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每次我講笑話的時候,你從來不笑?”魚兒鬱悶地問。
李元睿深呼吸,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講笑話!”
魚兒摸着自己的額頭,眼睛眨巴眨巴,說:“皇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
李元睿以爲她又要變着法講笑話,沒有出聲,端起手邊一杯茶水來,喝了一口。
“其實,在太后沒進宮的時候,她跟我父親定過親。”
“噗!”李元睿剛將茶水喝進嘴裡,直接噴了出來。
“……”魚兒無奈地看着他。
“你說什麼?”李元睿問。
魚兒接着說:“我也是到了金陵,聽外祖家的人說起,才知道的。”
原來,最初與她老爹魏衡有婚約的,竟然是馬如煙!
當時,魏衡的父親老魏國公與馬茂陵交好,給魏衡和馬如煙從小訂了親。
後來,魏衡去了一趟金陵,不知道怎麼着跟魏瑜的孃親,陳家的四小姐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回來就將親事給退了!
當時,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最丟臉的,自然就是被人退了親的馬家小姐。
魏國公府與太師府也因爲這件事情疏遠了。
所以,馬如煙記恨魏衡夫婦是有道理的。
如此討厭魏衡夫婦的愛情結晶,更是有道理的。
“原來如此……”李元睿聽她說了來龍去脈,擦擦嘴角說。
“所以,在進宮之前,我就知道會這樣的。”魚兒說。“您也別覺得左右爲難,我和太后之間的這個疙瘩,恐怕是化解不了的。順其自然吧!”
李元睿皺眉看着她:“她都已經是太后了,何以還放不下那時的恩怨?”
“我也不懂啊!”魚兒撇撇嘴說。“莫不是,她本來就喜歡我爹爹?所以纔會有這樣強烈的恨意?”
李元睿又是一指頭戳在她額頭上:“連自己的父親也編排上了!”
“正常推理嘛……”魚兒揉着額頭說。
“說到推理,你說蕭太傅有病,馬太師有血光之災,又是怎麼回事?”李元睿這是打算秋後算賬了。
“這個是這樣的!那蕭太傅一生氣,臉上就出現一種很淡的紅色斑點!那是絞腸痧的初期症狀啊!”
“絞腸痧?”李元睿皺眉,就算他不懂醫術,他也知道,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急性病,一旦發作,基本上就很難救回來!
“這種病,望聞問切都診斷不出來,只有在生氣的時候,纔會出現那種極淡的斑點。若不是我當時坐得離他那般近,也注意不到。”魚兒說。“不過,話說當時,我不過是坐了一坐,他爲何那般生氣?”
“……這不是重點。”李元睿說。“那馬太師呢?你說他有血光之災,又是怎麼回事?”
“他啊,是這樣……”魚兒又將馬太師的症狀說了下。“他這把年紀了,若是在騎馬或是上下樓梯的時候突然腿腳失靈,豈不會有血光之災?”
“……”李元睿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