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王府生變 二

果然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

只是有一點,她還不是很明白,按說大皇子的外家是定安侯府,定安侯定然是支持他的,怎麼會任由他也中了姚家的毒呢?還是說樑興不知道?或者姚麗芬其實也沒有參與?

即墨峻看到她緊蹙起來的眉,氣息不由的一緊,可是他卻不能開口,冷峻的眉眼更加的陰沉,那女子身子一顫,忙問道,“如何?”

某隻收回手來,沉吟了片刻,不答反問,“敢問大殿下是什麼時候……”

她含蓄的保留了剩下的話,兩人卻是明白。

即墨峻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周身迸發出一股冷恨之意,這是他最爲介懷的傷疤。

那女子開口回到,“七年以前。”

“是突然……”

“不是,是慢慢的,一開始只以爲是喉嚨不舒服,御醫開了方子也吃了,只是時好時壞,反反覆覆,半年左右,病情忽然加重,殿下……便不能發音了。”

“那麼這時候才意識到嚴重性對不對?”

“是,娘娘爲此也很自責震怒,又宣了所有的御醫前來看診,可是這時候御醫們卻都束手無策了,直說……已經延誤了最好的時機。”

某隻點點頭,“那御醫們可有說是何原因?”

“御醫們的意見不同意,有說是被什麼損傷,導致發音的部位受損,也有的說是……中毒,只是什麼毒他們卻又都表示沒見過。”

某隻不再問了,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她用魔瞳看過他的聲帶部位,確實有受損的痕跡,當然中毒也是有的。

她的沉默,讓那女子面色不由的憂急,“三變小神醫,我們家殿下的病情到底如何?是否還能……”

某隻退後了幾步,才斟酌的道,“實不相瞞,大殿下這病麼……確實因爲耽擱的時間太長,導致發音的部位損傷,所以……”

“你不是神醫嗎?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賢王爺的腿耽誤的時間不是更長?還有蘭世子的眼睛,你不是都有辦法,爲何我們殿下就不行?你是不是故意推諉?”那女子聲音凌厲起來。

某隻面色不變,“小姐聽我說完好麼?”

即墨峻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面色一白,深呼吸一口,“好,你說。”

某隻緩緩道,“三變的意思是……殿下的病情比較複雜,也確實難治,不過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只是……”

聽到那一線希望,那女子的眼裡迸出星光來,“只是什麼?”

“只是,大殿下身上的毒還是要想辦法找到解藥才行,不然三變也是無奈。”

聞言,即墨峻皺起眉頭,那女子也臉色不好看,“你對毒沒有辦法麼?當初蘭世子可是也中毒……”

某隻打斷,“蘭世子爺身上如今還是有毒存在的,只是當初他服了一顆解毒丸,把毒性逼到了眼睛的部位,三變也是暫時恢復其光明,最終還是要想辦法解了毒才行,不然……”

“那殿下的病,可否也能想辦法把毒逼到一處,先開口發聲?”

“這個麼,可以一試,但是就算能開口發聲,只怕也是沙啞不堪,所以根本還是要找到解毒的藥。”

“那解毒的藥,你可有什麼方子?”

“若是一般的毒藥,三變或許可以一試,唯獨這種毒藥三變也無解。”

“爲何?”

“這種毒藥……不是一般江湖上的毒藥,是屬於某家特質的,配方相當複雜,若是無法探知毒藥的具體成分,根本就沒辦法研究出解藥。”

“你的意思是……?”

“必須找到下毒的人。”某隻斬釘截鐵,斷了他們的那一絲僥倖心理。

聞言,兩人果然都沉默不語了,眉眼之間是一抹凝重和揪扯。

某隻靜靜的等着,想來兩人也是猜到幾分下毒的人是誰,只是以前從來沒有下過決心與之對上,這一次……

半響,那女子終於開口,“好,找解藥的事我們會來做,這期間,你先爲殿下診治。”

某隻躬身應道,“是,三變定當盡心竭力,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小姐請千萬當心,那解藥尋找起來危險重重,絕非一般人可以爲之,若是實在無法,三變也可保證殿下先能開口發聲,只是不能痊癒罷了。”

聞言,那女子決然的哼了一聲,下意識的道,“別家怕,我們卻是……”

似是意識到失言,她一下子住了口,驚慌的看了即墨峻一眼,即墨峻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她才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摞銀票,遞過去,“這是預付的診金,若是將來殿下可以開口,必定還會有重謝。”

某隻也沒有推脫,“如此三變就多謝殿下的賞賜了。”

玖嵐上前,接了過來,隨意的瞄了一眼,至少也有幾萬兩,心裡抽搐了一下,小姐又要發財了。

即墨峻帶着那女子離開時,某隻讓他們明日去聖手堂取藥,先服用一段時間養養受損的聲帶,然後她再鍼灸,相互配合,大約一個月左右便可看到效果。

兩人離開時,背影明顯的輕鬆了許多,某隻還站在竹林裡沒有動,玖嵐見狀走過來,“小姐,您還不出去?”

“急什麼啊,外面一派和樂融融,虛頭八腦的,姐纔不願看。”還不如這裡來的清靜也乾淨。

玖嵐點點頭,想想也知道外面會是什麼情景,皇上來了,酒宴也擺上了,一衆大臣定然是簇擁着皇上和今日春風得意的賢王爺大肆溜鬚拍馬,不看也罷。“不過,您不出去,萬一賢王派人來找呢?”

聞言某隻輕哼了一聲,“他現在可是再沒了後顧之憂,你覺得還會把姐捧得跟寶貝似的,甚至……”

甚至有可能想要除去,這樣那些人的病就再也沒有機會治癒了。

狡兔死、獵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啊,古來如此。

玖嵐面色一冷,“他敢!”

“嗤,他有什麼不敢的?身在皇家,最不缺的便是狠心冷酷。”說道這裡,某隻就想起小鮮肉來,一時口氣有幾分惆悵。

見狀,墨水忙走過來,“小姐,皇家也還是有心存良善之人的,不能一概而論。”

某隻要笑不笑的斜睨了他一眼,“墨水,你這麼時時刻刻的維護你家主子,他許了你什麼好處啊?”

墨水躬身道,“皇上其實並未讓屬下在您面前說什麼好話,皇上對屬下的命令只有一個。”

“什麼?”

“保護小姐,不讓您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否則便提頭去見。”墨水說的認真嚴肅。

某隻心裡暖了一下,卻又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感動,瞥開臉,傲嬌的哼了一聲,“姐能自保,要他多事。”

“是,是,小姐武功蓋世,屬下佩服。”

玖嵐也想起人家當初在畫舫上對付楚玄的那一招,嘴角抽了抽,猥瑣的可不就是天下無敵了?

某隻也想到了什麼,“那些神兵呢?”

“都按照您的吩咐,一點點的往京城送,儘量不驚動其他人。”

“嗯,一部分住在將軍府,一部分去花樓,一部分在聖手堂,剩下的跟着姐進宮。”

“是。”

“那隻小靈獸呢?”

“這個,屬下不太清楚,大約是又去哪裡玩了吧。”

聞言,某隻四下掃了一眼,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躲着姐是吧,看你躲到什麼時候?”

墨水和玖嵐都不接話,一時,竹林裡寂靜無聲了。

直到遠處忽然走過一個人來,青灰色的長袍滑過竹林,不發出一點的聲響,可是卻讓人知道他來了。

因爲那周身的氣息。

冷淡中卻又隱着一抹睥睨的傲然之色,似是對所有事物都無動於衷,可又讓人心悸那是因爲想起強烈的抓住一樣。

很矛盾衝撞的氣息,讓某隻對他從來不敢小看。

此刻,他慢慢的走過來,神色冷淡,卻又眸光灼熱。

墨水和玖嵐立在某隻的身後,身子繃緊,對方的武學比起他們二人來還要高上許多。

某隻倒是面不改色,倚在一棵竹子上,像是等一位相識的朋友那般放鬆愜意。

姚敬良走近,離着她兩米的地方停下,一開口便是,“墨小姐。”

兩人雖然見過很多次,可是開口說話還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冰窖給賢王爺做手術後,他難耐不住激動說了幾句,第二次便是此刻,他語氣平靜,哪怕喊出的是墨小姐三個字。

玖嵐和墨水心口一震,想想又覺得不該意外的,他們能打探出眼前的人出自姚家,那麼人家知道小姐的兩個身份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奇怪的是,現在他爲什麼揭穿了。

某隻挑了下眉,也平靜的開口,“姚公子。”

姚敬良竟然笑了一下,平淡無奇的臉頓時有種詭異之感,“墨小姐原來早就知道?”

某隻輕嗤了一聲,“彼此彼此,不過你知道我的長相,我卻沒看過你的真面目,算來還是我吃虧了。”

“呵呵……是麼,你現在不是看的很真切?”

“是,真切的看到你笑得很假,勞煩閣下以後帶着面具時還是保持高冷比較好,這樣皮笑肉不笑的真的很驚悚。”

“呵呵……那這樣呢?”姚敬良忽然擡手在臉上一抹,頓時換了另外一張臉。

眉目英挺,五官俊朗,這應該纔是他的真面目。

然而,某隻的眼眸卻眯了起來,心驚與他的手裡是空空的,居然沒有人皮面具,那他是怎麼易容的?

墨水和玖嵐也震驚不已,易容有很多種,最簡單的便是帶人皮面具,根據面具的精緻程度來區分易容術的高低,當然也有通過藥物的改變,可是眼前的這人居然什麼都沒用,那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嚇到了?”姚敬良略有些得意,他們姚家的秘術可不止是逍遙谷的藥,還有易容術。

某隻回神,輕扯了一下脣角,“怎麼會?閣下這幅尊容比起之前可是要好看多了。”

姚敬良也不生氣,反倒是點點頭,“墨小姐這般說話也是要比起之前的謙和有禮來要舒服多了,果然什麼都是真的好。”

某隻輕哼了一聲,“聽說逍遙谷的姚家,男子都不出谷的,怎麼今年改了規矩?”

“規矩從未改變,既然墨小姐找人打聽過在下,想必就知道在下可不是來京城一日兩日了。”

某隻皺了一下眉,確實,他出現在即墨墉身邊很多年了,“看來,世人對姚家的傳言頗爲有誤呢,對京城感興趣的不止是女子,男子也是蠢蠢欲動,只是不知這京城之中還有多少人是姚家的男子易容的。”

這話說的就嚴重了,其深意讓人心驚膽戰。

墨水握着劍的手一緊,氣息冷了下來,若是真的如此,那姚家之心……可誅。

姚敬良卻一點都不懼怕,反而一笑,很是愉悅的樣子,“和墨小姐這般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痛快,實不相瞞,這京城麼……是有不少姚家的人。”

某隻心裡冷笑一聲,卻又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老謀深算,這麼多年來,姚家一直給世人一個迷惑的假象,以爲男子不出仕,只有女子活躍在達官貴人之中,連自己也以爲他們是想用女人聯姻的政策來達到滲透的目的,卻不知……原來是明修棧道、暗度成倉,男子早已靠近了權利的邊緣。

最心驚的還是不知道他們易容成誰的模樣!

某隻壓下心裡的不安,平靜的問,“姚家如此用心良苦、大費周章是想圖什麼?”

姚敬良這次卻不再知無不言了,而是意味深長的道,“以後你便會知道了。”

某隻笑了笑,忽然擡步就要離開,姚敬良似是怔了一下,出手一擋。

某隻盯着他,他微微一笑,“墨小姐稍等,在下的話還沒有說完。”

“可是我卻不太想聽了。”

“呵呵,墨小姐還是聽一下吧,或許感興趣呢,剛剛在下聽到墨小姐給即墨峻看診了。”

某隻一點也沒意外,譏諷了一句,“姚公子聽到的課真多,看來這世上就沒有你不知道的啊。”

剛剛在這一片小樹林周圍,即墨峻肯定會安排自己的人手圍困保護,可是依然不能防了姚敬良,這也足以讓人想見他的武功有多高。

“那也不盡然,姚家還是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卻至今沒有探查出來的。”話語一頓,他看向某隻的視線灼熱了些,“比如墨小姐您。”

“我?我的事情姚家也感興趣?連我的另一個身份都清楚,還有什麼是你們不知道的?”

“呵呵,身份的事情容易打聽,甚至包括你這三年的一舉一動,還有你身邊收復的那隻靈獸,還有你私下訓練的神兵……”他一句一句平靜的說出,細細的觀察着她的反應,他說的這些,每一樣說出去那都是驚駭的,甚至足以是殺頭的大罪。

可是眼前的她卻是面不改色,這讓他迷惑也欣賞,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也對,尋常女子又豈會這般神奇?

“姚公子對本小姐還真是關心的透徹啊。”

“呵呵……能被姚家所關注,其實恰恰說明墨小姐足夠優秀。”

“呵呵噠……”

“只是姚家還有一點一直沒有清楚,那就是……墨小姐這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是從何而來呢?”問道這裡時,姚敬良看着某隻的視線是凌厲的,想要探究出一點什麼來。

這話問出,就是墨水和玖嵐其實都心裡說不出的驚慌,因爲他們也不清楚,曾經他們也好奇的問過,可是人家說是天賦異稟,尋過醫書研究過,可是他們都不敢深究。

某隻眸光閃了閃,忽然笑了,“你很好奇?”

“是!”

“呵呵,很想知道?”

“……是!”

“這樣吧,姐對你們姚家偷偷摸摸來京城的目的也很好奇,咱們互相交換秘密如何?”

姚敬良面色一沉,抿脣不語了,半響,才道,“在下雖然也是姚家人,卻也做不了姚家的主,即使如此,那在下就不問了,不過,在下卻是想知道墨小姐的醫術究竟高明到什麼樣的地步?”

“這話是何意?若是姐說能起死回生你信不信?”某隻似笑非笑的,帶着一絲嘲弄。

姚敬良的表情卻是認真嚴肅的,“不需起死回生,在下只需確定墨小姐的手術是否在身體的哪一個部位都可以就足以。”

某隻本來想要離開的步子就頓了一下,把他從頭看到腳,“你哪裡需要姐劃一刀子?”

姚敬良的語氣忽然變得恭敬,甚至帶着一絲膜拜,“不是在下,是在下的主子。”

“喔,原來這樣啊。”某隻也不掩飾自己的恍然,果然盯上她是爲了醫治姚家的某位重要的人,看姚敬良這樣子,那人一定還十分尊貴。

“墨小姐,還未回答在下,是不是身體的哪一個部位都可以?”

“理論上是哪一個部位都可以的,不過具體情況麼,還是要看病人的病情和承受能力。”

姚敬良眼眸一亮,“腹部呢?”

“若是病人心智堅強,又有好的止痛藥和止血藥,那麼……就沒問題。”

“小姐!”墨水失聲道。

某隻卻淡淡的道,“墨水,身爲一個醫者,在這上面是絕對不會撒謊的。”

墨水無言,只是眼神不善的瞪着姚敬良,而姚敬良面色激動,上前一步,“那你可願意爲我家主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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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王府生變 三

某隻想也不想的搖頭,“不願意。”

姚敬良面色一變,“爲何?”

某隻嗤笑了一聲,“這還不明白?你們姚家神秘兮兮的,一看就對這京城天下沒安好心,說不準你讓我救的人就是那個對百姓包藏禍心的人,你說我會出手麼?”

姚敬良身上的氣息冷寒了下來,“墨小姐,我家主子絕非你想的那樣,公子胸有錦繡,天資聰穎,百年難出一人,你若是有機會見到,也一定會拜倒在公子的風采之下。”

“噗……”某隻笑噴了,“有攝政王美?有皇上聰穎?”

姚敬良眼眸閃了一下,“當今天下,攝政王蓉姿冠絕天下,皇上八歲登基、天資聰穎也不必說,可是我們家公子絕不會比兩人差了,足可與之相提並論。”

某隻又嗤了一聲,“那是你搞個人崇拜,在姐這裡卻是無用,總之,想讓我救人,不可能。”

話落,某隻就要走,姚敬良卻忽然道,“若是拿蘭世子的解藥來換呢?”

聞言,某隻的腳就頓住了,眼眸一眯,“漓哥哥身上的毒果然是你們姚家下的。”

姚敬良卻搖頭,“話也不能這麼說,毒確實出自姚家,可是下藥的人卻不是姚家人。”

某隻冷哼了一聲,“就算不是姚家的人親自下的,可這背後就沒有你們的推波助瀾?”

“你若是想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應啊,就衝你現在這句話,整個姚家就其心可誅,難道就不怕被皇上給誅了九族、連根拔起?”她實在想不通姚家哪裡來的這份氣勢,就算是逍遙谷再神秘難破,可是也絕擋住皇家的幾十萬大軍。

姚敬良輕笑,笑意中有幾分得意和不屑,“皇上若是想要天下大亂,便儘可一試,是逍遙谷被攻破快還是京城淪陷快。”

聞言,墨水厲聲道,“大膽。”

姚敬良充耳不聞。

某隻卻心下印證了某種想法,看來京城裡某些重要的地方都已經潛入進了姚家的人,所以他們纔會如此有持無恐,敢和皇家叫板。

“賢王府和定安侯府不知道姚家的這份野心吧?”某隻雖然是問,可語氣卻肯定。

姚敬良也沒遮掩,點點頭,“沒錯。”

某隻就譏笑道,“賢王府還真是養虎爲患啊,聰明一世的賢王爺絕想不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麼一頭猛虎虎視眈眈,呵呵,還有定安侯,準是一門心思還想着大皇子呢,誰知……根本就是在爲別人做嫁衣。”

聞言,姚敬良的眸子閃過一道什麼,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墨小姐,您就只管說到底願不願意跟在下做這一筆交易吧。”

“用你家公子的命來換漓哥哥的解藥?”

“……算是吧。”

“呵呵噠,那你家公子的命是不是太便宜了點?”

“你……”姚敬良因爲她這一句不敬的話終於動了怒氣。

某隻卻不在乎,繼續道,“若是我沒有料錯,你家公子的病一定是很嚴重的,若是不做手術,很可能會送命,可是漓哥哥就算是沒有解藥,我也有辦法保他的眼睛能看到,即使不能徹底痊癒,卻可性命無憂,所以這一筆交易不公平不是麼?”

姚敬良深呼吸一口氣,才慢慢道,“墨小姐真是聰明,那麼你還想讓姚家再拿出什麼籌碼?”

某隻輕笑,“若是我想讓你交出你們姚家易容在京城的那些人手,你舍不捨得?”

姚敬良面色一變,語氣堅決,“絕無可能。”

“那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墨小姐,你該明白,依着姚家的勢力,想要強行帶走你也不是什麼難事。”

潛臺詞就是,現在和你好好的商量,你該知足了。

某隻嗤笑,“那你還磨嘰這麼多做什麼?”

“你……”姚敬良一噎,沒想到她這麼難搞,軟硬不吃。

“呵呵,不就是知道姐是個很有節操的人,所以不敢勉強?”

聞言,姚敬良嘴角抽了一下,很想說之所以和你好說好道的,絕不是因爲你有節操,而是不想勉強你惹你不快,萬一在手術中做點手腳,誰也承當不起那個後果。

“墨小姐,你到底想要如何?只要你開出合適的條件,姚家能做到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某隻沒有說話,神情漫不經心的讓人特別手癢。

姚敬良又耐住性子道,“之前,聽你想要給即墨峻看病,你的目的其實也不是關心他的病情,不過是想要給賢王添堵找個對手吧?”

“然後呢?”

“關於即墨峻的解藥我也可以給你……”

“不必,他自己說了有本事去找。”

“哼,若是姚家不肯,誰也沒辦法找到。”

某隻眼眸閃了閃,“這個就不是我所關切的了,你既然也明白我的目的,那就該知道我對大皇子並非真心相救,所以他最後能不能開口說話與我又有多大關係?”

“墨小姐,你……不要逼人太甚。”

“呵呵,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好不?”

“……”

“好吧,姐呢,其實也是以慈悲爲懷的,絕不會見死不救,只是咱們現在這治病的條件談不妥,這樣吧,姐考慮一段時間,若是再想到合適想要的,再知會你好了。”

“那要多久?”

“也許三年五載,也許……”

“不行,三年五載太長了。”

“你家公子等不及?”

姚敬良避重就輕的道,“眼看便過年了,就到明年春上吧,春上天暖了,令尊大人和兄長也該從沙城啓程回京了吧?”

這話裡的深意不言而喻。

某隻就笑了,“好吧,就定在明年春暖花開時,姐想好了籌碼就派人告訴你。”

“好!靜候佳音。”

兩人剛說完,外面忽然有嘈雜的動靜響起,即使在竹林深處都聽見了,想來定然是出了大事。

隱約還有尖叫和兵甲相撞擊聲。

墨水和玖嵐對看了一眼,便也明白了,看來終於有人出手了,只是不知道是誰?

某隻擡步就走,可姚敬良卻一動不動,她忍不住挑眉,“不去看熱鬧?”

姚敬良輕笑,“墨小姐難道猜不出外面發生了什麼麼?還需要親自去看?”

“呵呵噠,我還真是猜不出,想來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了,不許欣賞一下結果?”

“在下只是幫忙提供了些東西而已,幕後之人卻不是在下。”

“嗤,不是?不是纔怪了。”某隻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

似乎看着這一切都不是姚家主謀,最多隻是幫兇,可是她有感覺,最大的執棋者纔是姚家,背後推波助瀾,促成了這一樁。

當然,也包括她。

某隻出了竹林,不過片刻,便有賢王身邊的管家急匆匆的帶着人跑過來,那張原本喜氣洋洋的臉此刻白的沒了血色,見到某隻,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菩薩,“三變公子,快,快……”

某隻故作不解,“怎麼了這是?管家不在前面招呼客人喝酒,爲何這般驚慌失措?”

那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若不是墨水在一邊護着,恨不得過來拉着某隻的袖子就飛奔,“三變公子,快,快先跟老奴去看王爺……”

“王爺怎麼了?”某隻跟在他後面走着。

那個管家一臉的恐慌慘白,“老奴也不知道啊,只看見,在席面上喝酒喝的正好好的,忽然就大叫一聲,尤其是那條腿……”

他似是嚇的說不下去了,只是一個勁的催着某隻走。

某隻也不再問,腳步快了些,竹林離得宴席有些遠,一路上,只看到護衛正飛奔過去,一個個面容冷肅。

到了舉辦宴席的大廳,某隻隨意的掃了一眼,四下亂糟糟的,一個個客人都面色驚恐不安,或坐或站,而下人們跪了一地,噤若寒蟬,其他尊貴些的人表情也都很不好看。

而即墨宏被扶着躺在椅子上,那條腿安置在一個軟墊上,正有御醫在看着,卻一臉慘白的搖着頭,嚇得說不出話來。

而即墨宏面色更白,眼底卻是涌動着雷霆之怒,只是因爲疼痛,發泄不出來,額頭上的汗豆大的滴落,他身邊還站着一臉憂急的即墨墉和姚麗華,正在安撫着。

一衆人看到某隻來,都不由的看過來,眼神複雜。

而即墨宏卻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嘶啞着喊,“三變公子,快,快給本王看看……”

某隻趕緊小步跑過去,手指搭在他的脈上,一探之下,大驚失色。

見狀,即墨宏顫聲道,“如何?”

某隻收回手,又看了一眼他的腿,剛剛御醫檢查的時候就已經掀開了下襬,露出一截小腿來,此刻那腿上的肌膚早已變得紅腫不堪,可是卻沒有一點的傷口,只有幾個細小的紅點。

她剛想用手摸一下,忽然便覺得凝在她身上的某道視線驟然深了,含着警告與不悅,她在心裡就腹誹了一句,小氣鬼,不就是摸一下腿麼,至於麼?

不過,終究還是沒有摸上去,不遠處優雅而坐的即墨萌就不動聲色的扯了一下脣角,一邊跟着伺候的小魚兒撇撇嘴,主子還真是看護嚴密。

“到底如何?”即墨宏忍者疼痛,再一次問道。

某隻的表情嚴肅,退後幾步,才語氣沉重的道,“王爺恕罪,這個病……三變看不了了。”

聞言,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即墨宏更是變了臉,“三變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某隻嘆了一聲道,“王爺的腿本來已經接近痊癒了,可是現在……卻又中了毒,而三變唯獨不擅長解毒。”

“中毒?這個本王知道,本王也已經服用瞭解毒的丹藥,可是腿上的紅腫卻沒有消除。”

“那是因爲毒素並沒有完全清除。”

“不可能!”即墨峻想也不想的就否定。

某隻眸光閃了一下,“王爺如何肯定自己服用的解毒丹藥就一定管用呢?”

即墨宏抿了一下脣,看了身邊的兒子和夫人一眼。

姚麗華的神色是堅定的,沒有絲毫的慌亂,而即墨墉更是開口解釋,“這個丹藥是我給父王的,我身邊恰好有解毒的能人異士,所以給出的解藥絕對不會有問題,剛剛御醫也說父王體內的毒素已經被解除了。”

“是,是,微臣剛剛試過王爺的脈,確實那毒素解除了,只是不明白爲何……”那御醫戰戰兢兢的解釋。

衆人聽後,更加的不解,也都看向某隻。

某隻平靜的道,“那是因爲王爺中的不是一種毒。”

“這話是何意?”

“王爺體內是中了一種毒,可是還有一種,那另外的一種,恕三變暫時也不解,不過應該不是服用下去的,而是被某種蟲子叮咬了。”

“蟲子叮咬?什麼樣的蟲子會有劇毒?”即墨墉急切的問道,一副爲自己的父親憂心忡忡的模樣。

某隻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緩緩道,“這個三變也不是很明白,可是你們仔細看王爺的腿上,有被叮咬的痕跡,三變之前也是在醫書上看過這樣的記載,所以纔有此一說。”

“那爲何把脈探查不出來?”

“因爲那蟲子叮咬後釋放的毒素只集中在腿部,所以脈象上不是很明顯。”

“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某隻搖頭,“王爺恕罪,三變曾經說過,三變的醫術尚可,只是唯獨對毒不擅長。”

聞言,即墨宏的臉瞬間變得陰沉如雨,“若是這毒素不解,本王的腿會如何?”

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某隻似乎非常沉痛的道,“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必會……前功盡棄。”

前功盡棄四個字一出,廳裡一下子死寂了,落針可聞。

在場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誰能想到一場喜事竟然最後會落個這般局面?

若是,一直沒有希望便也罷了,忽然有了希望,在最後臨門一腳時,卻功敗垂成,這種打擊和諷刺誰能受得了?

即墨宏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恐怖,厲聲道,“麗華!”

姚麗華忙跪下,“王爺,臣妾能拿出來的解藥真的就只有那個了,你若是不信,臣妾可以以死明志。”

即墨宏死死的盯住她,姚麗華凜然不懼,他收回視線又看向即墨墉,即墨墉心裡顫慄了一下,也迅速的跪下,“父王,兒臣也沒有辦法了,若是可以,兒臣恨不得代父王受過。”

即墨宏吃人嗜血的視線在這母子二人身上狠狠的盯了半響,兩人卻都再坦然不過,最後,他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可他懷疑的那些人都是表情平靜淡定,彷彿和此事沒有一點的關係。

“到底是誰幹的?”

此刻的他像是瀕臨崩潰的野獸,嘶吼了一聲。

無人應答。

“說,到底是誰想要加害本王,給本王站出來!”他目眥欲裂,讓人不敢再看。

這時,楚玉忽然開口道,“大皇舅,您還是先不要這麼衝動,您先冷靜一些想想,若是如三變公子剛纔所言,您是被蟲子叮咬了,可爲什麼那蟲子偏偏咬了您呢?”

這話一出,衆人也是迷惑了,是啊,在場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誰也不要就奔着賢王爺去的?

蟲子可不會認人啊!

聞言,即墨宏驚醒了一下,倏然看向某隻,某隻面不改色,平靜的回到,“之所以蟲子只咬了王爺一人,應該是因爲王爺的身上用了什麼香料吧,那香味正好可以吸引蟲子。”

“沒錯,確實是這樣的,王爺,臣妾也聽說過……”姚麗華急切的說了一半,又忽然打住。

即墨宏攥起手來,忽然用力的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上好的檀木桌子一下子就裂開了,桌面上的酒水頓時撒了一地,幸好桌子周圍的人都早已閃開,不然畫面可就亂了。

饒是如此,四濺的酒水湯汁還是流了一地,看上去慘不忍睹。

“本王今日穿戴的衣服是誰負責的?”即墨宏咬牙切齒道。

姚麗華仔細想了想,開口道,“是上官妹妹,難道是她因爲她大哥的事……”

她再一次驚恐的住口,可留下的信息卻是意味深長。

在場的人就都似懂非懂了,上官駒是誰的人,京城的人都心裡明白,上官駒前幾天暴斃在刑部大堂上,是誰下的手,大家也是心照不宣,如今這是……人家的妹子給大哥報仇了?

這樣的理由也能解釋的過去,可是衆人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且那股不安一直消散不去。

不過,接下里也沒他們什麼事了,即墨宏讓管家送客,內部的那些齷齪和爭鬥自然是要關起門來審理,不能給別人看了笑話。

衆人離開時,一個個心情沉重,王府裡掛的那些紅綢還在,然而此刻再看,卻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第五十三章 姐又不是他的人第三十四章 這一招,可以用兩年第六章 互相吃醋了?第十九章 新婚燕爾第三十二章 給小包子寫信第五十二章 不服本寶寶嗎第七十六章 一鳴驚人第九十二章 鴻門宴上的危機第七十九章 我要和你決鬥第五十五章 七色彩虹衛第四十五章 我不會走的第五章 美美噠叔叔第七十九章 我要和你決鬥第三章 去花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第四十九章 快看姐嫌棄小包子的眼神第四十六章 白蓮花和綠茶第二十九章 我們是純潔的人第八十六章 睡睡更健康第二十六章 真容驚豔第三章 去花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第三十六章 梅宮來請人第六十章 冤家夜裡相會第八十六章 睡睡更健康第十章 一出好戲第三十七章 給美男看病第八章 發燒了?第十八章 洞房花燭夜第二十七章 彪悍綿綿無絕期第八十章 給小包子造玩具第七十六章 一鳴驚人第十章 臣妾尊旨第二十三章 朕只給你七天第二十五章 快來打我啊!第五十五章 七色彩虹衛第四十六章 最感人的廣告第十四章 被美男調戲了第四章 打情罵俏第七十一章 有渣上門來找虐第六章 互相吃醋了?第二十一章 耍流氓第十三章 朕不是還有你麼?第十二章 魚兒上鉤了第九章 太皇太后回宮第十五章 夜裡遇襲第十七章 用你的口水洗第五章 想死你了第五十五章 七色彩虹衛第二十六章 真容驚豔第十九章 新婚燕爾第三十四章 這一招,可以用兩年第三十章 王府生變 一第四十六章 最感人的廣告第三十六章 梅宮來請人第二十七章 帶你一起裝逼飛過去第十三章 朕不是還有你麼?第六十七章 腹黑萌萌噠第四十七章 終極撕逼大戰,碾壓一切第十四章 被美男調戲了第十章 她到底是個什麼鬼?第五十四章 終於回來了第一百一十章 逼靈獸現身第四十一章 風暴起第六十五章 虐渣 二第二十七章 帶你一起裝逼飛過去第三十章 王府生變 一第七章 關於天使的歌第二十二章 我們在純潔的喂水啦第五十章 姐還是個純潔的小女生第八十章 給小包子造玩具第三十五章 若爲花樓故,兩者皆可拋第五十九章 得罪某隻的悲催下場第十六章 終於大婚了第三十五章 懷小猴子了第十三章 朕不是還有你麼?第五十三章 朕爲你挽發第十四章 上門找虐第十三章 朕不是還有你麼?第五十九章 得罪某隻的悲催下場第六十八章 反常的萌萌噠,聰慧的墨小姐第三十七章 放下執念第十七章 都不記得了第七十章 大展神威,名財皆收第五章 你在意嗎?第五十七章 活出個人樣來第五十章 莫名的慌第二十九章 我們是純潔的人第四十四章 嚇死本寶寶了第九十二章 鴻門宴上的危機第十四章 以後禁止妹妹外交政策第七十八章 對萌萌噠心軟了第九十二章 鴻門宴上的危機第三章 重見光明、震撼京城第七十六章 一鳴驚人第八章 發燒了?第三十六章 梅宮來請人第七章 朕吃醋第一百章 驚天地、泣鬼神的比賽開場,震撼第二十九章 雙龍爭鳳,必有一失第二章 美大叔和美少年和自己無緣了第十六章 終於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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