下去,道:“父皇,兒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