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國作爲龍川大陸實力最強的國家,自是其他幾個國家爭相討好的對象,因而比起臨越國而言 ,北辰國有專門給外國時辰準備的住所。
這樣的住所,自然不會是驛館那些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宅子,加上精緻花園的那種。
南宮墨一行人便被安排在秋波園內,只是將衆人安排下來之後,北冥滄卻並未離開,而是讓自己的手下先出去了。
南宮墨和穆輕衣都清楚北冥滄留下的緣故,只是卻都故作不知的看着北冥焱。
“大皇子可還有事?”南宮墨淡淡的問道,目光依舊冷冷的。
本就對北冥滄沒有一點的好印象,這北冥滄一開始便將覬覦的目光投向輕衣,他自是不用給出好眼色來。
北冥滄聞言,目光微微發沉。
原本想着南宮墨能夠識相一些,卻不料他會這般的裝傻充愣。
但是一想着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對自己影響也不好,當即北冥滄便抑制住自己即將發出的怒火,只得扯出一抹笑意道:
“早就聽聞禹王妃醫術高明,我近日手上有漾,還請禹王妃爲我瞧瞧是怎麼回事。”
說着,北冥滄便將自己的一隻手伸出來,這個時候更是紅腫的厲害了。
看着自己的那隻紅腫的手,北冥滄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不過很快的便散去了。
南宮墨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北冥滄的手,心中只怪輕衣下手太過仁慈了。
想着的時候,南宮墨看了一眼輕衣。
輕衣見此,只是投以南宮墨一個帶笑的眼神,並未多說什麼。
南宮墨見輕衣這樣,眸光一閃,眼中隨後便出現一抹笑意和寵溺。
不過轉向北冥滄的時候,南宮墨的目光又恢復如常了。
“這個你得親自問她,本王概不作主。”
南宮墨這話一出,更是讓北冥滄的一臉的氣結,虧他方纔還以爲南宮墨會幫他開口。
忍住心中的氣悶,北冥滄的臉上又浮現一抹笑意,看着穆輕衣,道:“不知禹王妃意向如何?”
穆輕衣聞言,像是剛發現北冥滄的存在一般的擡頭看向北冥滄。
隨後又目光淡淡的看向北冥滄的那隻先前準備非禮自己的手,目光一冷。
很快的,冷光散去,一絲精光又從穆輕衣眼中一閃而過,隨後穆輕衣便朝着北冥焱道:“大皇子的手並無大礙。”
北冥滄一聽,差點吐血,他已經癢到了心中了,怎可能並無大礙?
另一隻無事的手緊緊的握起,北冥滄的臉色只覺得自己的肺部快要冒煙了。
不過,最後,北冥滄還是隱忍了下來。
他的隱忍,讓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同時覺得此人的耐性不一般。
畢竟北冥滄的手原本就被穆輕衣給下藥了,而北冥滄這一路上,硬是沒有撓一下,僅這一點,他們便知曉,北冥滄並非草包一枚。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便更加疑惑北冥焱的行蹤了。
來到問川城這許久,出了北冥滄之外,硬是無人提及北冥焱。
想來,對於這個北冥滄,他們還是得多防着才行了。
“手雖無大礙,但是這樣,實在是影響美觀不是?”北冥滄笑着道。
這癢,他怕是無法忍耐太久,而這手,身爲大皇子,他怎可頂着這難看的手四處行走?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夠讓手就這個樣子。
“治手的辦法不是沒有,就怕大皇子無法忍受!”穆輕衣淡淡的說着,語氣中卻有着一絲的爲難。
北冥滄聞言,眉頭一皺,沒有多想,便道:“這有何難?”這般的癢他都能夠隱忍下來,還有什麼是他無法忍受的?
“大皇子真要試?”穆輕衣問。
穆輕衣這話一出,南宮墨便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穆輕衣。
因爲他了解輕衣,所以南宮墨能夠感覺得到,輕衣此時有種誘敵上鉤的感覺。
而穆輕衣知曉南宮墨正瞧着自己,卻並未回頭看向南宮墨,而是以詢問的眼神看着北冥滄。
北冥滄只覺得穆輕衣這是大題小做,因而並沒有放在眼中。
畢竟自己的手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能夠有什麼不能夠忍受的呢?
當即,北冥滄便道:“自然要試。”
穆輕衣見此,便點點頭。
隨後便將墨竹給換了來,將墨竹招到自己的身邊,朝着墨竹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麼。
墨竹的身子一陣,淡漠如她,此刻眼中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些許的笑意。
而南宮墨就在輕衣的身邊,輕衣朝着墨竹說的話,他自是聽到了,因而他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面上雖是一片的冷意,但是眼中卻更多的寵溺和笑意。
除去太子當時成親之時穆輕衣給所有的官員下瀉藥之外,他還真就不知道輕衣竟有這樣的惡作劇的心思。
這樣的輕衣,說實話,可愛的他都想要迅速的抱在懷中了。
有着這個想法之後,南宮墨便有些心癢難耐了,看向北冥滄的目光微微發冷。
此時南宮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便是這個礙眼的北冥滄快些離去,不要耽擱他抱輕衣的時間。
北冥滄離的遠,自是不知道輕衣同墨竹說了什麼,可是不知道因何,北冥滄覺得自己身後的汗毛都不知道爲何全部立起。
明明還是夏天,可是北冥滄已經發覺到冷了。
一移開視線,便瞧着南宮墨冷眼瞧着自己,北冥滄便將自己身上的冷意歸咎於南宮墨,便也沒有再多想。
等穆輕衣交代完了之後,墨竹便轉身出去了。
臨出去之前,墨竹還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北冥滄。
而這個時候,唐澤正坐在屋頂,聽着下面的動靜,他的眼中此時更是閃過一抹的笑意。
似乎,他知道輕衣要做什麼了。
怎麼他就從來不曾知曉輕衣還有這樣的一面呢?
看來他來此看戲,完全是一個明智之舉啊。
南宮墨和穆輕衣這個時候自然知道房頂有人,不過因爲知道是誰的緣故,便也就當作不知道了。
屋內的幾人都等着墨竹回來,北冥滄不說話,南宮墨和穆輕衣便也沒有興趣同他說話,他倆此時怡然自得,只有被晾在那裡的北冥滄一臉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