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不是姑娘您毀了的嗎?”宮人一臉爲難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毀了這花,我二——皇上就要懲罰你們,所以,你們就要阻止我毀掉這些花,是不是?”
“……是這個道理。”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纔會攤着這麼位啊……
“那,如果你阻止不了的話,又會怎麼樣啊?”雲若似乎總算找到個有意思的事情,問道。
“這……就當奴才求您,高擡貴手,這一片玉蘭花,是如貴妃娘娘極喜歡的,要是她問起來,奴才們都擔待不起。”那太監抹抹額頭的汗,心裡把那個將他安排到錦繡宮去伺候的總管罵了個狗血淋頭。
“如貴妃娘娘是什麼?”
是什麼……
這讓他怎麼說?
他又抹抹頭上的汗說:“如貴妃娘娘是皇上的貴妃啊!”
“貴妃是什麼?”
“就是皇上的妃嬪啊?”
“妃嬪是什麼?”
那太監這回不抹汗了,他想抹眼淚兒。
“姑娘是真不明白?”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太監回過頭去,看到裴如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玉蘭花樹後。
他頓時嚇得撲通跪下,道:“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裴如說。
“謝貴妃娘娘。”
裴如上下打量着雲若,微笑道:“雲若姑娘,你當真是國師的師妹?”
“是啊!”雲若好奇地看着她。“你站在那看了我半天了,你是什麼人?”
裴如心裡一凌,這是個高手啊……
不過,她卻並未表現出來,微笑說:“我就是如貴妃。”
“如貴妃?”雲若打量着她。“什麼是貴妃?”
“你認識皇貴妃吧?”
“黃貴妃?不認識。”雲若搖頭。
“就是魏瑜。”
“餵魚?魚兒?她我認識啊!”雲若眼前一亮。
“她就是皇貴妃,我是如貴妃,我們都是皇上的妃子。”裴如說。
“妃子?”雲若又不明白了。“何爲妃子?”
“妃子就是……妻子,妻子你明白嗎?”
“妻子?你也是皇上的妻子?”雲若問。
“是啊!魏瑜,我,還有那天在祭祀現場,跪在我們身後的那些女子,都是皇上的妻子!”
“可是,皇上不是說,他只有一個妻子嗎?”雲若納悶地問。
“皇上是這樣說的?”裴如衣袖中的手,緊緊地捏成拳。
“是啊!就在昨天晚上,我跟皇上說,我也想做他的妻子,那樣就可以跟魚兒一樣,時時跟他在一起了。可是他說,他只能有一個妻子。”雲若氣憤地說:“他騙我!”
裴如看着眼前這個人,看樣子,真如秦媽媽所說的那樣,是個什麼都不懂,心性如同孩子般的女子。
她露出個親切的微笑:“其實……這也不能怪皇上。”
“爲什麼?”雲若一臉不解。
“我,還有其他妃嬪們,雖然都是皇上的妻子,爲皇上生兒育女。但是,皇上平時都不能跟我們親近呢!”裴如嘆了口氣說。
“爲什麼?”
“這個……就恕我不能告訴姑娘了!”裴如一臉爲難。
“爲什麼不能告訴我?”
雲若身邊的小太監這些天聽夠了“爲什麼”,這會聽到她連問了好幾個,頓時有種想撞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