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瑜剛來這裡的半年裡,剛開始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去看她,後來,便只有這一位大她五歲,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時常探望關照她了。
魏瑜病好了以後,在一些皇室聚會場所,溫錦也極爲照顧她,這幾年以來,她已經當溫錦是自己的親姐姐一般。
“沒錯,這話在理。”一旁的李元恆卻也附和魏瑜的話。可見有了孩子忘了老公,是從古至今女人的通病。
“喲?你還吃上晉川的醋了!”溫錦含嗔帶笑地看着她。
“晉川可大好了?”魏瑜問。
問起晉川的病情,溫錦的面色立刻就不好了:“鬧了好些天的肚子,這兩日總算好些了。”
說着,溫錦就吩咐人去帶晉川出來。
“別別別!”魏瑜急忙阻止。“病纔剛好,別出來吹了風。你帶我去看看他吧!”
溫錦道:“也好。”
於是,溫錦便和魏瑜一起去了後院。
後院多女眷,元睿不好跟着去,便留下和元恆在一起。
“聽說,毓貴妃娘娘正在到處給你張羅人呢!”元恆意味深長地說。“左丞的嫡女二小姐,兵部尚書家的,吏部侍郎家的,都是朝廷要員,也太明顯了些。”
元睿笑意轉冷:“她向來如此。”
“聽說她已經跟皇上開口了,那一個要是到了你府上,身份比魚兒高出不止一點,若是做個側妃,怕是說不過去!”
李元睿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樣的話,魚兒怕是會受委屈了……”李元恆看着他的表情:“你的打算呢?”
“無所謂。”元睿卻說。
“無所謂?”李元恆挑眉。
“無所謂!”李元睿篤定地說。
“很多人都說你不滿意魏國公府這門婚事?難不成是真的?”李元恆皺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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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睿冷笑了一下:“父皇賜的婚,我怎麼會不滿意?”
李元恆:“魏國公府只是個空架子,在朝中沒有實權,自魏國公去了後,如今更是連爵位也一直空懸着!別說你,就是我在一旁看着也覺得委屈!但是,這跟魚兒沒有關係!她——”
“你怎麼也幫她說起話來了?難不成,她也幫你府上的人看過病?”李元睿看着他。
“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我府上的人都好着呢!還不是我家夫人?自從你回來,她就待我殷勤了不少,成天兒吹着枕邊風,說什麼魚兒年紀小,又沒有人可以依靠,應該多照顧她之類的!”
“我倒是差點忘了,她與靖王妃是表姐妹。”
“是了!”元恆拍拍元睿的肩膀。“其實,魚兒很可愛的,長大了以後,定是個絕色美人!你看在她從小對你癡心一片的份上,好歹護着她些,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什麼癡心一片!她不是以前的魚兒,早已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李元睿眼神有些陰鷙。“第一次見面,她竟將我當成廣陵大盜,拿暗器射我,還全衝要害而來!”
“哈哈哈?當真?”
李元睿面沉如水。
內院,溫錦帶着魏瑜來到世子的居所,本想讓她看看晉川。
結果,奶媽卻一臉爲難地說,他已經睡着了,因着這些日子生病,覺一向很輕,最好等他醒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