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箜本想推辭,不過轉念一想,卻又微笑說:“那就多謝姚先生美言了!”
姚念珍微笑點頭。
任箜突然又失了一下神,她明顯剛哭過,這會又笑着的模樣,讓他想起了個詞:梨花帶雨。
決賽在所有的初賽都舉行完之後,大約需要四天。
這些天,讓孩子們多休息,多睡覺,足以緩過來了。
但是,毒究竟是誰下的?
若不將那人揪出來,決賽的時候,肯定會出問題。
魏瑜思考着如此重大的問題,然而剛走到陳府門口,卻又被一道聖令叫到了行宮。
她不要去!
那個禽獸!
她現在還隱隱作疼呢!
但是,雪青和桔梗呢?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她們。
怕是還在行宮吧?
魏瑜咬咬牙,上了來接她的車駕。
好在,這回沒有直接“侍寢”。
而是消遣着玩。
此時,她就被他抱在懷裡,看着行宮裡那美輪美奐的人工湖裡,悠哉樂哉,自遊自在的兩隻鴛鴦。
“不是進了前十了嗎?怎麼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李元睿問她。
被你這樣抱着,能高興嗎?
魏瑜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問:“李元睿,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什麼?”
“你不是說,你代表着男人的利益,我代表着女人的利益,我是你的階級敵人嗎?你抱着敵人看鴛鴦,不是腦子進水了麼?”
李元睿偏頭看着她,回了句:“我不是抱着你看鴛鴦,我是讓那笨鳥看我們!讓它羨慕嫉妒恨!”
說着,他的眼風瞟過行宮的某個方向。
竟有人不怕死,來偷窺?
他估計,有這功夫的,滿金陵城裡,就傅九一個。
“你真無聊!”她想推開他,死活推不開,後來索性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裡,吹着習習微風,倒也舒服。
李元睿微笑地看着她,說:“這才乖嘛!我是你的夫君,幹嘛總想推開我?”
魏瑜沒理他。
“我問你,若是輸了,有什麼打算?”李元睿問。
魏瑜看着他的下巴,說:“能讓我把晗樂帶走嗎?”
“不能。”
“那我就自己走吧。她跟着你,好像比跟我好。”魏瑜說。“跟着你,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嫡公主,跟着我有什麼啊?我仇家還這麼多……”
“嗯,我自然會好好對她的。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魏瑜想了想,說:“我可以找個漂亮的小鎮,開個醫館,平靜度日……感覺也挺好的。”
找個小鎮,開個醫館?你還想什麼呢?
李元睿突然將她提溜起來,讓她跟他面對面。
“幹嘛?”
“魚兒。”他一臉深情地看着她。
“啊?”老夫老妻地,她有些受不了這種勾人的眼神。
“永遠都別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他柔聲說。
“啊?”心裡泛起點點漣漪。
“就算你輸了,丟了皇后之位,朕也不會不管你,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
“啊!”有種幸福的感覺。
“我會讓你一輩子做勤政殿的灑掃宮女,一年六兩俸祿,每天伺候我飲食起居,看着我跟別的妃嬪生兒育女。”李元睿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