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威遠侯的便抵達京城,京都於御史鍾離與禹王南宮墨親自到城門口迎接,這樣的殊榮,也只有威遠侯有,可見,威遠侯的地位之高。
遠遠的,城門口的衆人便瞧着一輛外觀樸素的馬車朝着城門的方向駛來。
直到離衆人兩馬的距離,馬車才停了下來,車簾掀開,一箇中年男人從馬車內下來。
男人的身材高大,雖已經中年,臉上卻不見一絲的老態,那濃密的眉毛英挺的鼻樑以及姣好的面部輪廓,一看便知曉年輕時候的他是個美男子。
而那男人,正是威遠侯楚靖嶸。
雖貴爲侯爺,但是他的臉上不見任何的威嚴,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好說話。
而接着,便又有一個面色慈祥的婦人下了馬車,那人正是威遠侯的夫人,鍾氏。
最後下來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只瞧着她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看樣子應該是性子比較活潑的那種,這人是侯爺的獨生女,楚芷桐。
楚靖嶸等妻女都下了馬車之後,這才攜着妻女朝着迎接他的人走去。
楚靖嶸先是看向鍾離旁邊的禹王爺,看着他氣宇軒昂,面色沉着的模樣,楚靖嶸眼中有着欣賞的意思。只是楚靖嶸並不知曉站在面前的是哪個王爺。
“侯爺,這位是禹王!”鍾離看出了楚靖嶸眼中的困惑,便趕緊的爲他解答。
聞言,楚靖嶸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的驚訝,禹王便是前太子,皇家的天才,當年他在京中之時還曾見過他,不過五年前禹王因意外癡傻,這個,他也是知曉的。
只是,他卻不知道這個禹王竟恢復了正常,而且還是這般的一表人才。
“侯爺,別來無恙!”南宮墨自是知曉威遠侯心中的想法,但他並不在意。
威遠侯聞言,也還了一禮。
站在一旁的鐘氏和楚芷桐兩人也上前朝着衆人行了一禮,那鍾氏見了鍾離之後,眼中閃着晶瑩的淚珠,畢竟兄妹二人已經十多年不曾相見。
至於楚芷桐,本來就與舅舅不熟悉,因而並沒有孃親的感傷,但是她那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着南宮墨看,眼中有着好不掩藏的傾慕。
威遠侯楚靖嶸自是看到了女兒動了心,再看南宮墨,確實是一表人才,將來應該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因而,威遠侯心中也早有了算計。
因體恤威遠侯千里迢迢舟車勞頓的,因而幾人只是隨意寒暄幾句,便帶威遠侯去了侯府。
之前威遠侯在京城的時候,皇帝便賞了威遠侯一座宅子,即便是威遠侯十幾年不曾回京,那宅子皇帝依舊不曾收回,並且時而有人打理。
所以這次威遠侯回京,這宅子並不用過多的整理便能夠直接入住了,南宮啓還特意的爲這宅子派了些奴僕給威遠侯使用。
對此,威遠侯自是感激涕零,這一刻那多年的思鄉之情便噴涌而出。
待安頓好了威遠侯一家之後,南宮墨和鍾離也沒有多留,一同告別了。
站在大廳中,打量着熟悉的記憶中的屋子,楚靖嶸臉上滿是感慨。
“爹!”這個時候,楚芷桐上前挽住了楚靖嶸的胳膊,臉上滿滿的都是撒嬌的意味。
“怎麼了?”楚靖嶸疼惜的看着楚芷桐問道,但其實他對女兒的小心思看得十分的通透。
“爹,我要嫁給禹王爺!”楚芷桐很乾脆的道,而她的眼中,有着勢在必得的決心。
楚靖嶸聞言,故作氣怒的道:“女兒家家的,怎可這樣沒羞沒臊的?”
楚芷桐聞言,嘟着嘴放開了楚靖嶸,道:“我不管,爹說過來京城要幫我找一門好親事的,我就喜歡禹王爺,爹你必須幫我。”
楚靖嶸聞言,也不再捉弄自家女兒,只道:“你放心,只要你喜歡,爹一定會幫你的。”
畢竟,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而南宮墨,他看着不錯。
楚芷桐聽了自家爹爹的話,臉上滿是笑容,只要爹爹答應的事情,就沒有一件不成功的,所以這次,她勢在必得。
這個時候進宮覆命的南宮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惦記上了。
第二日,威遠侯一家正式入宮拜見聖上。
而皇上南宮啓此刻正率衆等在宮前的廣場上,遠遠的看着威遠侯一家的馬車行入宮中。
楚靖嶸看到南宮啓的時候,臉上明顯有些激動,但是還是帶着妻女來到了南宮啓的跟前,像南宮啓行了跪拜之禮。
南宮啓當即不顧身份的從高位上走下來,親自扶起了正與他行禮的楚靖嶸,並讓他妻女一同起身,此時他的眼中更是熱淚盈眶。
“靖嶸,朕都快盼了十八年了,你總算是回來了。”南宮啓感性的道。
當年他就只有楚靖嶸這麼一個兄弟,然而他卻不知因何在娶妻之後便突然求去,這一直是他心中的心病。
“皇上如此,臣......”楚靖嶸說道這裡,已經覺得喉間梗着什麼東西,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這個時候,南宮啓的目光落在楚芷桐身上,便道:“這位便是你的女兒吧,長的真是標緻,可是許了人家?”
南宮啓這話一出,楚芷桐頭微垂,而她的眼中卻是狂喜。
楚靖嶸見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道:“小女年歲尚小,還不曾許人家。”
南宮啓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道:“既是如此,若是你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儘可能的與朕講,朕定會成全與你。”
“皇上,臣......”楚靖嶸正要說話的時候,便瞧着南宮墨朝着這邊而來,而南宮墨的身旁,跟着的是一個穿着貴氣的美麗女子,這讓楚靖嶸面上不由得有些怔忪。
南宮啓自是注意到了楚靖嶸的視線,便開口道:“這是墨兒,昨日你應當見過,他旁邊的是墨兒的王妃,墨兒能有今日,多虧了輕衣了。”
穆輕衣與南宮墨來到幾人身前的時候,便剛好聽到南宮啓誇讚她的話,但她的臉上依舊不嬌不奢,只是朝着南宮啓行了一禮,又朝楚靖嶸微微一拜,算是行了禮了。
“這......禹王妃會醫術?”楚靖嶸吶吶的道。
南宮啓聞言,臉上不由得一笑,道:“她確實會醫術.......對了,靖嶸你方纔準備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