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走,又來到了週五下午,在下課放學時,同學們都揹着包,拎着袋,往學校校門口趕去。
同學們騎車的騎車,步行的步行,三三兩兩一組,七七八八一夥,匆匆忙忙地回家去。
言寸還是和言玉走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們又談起玉女幫的事。
言寸問:“玉女幫解散了沒有?”
言玉說:“傳聞是解散了,葉香手下有好些是被她逼來的成員,自從上次把刁難蟲羞辱後,她的靠山走了,別人也就不聽她的話了。”
言寸說:“以我看呀,這多少是假象,要玉女幫解散,就得打倒旺陽幫,他們纔會死心,而今祭天他們又落敗了,得要有一個新幫派出來,把旺陽幫滅了。
言玉說:“哥,以我看,除了你我能打敗刁難蟲之外,沒準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總不能你去建個幫派吧?”
言寸說:“算了吧,不管他們生死存亡,我到現在還是沒弄清玉女幫是幹什麼事情的?爲什麼還與刁難蟲扯上了關係?”
言玉說:“我聽玉女幫裡一個退出的成員說過一些事情,也略有了解,就是不全面,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從我的分析來看,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事情。”
言寸說:“你說來聽吧。”
言玉說:“那個同學說:‘玉女幫是在去年才成立,當時葉香做了刁難蟲的女朋友,他們出了學校就常在一起。”
“後來,刁難蟲與高陽認識後,建立了旺陽幫,刁難蟲手下就招了小弟,那些小弟也常跟他出入,久而久之,與葉香也熟識了,他們都稱她‘香姐’。”
言寸說:“原來他們有這層關係呀!一羣雞鳴狗盜之輩,還膽大妄爲!”
言玉說:“是呀!若不然,他們怎麼會走在一起呢!”
言寸問:“還有呢?”
言玉說:“刁難蟲手下那些小弟都學他一樣,找起女朋友來了。”
“這個時候,他們就找葉香去傳遞情書,或是找她幫忙說媒,勸說那些要拒絕的同學。”
“可是有些同學就是不理會葉香,這就使得葉香發狠了,她就利用旺陽幫的勢利去嚇唬、威肋那些同學。”
“就在這時候,她就突發奇想,要建立玉女幫,隨後經過刁難蟲的認同後,她就建立幫派了。”
言寸說:“看來葉香還是很有點頭腦的角色,不容小視了。”
“那是啦,這說明我們女人也能稱王,只是她思想不正。”言班得意地向言寸揚一揚下巴,又立刻看着前面的馬路,她騎車一向很小心謹慎。
言寸問:“葉香成立玉女幫也不是這
麼簡單吧?”
言玉說:“當然,據說她是爲了給那些早戀的人做媒,還能從中抽取好處費。”
“那不是成了‘女朋友介紹所’嗎?還玉女幫?”言寸笑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言玉也咯咯地笑了。
言寸問:“她現在和刁難蟲也是‘朋友’關係?”
言玉說:“據說他們分手了,又說他們有時候還會走在一起,反正那關係也是說不清楚。”
言寸說:“那小子逞強是爲了給女生看呀!哪曉得那天晚上揍他一頓,讓他顏面掃地,永遠擡不起頭來做人。”
言玉說:“你們男生都一樣愛出風頭,別說人家了,若不是我和你同在一個學校裡,說不準你也成了捅事棍啦。”
言寸說:“我哪有你想的那麼壞呀!我從小就不喜歡惹事,別人惹着了我,我纔會去找別人麻煩,跟刁難蟲不一樣。”
“是不一樣,”言玉把聲調拖得老長,“你是有學問,有品行的三好學生,了不起!”
“聽你說那話,心裡酸溜溜的,有意跟我過不去?”言寸說,“那天玉女幫的人灰溜溜地回去,有沒有發生什麼其它事情?”
言玉說:“沒聽說有什麼事發生,只聽說葉香臭罵了刁難蟲一頓,才解氣了。”
言寸哈哈大笑。
一路上很空蕩,沒有擁擠,也很少車輛行駛,他們蹬着車子,談着一些生活小事,又談了一些學習上的事,在將近七點纔回到家裡。
言寸週末回到學校後,與祭天他們在105寢室裡討論建立幫派的事了。
言寸見天雷幫的大部分員人都在,就說:
“這天雷幫就不要持續下去了,如果你們認同我做幫主,就重新訂立一個幫名,我想就叫臥山幫了,你們有沒有不同意見?”
“這麼一個沒聲勢的幫名,聽着就難受,嫌棄我們天雷幫的人就算了,我們還是天雷幫的人。”一個人氣憤地說。
言寸看了那人一眼,不認識,不是同一班的同學,那人臉容清瘦,兩條眉毛像兩隻蟲一樣爬在眼上方,任何時候看過去都是皺着,彷彿掛着一份急躁在額頭上。
“祭霜,你少說話!”祭天看了那個說話的人一眼,又對言寸說,“臥山幫也太沒聲勢和霸氣了,聽起來總覺得死氣沉沉,還不如天雷幫好聽。”
言寸聽了祭天的話語後,心裡想:“原來這小子就是反對我當幫主的祭霜啊。”
於是,言寸又將自己命名的想法說了出來,他還強調說:
“我們要像泥鰍,鑽在泥裡躲藏起來;不能像紅鯉魚,浮在水面
上供人觀賞。”
“我們活動的時候,要像老虎一樣霸氣,不活動的時候就當泥鰍,要讓別人感覺不到人我們的存在,我們的頭一條就是隱秘,這是關鍵。”
大家聽後,也有一些同學表示認同;也有部分同學表示幫名不太好聽,行動也顯得太拘束,很難適應。
他們就徵求祭天,祭天一時也捏不定,思索了一會兒,從衣兜裡取了一枚硬幣來,無奈地說:
“這樣了,拿硬幣來確定了,如果正面朝上,我就接受言寸的條件,跟臥山幫了;如果背面朝上,我就接受兄弟們的意見,還是天雷幫的幫主,一切看天意了。”
祭天說完,看了同學們一眼,然後將那枚硬幣拋向空中。
所有的人員都盯着那枚硬幣了,彷彿在那枚硬幣落下來後,他們的生命就決定了生與死,那枚硬幣是一個雷電,有將他們電倒的風險。
硬幣在空中翻滾了一陣,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空中翻滾的硬幣落在了牀板的草蓆上,在一聲脆響過後,硬幣又跳起來了,顛了幾下,又轉了幾圈,祭天一手蓋住了硬幣。
終於,硬幣躺下來休息了。
所有人的心情經過翻滾後,又歸平靜了,所有的目光都往硬幣上投過去了。
“是正面!”祭天移開手,他又看了大家一眼。
“就這麼定了啦。”祭天又說話了,“以後我們就改爲臥山幫了,言寸是大哥,我是二哥了,其他人暫時不變動,願意跟我的人就繼續跟着,不願跟的人就在今天散去。”
祭天見沒人說話,也就沒說什麼了。
言寸看着大家說:“這樣了,我們得再訂幾條規矩,才能約束本幫人員不會亂犯事,你看怎麼樣?”
祭天說:“以前天雷幫也有一些規矩,能用到的就用了,不能用的就改去,大家都在這裡,如有不滿意的,馬上可以討論表決。”
言寸說:“我有三條‘三不準規定’,它們是:不準惹事生非;不準偷盜詐騙;不準同室操戈;各位有沒有意見?”
“沒有!”衆人異口同聲地說。
言寸說:“還要特別說明一點,臥山幫不準在嘴上掛着說,我們來一個暗語:跟着臥山虎,不會受欺負,以後招人時也用這句暗語,只有是本幫人員才能知道有臥山幫。”
“好!這樣很好!”祭天表示贊同。
言寸接着說:“祭天你那‘吼天虎’的外號就改爲‘臥山虎’吧?”
言寸看了祭天一眼,接着說,“虎從風,虎倚山而霸,從風而動,發聲而威。”
“那你呢?”祭天一臉疑惑。
(本章完)