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葛深雲點頭。“皇上的傷不能顛簸,起碼還得養一兩個月才能走。”
李元睿卻說:“一兩個月是等不了了,過幾天我們就走吧。傅九殺上九陽門,想必我們不在禹州的事情已經泄露。我擔心禹州那邊會出什麼事。”
“不行!最低靜養一個月,否則,不能長途跋涉。”葛深雲說。
“我沒事。”李元睿堅持說。
“你的傷你自己清楚嗎?”葛深雲問。
“我自己的傷,自己當然清楚!過幾天就會好的。”李元睿語氣有些不好了。
“你清楚什麼?只有我最清楚!你要不想落個一輩子的頭疼病,或是年紀輕輕就半身不遂,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靜養。”葛深雲的語氣也不好。“就算你不在禹州的事情暴露了,有李元恆和龍時久,能出什麼事?還有人敢起兵造反不成?”
“你懂個屁!”李元睿被葛深雲說得腦仁疼,都爆粗口了。
這兩人,又有要吵架的趨勢。
“你們別吵了。”雲若一直在旁聽着,忍不住插話道:“其實,如果由我來給二師兄療傷的話,二師兄一定會好得更快的。這樣,你們就能早些回去了。”
葛深雲看了她一眼,搖頭說:“不行!”
若是李元睿是個正常人,能允許女人靠近而不會全身高度不適,讓雲若給他療傷自然是最佳的。
但是,他偏偏是個有病的。
若強行讓雲若給他療傷,整得他毛骨悚然,渾身高度緊繃,別死人就不錯了,還療什麼傷!
“爲什麼不行?”雲若問。“九陰九陽,本就互補。由我來幫二師兄療傷,定然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葛深雲看了雲若一眼,說:“這事你先別管了。對了,我有點事情跟你說,你跟我來。”
“哦……好。”雲若有些不安地回答。
到了外面無人處,雲若問:“大師兄,你叫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那天,最後一條經脈的時候,你是怎麼回事?”葛深雲問她。
雲若的眼神一下子慌亂起來:“我……我……”
“皇上都已經醒了,我不會責怪你,你告訴我就是了。”葛深雲的聲音很溫和。
雲若知道,那瞞不過他。
她垂着頭說:“我就是睜眼看到二師兄,就突然走了一下神……”
葛深雲清透卻犀利的眼神看着她,說:“你可知道,在運轉九陰真經的時候,若出現這種情況,乃稱之爲心魔。”
“心魔?”雲若有些惶恐地看着他。“我有心魔了嗎?”
看她緊張無措的樣子,葛深雲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是小題大作了。
她能有什麼心魔啊?
無非是這兩天見到以前從未見過的人,吃到從未吃過的東西,心神難免受到干擾。
葛深雲揉揉她的頭髮,微微一笑:“說到底,你是因爲沒有見過外面的人。等皇上好了,你就和我們一起回去,見識多了,就不會再這樣了。”
“好!”雲若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不過,爲什麼我不能給二師兄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