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地獄門的人在卿暮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宣王府。
在不驚動宣王府任何的侍衛的情況之下,將宣王府的每一個角落都翻邊了。
因爲小世子也可能在王府的緣故,所以地獄門的那些暗影,可是連幾個側妃的被窩都翻過了一遍。
不過,即便是有的側妃身上是穿着肚兜睡覺的,那個暗影也只是公事公辦,眼睛並沒有在她們的身上流連一會兒。
畢竟,他們都是訓練有序的頂級的殺手。
這些人,即便是掀被窩,翻箱倒櫃的,也是完全的沒有將睡着的人給吵醒,更是沒有驚動外面的暗衛和侍衛。
而這個時候,卿暮正帶着兩個手下在松林裡搜尋着,很快的便找到小屋那裡去了。
可是,沒有一會兒,卿暮就帶着人出來了。
“去下人房搜!”卿暮沉聲道,隨即兩個黑衣人便朝着下人房去了。
這是宣王府的狀況。
而另一邊,地獄門的人找出了宣王在京中,甚至是京城附近的所有的別院的地址。
於是,又有一羣的黑衣人出動,朝着南宮夜不同的別院去了。
只是,不同於宣王府的秘密的進行,別院的動靜,十分的大。
因爲,地獄門的這些人,絲毫都沒有任何的隱藏身形的意思,完全的是光明正大的踢門進去的。
侍衛敢攔?
那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領了。
來一個,地獄門的黑衣人殺一個。
來兩個,地獄門的黑衣人殺一雙。
來三個?那也依舊是找死的節奏。
畢竟,別院,始終是別院,在主子沒有住進別院的時候,防守的再怎麼嚴密,那也是對付常人的。
這些防守,在地獄門的人的眼中,那簡直是不夠看的。
也莫怪有一句話‘地獄門出動,離地獄也就不遠了’。
到了最後,死的侍衛多了,侍衛們只能夠逃了。
至於能不能夠逃的掉,那也是看地獄門的人的心情。
而對於別院的搜查,那是動靜能有多大,就搞得多大。
衣服鞋子丟的滿房間裡都是,那還是輕微的。
梗誇張的是,有的房頂裡的瓦片,都被地獄門的人給掀了個乾淨。
總之,地獄門的人沒有找到王妃,也沒有找到小世子,於是就只給別院留下了一片的狼藉。
讓人說是洗劫過都說不出口。
在其中一個別院中,其中一個暗衛在‘收工’離去之前,腦海中又想起了南宮墨最後說的那句‘不必客氣’。
猶豫了一下之後,掏出手中的火摺子,直接的在別院中放了一把火。
正好,這個別院,是南宮夜最喜愛的一個,位置在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出風景宜人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鳥,就是沒有人。
也因爲這般,所以這一把火,燒的雖大,但是卻也不會牽連到旁人,並且還能夠讓南宮夜肉疼到不行。
而且,等這裡的狀況通知到南宮夜的耳中的時候,估計也只能夠留下一片的平地了。
直到看着火勢已經不能夠控制的時候,暗衛才隨着同伴的步伐離開,心中想着:這麼大的火,應該能夠夠得上‘不客氣’了吧!
又過了半個小時,卿暮帶着的人一個個的都無功而返了。
卿暮讓手下回去,自己來到了禹王府的稟告事情的進展。
而這個時候,出去搜別院的暗衛也回來了,同時也稟告了搜查的結果,還強調他們確實有不客氣。
對於結果,南宮墨眼中閃過一絲的陰鬱,但是卻併發脾氣。
因爲他很瞭解卿暮以及地獄門的那些高手的能力,這個時候搜不出來,也只能夠說明南宮夜比自己相像的要強悍很多。
“派人注意着宣王府的動靜,包括誰出了宣王府,誰進了宣王府,全部都給我主意着。”南宮墨冷聲的吩咐道。
只要人是在南宮夜的手中,就一定能夠找出來。
即便是找不出來,他就不信南宮夜抓走他們會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至少有一點能夠肯定,他們兩母子,此刻應該是安全的。
看着南宮墨,卿暮點頭,隨即便離去,派人隨時隨地的監視着宣王府的一切動靜。
而這個時候,宣王府的主院中。
南宮夜從牀上起身,然後穿好了衣裳,走到了院子裡。
擡頭看去,瞧着在對面的屋頂上,一個銀白色衣衫的男子正站在那裡,此時男子正朝着自己這邊看過來。
這個男子是月隱,與平日裡一樣的,月隱的手中正拿着長簫。
若是說,在整個宣王府中,誰能夠察覺到剛纔的動靜,誰能夠避開卿暮帶着的人的眼線,看着發生的一切。
那麼,就只有月隱這一人了。
沒錯,南宮夜知道今晚王府中會有這樣的一番的動靜,所以他方纔一直是閉着眼睛裝睡的。
然而,讓南宮夜心涼的是,他即便只是裝睡,在那些人進來搜查的時候,也幾乎是察覺不出來的,更何況是府中的侍衛?
想到這一點,南宮夜就覺得一陣的心寒,眼中有着一抹的沉怒。
月隱站在屋頂,自然是看清楚了南宮夜的神情。
而此時,月隱身後的月亮,這個時候緩緩的從雲層之中露出來,給整個大地增添了許多的光亮。
銀白色的月光,照在穿着銀白色衣衫的月隱的身上的時候,似乎是給月隱身上增添了一抹的聖光。
月隱輕輕一躍,便下了屋頂,人落在了南宮夜的身前,目光淡淡的又帶着一抹不易讓常人察覺的深意看着南宮夜。
南宮夜看了月隱片刻,隨即便轉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月隱出現在這裡,就足以說明,今夜,南宮墨應該是消停了的。
月隱,無聲的跟在南宮夜的身後,隨着南宮夜往後院走去。
後院,基本上都是下人房的所在地,主子一般是不會來的。
但是,南宮夜不僅是來了,而且還是朝着最髒最臭的地方去了。
最後,南宮夜停下了腳步,而他的身前,正放着一個很大的裝着夜香的桶。
而那個木桶的旁邊,林澤正在那裡靜靜的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