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動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後果?”李元睿怒道。
“當時情況緊急,救人要緊嘛……”
“救人要緊!救人也不用把自己搭進去吧?!”
“清者自清,總有人不信的嘛……”
“清者自清!說得可真容易!”
“那要不然呢?我救了她們母子的性命,難不成還要爲此付出代價不成?”魚兒不服氣地辯駁。
李元睿,深呼吸,問道:“你可知道,太宗時侯的嫺寧郡主?”
“不知道。”魚兒搖頭。
“她因爲被視作妖魔,被關進了不見天日的**塔,不過七日,就受不了觸牆身亡。”李元睿說。
“六……**塔?保國寺那個**塔?”
“嗯。”
“那……怎麼辦啊?”魚兒這回是真哭了。她不要做白素貞!
“你不是很有能耐嗎?自己解決!”
“爺……”魚兒拉着他的衣袖。
“三公主呢?”李元睿用嫌棄的眼神看着她問。不過,卻任由她牽着他的衣袖。
“她說,她去找安陽郡主算賬!還……還帶着鞭子去的……”魚兒怕怕地說。
李元睿一口氣還沒壓下去,卻又生生抽了一口氣。
“我真是……”他一把抽出自己的衣袖,氣沖沖地走了。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李元睿帶着李昭靖一起回來了。
“三皇姐!”魚兒忙迎上去。“你幹嘛去了?有沒有受傷?”
李昭靖冷笑:“本公主身經百戰,怎麼會受傷?”
“那……”
“放心!我只是把安陽打了一頓。”
打了一頓……還能放心嗎?
魚兒看向李元睿,發現他的臉更黑了。
“說吧,你們這究竟怎麼回事?”李元睿問。“不就是去看了一趟蘭側妃,怎麼就鬧出這麼幾齣大戲來?”
李昭婧清清嗓子,原原本本地將在太子府發生的事情講給李元睿聽。
魏瑜縮在一旁,不時拿眼睛偷看李元睿。
李元睿只是安靜地聽着。
但是,魏瑜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不定時地,魚兒總會產生落荒而逃的衝動。
“安陽那個賤人!今天被我修理得很慘!”李昭靖洋洋得意地說。“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父皇也知道,當年,我本就和她約定了一場決鬥來着!只可惜後來我嫁的太遠,一直沒實現。”
“難道,安陽郡主也會武功?”魚兒詫異地問。
“會啊!不過,她那點花拳繡腿,怎麼會是本公主的對手?”
“好!很好!你們都很有本事!”李元睿說完,轉身就走了。
“三皇姐,他是在誇我們嗎?”魏瑜問。
李昭婧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說:“我覺得,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真的生氣了……會怎麼樣啊?”
“不知道,後果應該會很嚴重。”
“……對了三皇姐,那位安陽郡主,她多大年歲了?”魚兒問。
“三十六七了,怎麼?”
“左相府三番五次找人暗算我。”魚兒道。“根據刺客的口供,其中那個接洽的,就是個中年女子。”
“暗算你?”李昭婧琢磨了琢磨。“那就八成是她!這婊*子,從小就喜歡暗算別人!養個女兒出來,也跟她一個德行!”
“唔……”魚兒點頭。
原來,那位安陽郡主就是個會武的。
如此說來,裴如會功夫,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