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爲,自己是對這句話免疫的。
但是,從李元睿嘴裡聽到這句話,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她盯着李元睿問:“睿親王殿下終於也承認,我是低賤的女子,配不上你了?李昭月和毓貴妃口口聲聲這般說,原來正是你心中所想?”
李元睿冷然道:“你自然配不上我!”
“那你就休了我好了!”魏瑜衝口而出。
李元睿猛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一股暴虐的,冰冷的氣息壓迫向她,幾乎要將她撕碎:“休了你?他跟你表白了,你就立刻想離開我,到他那裡去?”
魏瑜被他捏得肩膀生痛,用力地掙扎着叫道:“我哪裡也不想去!你若休了我,我一定會遠離你們!從此天高海闊,自由自在!再也不用被你逼着學那些不感興趣的東西!也不用再被你欺負!也不用再爲你的小老婆們傷神!也不用——哎呀!你幹什麼?”
她竟被李元睿猛然一推,重重跌倒在身後的牀上。
李元睿欺身而上,死死摁住意圖起身逃跑的魚兒,眼裡的寒意太盛,如同燃燒的冰焰,陰沉地說:“可惜!你逃不了了!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布帛碎裂的聲音響起,魏瑜驚呼一聲,他竟撕碎了自己的外衣。
“你逃不了!”他灼熱的親吻落在她脣上,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撕碎,魏瑜驚呆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掙扎着叫道:“不要!不要!”
然而,他壓在她身上,鉗制住了她的雙手,狠狠地親着她,啃噬着她,眼裡灼熱的憤怒和**毫無保留地燃燒著,彷彿要將她吞噬。
他來之前似乎已經洗漱過了,渾身帶着一種陽剛卻又熾熱感覺的水汽,魏瑜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全部感官都充斥着他的氣息,無力地顫抖着。
突然,胸口一涼,眼看就要見底了!
魏瑜狠了狠心,一口咬了下去。
嘴脣一痛,李元睿停下了動作,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敢咬我?”他惡狠狠地看着她。那嗜血的暴戾之氣,讓她有種隨時會被他手撕之感。
他的嘴脣在流血,有種異常性感的誘惑……
魏瑜甩甩頭,將腦子裡奇葩的想法趕走,說道:“您別忘了!以你與太子如今勢同水火的局面,任何一點本來微不足道的違反律法的事情,都足以——”
“這是他教你的?自保之法?”李元睿打斷她。
魏瑜瞪着他,只覺此人簡直不可理喻。
他冷笑一聲,伸手抹去嘴脣上的血,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魏瑜看着滿牀的衣裳碎片,蜷腿坐在牀上,心裡一片亂麻。
此刻她也想問問自己,自己是怎麼了?
其實,每次他親自己的時候,她都渾身酥麻,根本無力反抗,也沒想過要反抗。
他們是夫妻嘛!
她甚至一直喜歡和盼望着他那樣對待自己……
但是,剛剛,她真的不想讓他碰到自己。她甚至冒着被他捏死的危險咬了他!
難道,真的是因爲太子嗎?
是因爲突然知道太子對自己竟然有着那種心意而排斥他了嗎?
魏瑜搖搖頭,不!
她對太子,從來沒有過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即便是現在,也沒有。
她真正在意的,是因爲腦海裡突然冒出來的那些畫面!
李元睿當她是恩人之女,她尚可以自我安慰,心安理得地過着米蟲王妃的美好生活。
但,若他真的……真的只是將自己當成與皇帝周旋的臺階,當成打擊太子的籌碼……那……可真是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