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用刑又怕將她給弄死了,李楠也頗爲煩惱。
後來他想了個辦法,不用刑房那些大老粗的刑具了,讓人拿針扎她手腳的指甲縫(李楠也修煉出容麼麼的氣質了),或是用夾棍夾手指,但她還是不招。
後來他生氣了,親手拿着燒紅的烙鐵晃到她眼前問:“你招不招?不招我就把你全身上下燙個妥貼!”
結果,裴如就提出來,要見皇后。
見了皇后,她就招。
這事李楠有點不敢跟皇上說,皇后正懷着孩子,眼看就要臨盆,哪能跑刑房來見犯人?
跟皇上說了,他一定說他無能,禁衛軍統領該換人了什麼的……
於是,他偷偷地跑去跟魏瑜訴苦。
“你都審了些什麼?”魏瑜問。
“那些影子瘋究竟是誰養的?是不是她在外面的策應人?意圖謀害晗樂公主的蒙面人是不是她之類的。”李楠回答。“大抵就這些。”
“她什麼都不肯說?”
“是,她說,她只跟您說。”
“好吧,正好皇上這會在上朝,你就把她帶到昭和殿偏殿去,我去見上一見。”
魏瑜不想挺着大肚子跑到刑房那種地方去,以免裡面的戾氣衝撞了肚子裡的孩子。
“是。”李楠鬆了一口氣,回答道。
李楠很快帶着裴如來了,她穿着囚衣,渾身沒一處好地方,枯槁的頭髮上還沾了根稻屑。
魏瑜從認識她以來,她就是個身份顯貴的貴女,看到眼前之人這般的形容,魏瑜倒是愣了一愣,好半天才認出來,這是禹州第一美女:裴如。
“聽說你要見我?”魏瑜問。
裴如擡起充血的雙眼看着她說:“是。”
“現在見到了。你有什麼能說的都說出來吧,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魏瑜說。
魏瑜着實對她現在的模樣感到有些同情。
“好。”裴如的臉上帶着一種病態的笑意。“其實,要用影子瘋殺你的人,並不是我。她只是找到我,說我出面,可以得到譚音的信任。如此而已。”
“她是誰?”魏瑜問她。
“她雖易容成個宮女,但我知道她是誰!”
“知道就說出來吧,那樣你就是從犯,或許皇上會念在你是晉華的親孃,饒你一命。”魏瑜說。
豈料,裴如卻說:“不,我不會說。”
“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爲何又不說了?”
裴如笑了起來,聲音如鬼梟一般:“魏瑜,你知道我爲何要告訴你這個嗎?”
“這不很明顯嗎?因爲你受不住酷刑啊!”
“不,我就是想來告訴你,除了我,還有人想要你的命!”裴如說。“你獨霸皇上,犯了衆怒,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某個女人的手裡!你不會有好下場!”
魏瑜回答:“個人生死,自有定數。我並不怎麼怕這個。”
“你不怕嗎?我看你怕得很!否則,又怎會設下如此歹毒的陷阱?我告訴你,你絕對想不到那個策劃殺你的人是誰!我不會告訴你,我要好好護着她,我要你天天擔驚受怕,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過日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