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靈機一動,對李元睿說:“爺,這些日子,那些個夫人們輪番尋着各種由頭來拜訪,不是請我去賞花,就是去遊湖,要不就是她傢什麼果子成熟了,要請我去品嚐……”
李元睿點點頭:“三公和六部尚書家走近些就是,其他人不必理會。”
那加起來也不少啊……
魚兒又說:“您不知道,她們一來啊,都要問:如平妃呢?怎麼不見她?”
“問起她也算正常!”
“然後,我就說她病了。”
“這樣說也無妨。”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魚兒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人不能總病着是吧?人家會胡亂猜疑我們府上的事不說,還有辱我神醫的名號啊!”
李元睿挑眉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不如,這段時間,您就放她出來見客吧?”魚兒衝他眨眨眼。
李元睿微微一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是想偷懶,將那些應酬都推到她身上吧?”
您這麼瞭解人家,真是讓人家既感動,又鬧心啊……
“呃……真是……什麼心思也瞞不過殿下您的火眼金睛!”偷懶偷到這個份上,魚兒多少有點尷尬。
“女子們不是最喜歡那些賞花遊湖的事情嗎?你不喜歡?”
“無聊……”她撇着嘴,一臉委屈地說。
“對你來說,做什麼是不無聊的?”
魏瑜實話實說:“第一個是在藥房裡呆着的時候,第二個是跟你呆着的時候。”
李元睿看着她無辜的大眼睛,一指頭戳在她額頭上,嘆了口氣。
於是,第二天,他就真的將裴如給放了出來。
裴如大概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放她出來了,自然是對元睿感恩戴德。
不過,李元睿卻說,是魚兒幫她求的恩典,要謝就謝王妃。
裴如當時的表情,立馬就扭曲了。
怎麼會是她幫她求恩典?
她情願被關到死!
可是,儘管心裡嘔得要死,她卻不得不去向魚兒謝恩。
大概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裴如已經學會了忍辱負重。
去榮華閣謝恩的時候,她又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白蓮花模樣了。
魚兒樂得她這樣,跟她說,最近各府夫人頻繁邀請如平妃出去玩,所以,無奈之下,只得將她放了出來。
裴如信以爲真,果然又得意起來,打扮一新去赴宴。
好在,裴如是個正常女人,她果然很樂於參加這種場合,成日裡聽着那些命婦們的奉承,簡直是遊刃有餘,如魚得水!
魚兒翹着二郎腿曬着太陽的時候,不由就想,其實,李元睿多娶幾個老婆也是挺科學的!
否則,她就算不累死,也得被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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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景與李元睿這場奪嫡之戰,進入今年以來,逐漸從暗轉明。
兩人也是不該投胎在同一家,這一路走來,簡直是棋逢對手,兩敗俱傷。
就在魚兒猜測,太子會用什麼手段反擊的時候,靖王府竟然失火了!
都說親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
失火那天晚上,魚兒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溫錦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