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人也覺得如此,牽涉到皇家的事,畢竟還是馬虎不得。
於是,商量妥了的父子三人出去,由魏瀧宣佈了決定:“公中變賣一些宛城那邊的現貨或鋪子,湊出二十萬兩來,我們出五萬,你們兄弟五人,再各出一萬吧!”
“這什麼事啊!還得變賣家產貼補那位公主!”孟氏立刻就尖叫起來。
“那怎麼着?不是你自己去求回來的?”魏瀧對她怒目而視。
孟氏不敢說話了。
“我可沒錢!”魏誠又說了。
“行了行了!你個孽障!你的我來出,總行了吧!”魏瀧罵道。
“本來就該你們出!”魏誠說。
魏瀧一口氣提不上來,氣得差點沒厥過去。
事情就這樣定了,男人們都散去了,孟氏心裡卻遲遲咽不下這口氣來。
“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送人了!”魏龐氏也心疼無比。
“哎!我們手上的銀子加起來,也不過幾千兩,這要如何是好?”老四家的也哭窮。
孟氏心裡有氣,眼睛一剜,看向垂頭喪氣的魏金氏,出口就罵:“都怪你個敗家的娼婦!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
魏金氏又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夫人,其實,孫媳覺得,我們可以去找九公主試試。”胡大奶奶說道。
“找她幹什麼?”大家都看着她。
“我聽說,那位九公主,常年跟個隱形人一般,那是九棍子敲不出個屁來的貨色!咱們不妨去跟她哭哭窮,說不懂皇家規矩什麼的,說不定,她一心軟,就不讓我們出回門禮,或者讓我們少出些,她自己墊吧墊吧也就過去了!”
孟氏一聽,立刻就動心了:“你說真的?”
胡晚娘點頭:“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以前八公主親口說的。”
“也好!”孟氏立刻就決定這麼做了。
果然,第二天,孟氏就帶着大兒媳婦魏金氏上皖國公府去哭窮了。
九公主客客氣氣地以事母之禮,將孟氏迎了進去。
結果,孟氏卻一開口就說,最近藥材生意不景氣,他們的貨款被押着收不回來云云。
九公主已經換了婦人的裝扮,端莊地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喝着茶,等他們說完了,她有些詫異地問道:“本公主長居深宮,實在是不懂這些生意之事,大伯母一大早來跟我說這些,不知道可有什麼能幫大伯母的嗎?”
孟氏見她渾身的高貴氣度,哪裡像是九棍子敲不出個屁的樣子?心裡也有些虛的慌.
但她仍然厚着臉皮說:“其實……是這樣的。之前我和皖哥兒他大伯念在他雙親俱無,所以就想,代替那早逝的弟弟弟妹,給皖哥兒充充場面。不想……我們實在是不懂天家禮儀,原來公主奉給我們的敬禮,竟然如此之多。而我們,卻要回十倍的禮給公主。我們實在是……無力承擔。”
昭歌聽到這裡,頓時就明白了,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這種事,從民間到世家大族,還真是聞所未聞!
這要傳出去,無論是魏皖還是她,以後還能擡起頭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