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不吃了?”雪青問。
魏瑜又拿起筷子準備吃,然而,食物的味道衝入肺腑,她又開始吐……
數着分秒過了兩天,李元睿一直沒出現。
魏瑜知道,他已經回去了。
他或許是真的來接自己的,但現在,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而自己,或許真的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她總是要讓陳媽媽、雪青她們回去的。
她決定,不等三個月滿,提前啓程回禹州。
自從陳念語的婚事定下來之後,陳唸詩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陷入了無盡惆悵的模式。
反正魏瑜每次見到她,她都挺惆悵的。
這天,她帶着比往日裡更濃了幾分的惆悵來找她,說她又見到恩公了。
“哦?他跟你說什麼了?”魏瑜問。
“他說,他之所以會幫助我,是因爲他欠了您一個恩情,是您讓他幫我的?”陳唸詩問。
魏瑜嘆了口氣,點點頭:“沒錯。”
“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陳唸詩又失落又失望地問。
魏瑜笑了一下,問:“他找你有什麼事?”
“啊?哦!他讓我將一封信交給你。”說着,她將一封信拿給她。
魏瑜接過來,起身站起來,拍拍她的肩膀,說:“忘了他吧!”
陳唸詩一臉迷惘地看着她逶迤進了屋,關上房門。
她抽出那封信,裡面是李元景的筆跡:魚兒,可否來山莊一見?
魏瑜將那信端端正正地折起來,點火燒了。
她不會去。
李元景對她說的那些話,無論他是否清醒,她都會忘了。
第二天,她着人將姚念珍和蕭齊請了來。
她對姚念珍說,等她回了禹州,安頓下來,再找她過去。
她說過會幫她報仇,就一定會做到。無論她是不是皇后,能不能回宮,她都會兌現自己的諾言。
姚念珍其實早就翹首盼着這一天,上次鳳駕浩浩蕩蕩來了金陵,第二天又走了,着實讓她失望。
這次,總算把她盼走了。
當天晚上回去,她就給自己死去的爹好好燒了一把香。
魏瑜又跟蕭齊說,勞煩他,讓他送她回去。
蕭齊同意了。
他本就是爲她而來……他自然會同意。
當天晚上,她正式跟陳家提了出來,她要秘密返回禹州。
上次魏皖來接她的時候,他們在園子裡掛了漂亮的燈籠。
第二天,她卻沒跟着一起回去。
他們又尷尷尬尬地將燈籠取了下來。
這次她突然就要走,卻連燈籠都來不及掛,說走就走,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老夫人本來想讓陳偉德親自護送她回去。
然而魏瑜卻拒絕了。
她說,她的行蹤,越保密越好。如果動用官府,弄得人盡皆知,反而不安全。
更何況,還有蕭齊呢!
老夫人拗不過,只得含淚應了。
在陳家闔族的恭送之下,魏瑜坐着舒服的馬車,帶着來時的五個宮人,在蕭齊的護送下,往禹州進發。
在魏瑜的吩咐之下,馬車走得很慢。
每天走個四五十里路,住的客棧也是上好的,一路上身體有些輕微的不適,但還算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