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舊金山前,林漢拍了個電報給老先生,預約好了之後,乘座火前往舊金山。
舊金山和橫貫北美大陸的太平洋鐵路是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的。
太平洋鐵路全長3000多公里,穿越了整個北美大陸,是世界上第一條跨洲鐵路,這條在美國人心目中被看成是奇蹟的鐵路,在當時的條件下,建設過程極其艱難。其中西拉內華達山地勢險峻,是修築太平洋鐵路的最難關。這條鐵路爲美國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從一定意義上說,正是這條鐵路成就了現代美國。
這條偉大鐵路最艱險的路段,是由以中國人爲主的工人修建的。這條偉大鐵路最艱險的路段,是由以中國人爲主的工人修建的。在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的鐵路工人薪水發放記錄中,華工的比例在工程後期甚至高達95%。在工程中,他們以中國人特有的吃苦耐勞精神和出衆的聰明才智,爲築路發揮了關鍵性作用,做出了決定性的貢獻。除了汗水和智慧,華工們還付出了生命。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太平洋鐵路西段是華工用生命鋪就的。
然而令人憤慨的是,中國勞工在修建鐵路時受到了酬金微薄、種族歧視和排華浪潮等不公正待遇,可即便如此,在加利福尼亞的淘金潮和太平洋鐵路之後,遭受種族歧視的華人依然在被他們稱爲“金山”的地方天頑強的生存着,無論是歧視、迫害或地震,都沒有抹去華人在這座城市的存在。
從洛杉磯到舊金山,雖然走的是另一條鐵路線,但終點站依舊是舊金山的聖弗郎西斯科火車站,也是太平洋鐵路的終點站,這裡既是進入美國的大門,亦是離開美國的出口。
林漢從洛杉磯出發時,索性花錢包下了兩節車廂,將在洛杉磯陪着經歷奧運會二百名中國留學生全部帶了過去。按計劃,這裡將是他們在美國實習的最後一站。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這批中國留學生已有了一定的社會實踐經驗,彼此間能力水平的高低也漸漸分出了層次。
在洛杉磯的時候,這批學生除了現場給中國奧運運動員加油外,更多的時候是被林漢派去在當地的華人居住區做社會調查,打掃街道、清理垃圾等義務勞動。同時在這過程中向當地的華人宣傳愛國主義理念。在此期間中,江西蘇區派來的人員幫了大忙,他們的組織能力和協調能力讓林漢省了無數的心思。
得到了林漢的支持之後,中國的革命形勢重新進入新的高峰,江西的那羣人中的精英,現在已開始把目光放向更遠,從更高的角度開始考慮問題,海外的華僑無疑也是他們爭取的對象。
在離開江西前,林漢私下與最上層的那幾位領導人交談,他很明確地告訴他們,待新中國成立後,他會將在中國發展的玄武教勢力全部撤出中國搬到南洋去,他自己的計劃是設法在南洋建國,而後永遠都不會再踏回國內一步。
“我並不是真正的革命者,我本質上只是一個事先知道正確答案的穿越者,或者說是個投機者。即使在政治理念上我和你們很接近,但我明白我自己,我骨子裡不過是個葉公好龍的僞革命者,僞社會主義者罷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僞革命者終究不是一個真革命者!僞革命者和真革命者待在一起,時間久了,遲早會出大事!所以我會在大家鬧出矛盾之前,就自己自覺地帶人離開。這樣雙方保持一定的距離又互相聯繫,友誼才能長存。”
離開江西紅區的最後幾天,他和那幾位說了自己未來的一些打算,同時將雙方的矛盾和隱患也敞開了說。關於50年後的歷史,他在紅區時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告訴對方爲了不干涉歷史太多,50年後的歷史,他只會在全國解放後才說出來。
儘管林漢遮遮掩掩地藏了很多話,但那幾位領導哪一位不是人中精英,事後都嗅出了點什麼。不過雙方終於還是談妥了未來的合作事誼,看似毫無芥蒂地愉快分手。到目前爲止,林漢對雙方的合作還是很滿意的。中共派過來的幫他建立組織人員,每個都是極出色的組織人才,有他們的幫忙,人才,這個林漢身上最短的短板,很快就會被補全了。
那個漂亮的紐約時報的女記者也跟着林漢搭上了同一列火車,在車上時她和助手坐在林漢正對面,而王玥緊挨着林漢坐在另一邊。趁着火車上的時機,路易斯對林漢進行了個人專題採訪,依照她的計劃,紐約時報將會開一個專欄爲林漢做個專題報道,而路易斯更是野心勃勃地對林漢說,她想爲林漢寫一本書給他立傳,書名已經想好,叫《十日談》,記敘她跟着他身邊十天發生的事情,通過對他的採訪、交流,一方面是藉此向全世界揭開東方文明神秘的面紗,一邊也是將觀衆最感興趣的東西,也就是林漢過去三十年的人生歷程“套”出來寫進書裡,告訴全世界。
無疑路易斯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而她的想法和林漢不謀而合,於是林漢就帶上了她一起前往舊金山。
至於漢娜和喀秋莎,奧運會結束後,兩女現在都留在洛杉磯,她們正在那兒的海邊和德國女子游泳隊的成員一起,拍攝“海灘寫真”。當然,除了二女外,其他成員不過是陪太子讀書的伴襯。林漢在奧運會上了盡了風頭,同樣的,在游泳項目上五破世界紀錄的二女同樣也風光無比,兩女也上過八月份的一期《時代雜誌》封面。
林漢爲二女請來了美、德兩國著名的影視圈大牌導演,金牌製作人等諸多娛樂圈人士,準備藉着奧運這股東風將她們炒作成知名的明星,擴大信仰值的收取範圍。
按計劃,二女在海灘上拍攝的寫真照,會做成掛曆,海報等各種宣傳品在全世界銷售。而根據二女的特點準備的電影,題材林漢也已想好,電影的劇本大綱他已寫出來交給了業內的行家評審。
火車上,路易斯和助手拿着筆,開始了對林漢的個人採訪,她採訪的內容,是林漢身世來歷。
關於林漢過去的身世,這是目前媒體一直很有興趣的話題。神通廣大的各國媒體一番調查後,很輕易地就查出,林漢不但是東南亞新興的“玄武教”的教主,更是和目前在德國火熱的所謂“新興基督教分支”的“加百列.薩菲羅斯教”派有着神秘的聯繫。外面一直有謠言說玄武教和加百列.薩菲羅教是一家人,但雙方對此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始終處於態度**的沉默狀態。
林漢自己的來歷身世,真話當然不能對外宣揚,但僞造的身份來歷,卻在一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今天他也打算藉着路易斯之口,向全世界宣揚。
火車咔噔咔噔地向前走,伴着單調的車軸聲,林漢照着早就準備好的劇本,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世”。
“我是光緒二十八年,也就是1902年,出生在北京郊區的一個流民窩棚裡的,出生之後,就被父母遺棄,然後恰好被我師傅撿到。”
身爲帶着“肉身”穿越的穿越者,僞造出身時,無父無母是最好的說辭。林漢很自然地編了這個說法,臉上的表情也順勢地流露出一縷哀傷,就演技而言,今天的他已不亞於奧斯卡的影帝。
“啊!”
路易斯露出同情的表情,林漢回過頭,用漢語對王玥道:
“即使是我,誕生到這世上,也要適應這個世界的法則。”
林漢和路易斯說話時用的是英語,火車上的這二百名學生,只有三個人精通英語,王玥是其中之一,其於的人因爲爲都在德國留學,會的外語都是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