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親王。”魚兒很乖順地回答。“還是莊親王講道理。”
莊親王眼角抽了抽,突然又有種不好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不該開口說話。
魚兒轉向徐日升:“徐日升,你可敢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跟我分辨個清楚?”
“什麼分辨清楚?”徐日升一愣。
“你的意思是,不燒死我,難平瘟疫,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
“如果,我來平了這場瘟疫,是不是就證明,我不是妖女?而是個神醫?”
“你來平這場瘟疫?”朝中衆人有的驚喜,有的懷疑。
“對!我來平這場瘟疫!”魚兒又重複。“若是我來平了瘟疫,你該不會又說,因爲我是個妖女,所以能做到吧?”
徐日升看着她,滿臉的激動之色變得有些茫然。
“莊親王。”魚兒叫道。
莊親王嘆了口氣,他覺得他好像被這位纏上了。
“什麼事?”
“您說,如果我能憑藉我的醫術,消除這場滅族大禍,這個徐日升,是不是還是會說我是妖女?”
莊親王想了想,沒說話。
“莊親王,您在我心目中,是最公正廉明的,如果連您都不敢說真話,還有誰敢說呢?”
莊親王又嘆了口氣,說:“是,他的確有可能這樣說!”
“您說,這對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莊親王總覺得,她說話總是在給自己下套。
“我要大家爲我作保,如果我能阻止這場瘟疫繼續擴散,且,救治一部分已經染病的人。我就不是妖女,而是個神醫!就請皇上將這個徐日升處死,並且,發佈檄文,譴責他妖言惑衆,傳播反動迷信的行爲!”
金鑾殿上一片寂靜。
魚兒一臉失望之色:“你們若是都不願意幫我作保,那就算了吧!我可不想救了你們大家的命,還被你們燒成灰。”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能阻止這場瘟疫,我問你,這場瘟疫究竟是什麼病?”大殿上,一位太醫突然開口質問道。
魚兒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位太醫,正是太醫院院判胡太醫。
就是那位當年可勁巴結自己的父親,讓他的女兒胡晚娘跟哥哥魏皖結了親,後來見勢不對又退了婚的那位胡天和太醫。
魏瑜冷冷地說:“胡太醫,你身爲太醫院的院判,連什麼病都不知道,還好意思用質問的語氣來問我?難道,你不該用請教的語氣跟本才人說話嗎?”
衆臣都看着胡太醫。
胡天和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說:“若是你真的能讓大家心服口服,別說請教,就算給你跪下磕頭,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魚兒道。“到時候,還請遵守承諾。”
胡太醫不說話了。
“這場疫病,遠比你們以爲的更可怕。”魚兒說。“它是從老鼠身上傳染到人的,叫做鼠疫。”
“鼠疫?聞所未聞。”太醫們紛紛說。
“我華夏大地,還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疫病,所以,沒有任何文獻上有記載。”魚兒說。“但是,在大海的另一邊,卻有國家出現過這種疫病。每次一出現,就是滅族之禍,多則上千萬,少則幾百萬人,被奪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